北修乾的脸已经黑到了底,这个蠢妇,简直是丢尽他的脸:“瑜儿,还不把你母亲扶下去……”
“哎呀。”北七夕又开口了,让所有人心中下意识的咯噔一下,又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父亲大人真是恩怨分明啊,这就要罚母亲了,不用太重,我身后这间柴房应该就够了,来来来,夕儿这就让贤。”
“……”这么一说,北修乾是不想罚都不行了,凭什么只她北七夕犯了事要被罚对吧?
北宛瑜眼珠子转得飞快,暗中捏了捏拳头,咬牙,突然站了起来,一手抓住北七夕的手:“夕儿,你别这样对母亲,姐姐求求你,跟母亲道个歉好吗?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夕儿,就算姐姐求你……”
北七夕看着自己干得像根柴的手,被两只雪白的柔荑拉着的即视感,怎么?还要来场她一收手就猛摔倒好博取同情的戏码?
啧啧,这是女子之间的解决方式,她可对这些小戏码没什么兴趣,纹丝不动的任由你抓住,总不能挨着她腿一软摔倒吧?
勾了勾干裂的唇,北七夕摇摇头:“姐姐这就不对了,妹妹可不觉得自己哪儿做错了,为何要道歉呢?再者,该给妹妹道歉的……不应该是姐姐吗?”
北宛瑜表情一僵,惊恐的瞪大眼:“夕儿……你这是何意?”
北七夕那张丑陋的脸上,笑得倒是天真,可那双琉璃眸中的冷意却是让人不敢直视:“何意姐姐应当明白才对呀。”
“我……”北宛瑜的心中已经喧起了惊涛骇浪,这个丑女,为何那目光如此可怖,不行,绝不能在宸王殿下面前出什么差错!
她勉强的笑了笑,晃了晃北七夕的手,就像真姐妹一样:“妹妹,姐姐以前可能的确与你有过什么误会,可姐姐那都是为你好……”
为她好?还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北七夕突然笑道,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那姐姐给兮儿下迷药被诬陷成偷人也是为妹妹好?如此,姐姐可要这种好?”
她风轻云淡的叙述,与之前在对轩辕宸的挑衅又不同,似乎是慢慢的渗透人的内心,让人的恐惧慢慢的增加,很是磨人!
北宛瑜身躯一震,连忙后退一步:“夕,夕儿,你说什么呢,姐姐怎么可能……分明是你自己……”
她眼中的慌张掩饰得恰如其分,那副模样倒像要急着为自己解释的紧张无助,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让人心生不忍。
北七夕笑了笑,张嘴道:“我说那日你破天荒的来我院子与我饮酒,最后……”
“够了!”北修乾吼出声,这个逆女实在无法无天了,就算他的确早已知道这件事的确有猫腻,也任由它去了,足以说明北七夕在他心目中的确轻如鸿毛,所以也绝对不会允许她玷污了他最爱的大女儿!
“你已经非处子之身是不挣的事实,不要再过多挣扎,事已至此,你便留在你原来的院子里吧,本将就当养了个闲人,没有过你这个女儿。”如此,她应该感恩戴德吗?
北七夕讽刺的勾唇笑了笑,果真是,父女情深呢。
轩辕宸一直都皱着眉,脸色不怎么好,他本应该毫无疑义的相信北宛瑜,可为何,居然会对北七夕的话产生疑虑?
这只是个不检点的丑女,跟他爱的这个众所周知的温柔女儿相比,不,简直无法相比!
他当场冷哼一声:“北七夕,没想到你已经恶毒到这个份上,事到如今还想陷害你的姐姐是吗,小小年纪就如此蛇蝎心肠!”
北七夕抬头,那张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讽刺而冰冷的目光掠过这两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着北宛瑜男人,身上的气势逐渐变得可怕,冷冷的开口:“放手!”
北宛瑜身躯一震,居然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的手后退一步,此时她脸色苍白,刚刚这个丑女,差一点就要当着这个男子的面说出……
“失身?”她嗤笑一声,虽然身为21世纪的新女性,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奇闻,可是相对于一个古代女子来说,这是毕生羞愧致死的大事,她当然得还二小姐一个清白之躯!
北七夕声音冰冷的开口,“父亲口口声声说女儿不是处子之身,可有什么凭据?”
哼,没凭据你就是在玷污你自己女儿的名声,虎毒尚不食子,你这是比虎还毒的父,枉为人!
北修乾眼睛瞪向她,冷哼一声:“你母亲亲眼所见,你还想怎样!”
好一个亲眼所见!
北七夕环视这群人的嘴脸一圈,勾唇,动作干净的伸出自己的手,衣袖一掀,那苍白病态、还带着被唐祖玉鞭抽的血痕的皮肤上,一点红色异常显眼:“父亲可要请个专人来验查一下?”
“守宫砂!”北宛瑜目光一惊,不自禁的低语出声。
那个家丁竟然没有跟这个丑女发生关系!怎么会……
北修乾冷冽的眼神扫过她的手,目光一顿,迟疑了……
北七夕已将袖子放了下去,面无表情笑了笑:“夕儿多谢父亲容许我留在这北府了,夕儿有些累了,恕不奉陪。”
丢下一句,她直接走人。
呵。
身为21世纪的无敌圣手,最不缺的就是整人的方式,她要的,是那种让你陷入泥潭再也爬不起来的残局!
而现在……麻蛋背后的伤口可能因为刚刚摔玉的动作太大扯到了,那种旧伤裂开的感觉,完全比添新伤痛得多,艾玛肉疼死她了!
等…等着,等姐养精蓄锐,我们再来日方长!
一阵冷冽的风从身旁呼过,轩辕宸目光一顿,追随北七夕的背影直到远处,突然感觉什么消散于无形中,他再也触之不得……
北宛瑜紧紧的攥住手,眼底的狠毒快要倾泻而出!北七夕,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想用这种方式留住宸王殿下的目光吗,哼,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