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云非烟忍不住笑出声,光想想那个画面她就觉得很好笑。
不过慕漪身边有佩剑而且还会还……还会劈柴的话,看来真的是会武之人,命他保护她也不错,以后行事身边有个会武的人也方便得多。
只要其中一人一直没有反心,那她就能借着另一人的存在遏制着那个人的行动。
“对了,大伯,非烟之前让你帮做的事情做好了没有?”
云柒身边的丫鬟如意奉云柒命令,喊他们二人去花厅用膳,云春秋打发了她,只说等等就去。
“大伯做事你放心,你可是我们云府所有人最疼爱的小辈,我还会说话不算数了不成?人我给你带回来了,锁在了柴房里,让人给了她馊食,吊着她一口气。只不过,非烟你告诉大伯,这忽然之间是要做什么?”
“非烟不想再被背叛了,有一就有二,为了不再出现那样的事情,拿她来杀鸡儆猴是再好不过的,本来就是烂命一条,也是个该死之人。”
云春秋也很认同云非烟的说法,尤其是他从云擎苍口中得知一个卑贱的丫鬟竟然敢以下犯上,起异心谋害云非烟的性命时,也恨不得当场手起刀落砍下那个丫鬟的头颅,让她舍死无全尸。
杀鸡儆猴是最正确的做法,只是若是以前的云非烟,绝对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眼前的她忽然之间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知是不是这丫鬟的背叛对她打击太大。
虽然在云春秋看来,在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环境中,她的变化是好事……
云府以后的家业虽然是要交给男丁,只是云如是现今才只是个十岁小儿的小童而已,能懂什么做人处事之道,在他成长起来之前云府的家业定然是交给云非烟打理的。
你不比别人狠,那被吞吃入腹的人就是你,怨不得谁,商场如战场。
云非烟可没打算让春桃再苟且活于世上,她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彻底压榨她的利用价值,让她喝不下孟婆汤,过不了轮回,永生永世囚禁在地狱之中被烈焰焚烧至魂灭,就像前世她对她做的一样。
让那两个新买的奴隶看清楚,背叛她云非烟的下场将会何等惨烈。
因为她,是昭华国最残暴的映雪郡主,不管做下什么残忍的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
云非烟用过晚膳,回到自己的院子,见慕涟慕漪二姐弟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布衣,在院中站着等她,不知道这样站着已经等了多久。
慕涟已经想起了自己在哪里听过云非烟的名声,因为她和慕漪跟着大丫鬟学习的时候,听到了云府中别的下人的细语,这才终于想起她是那个坊间残暴的映雪郡主。
可那时候,不跟着她走,就只有跟着那个好色的吴氏公子了,而且云非烟的身份更能压吴氏公子一头,躲在她的身后也不会那么容易能够被那些人找到。
坊间传这云非烟性子残暴,而且还传闻她养了不下上百个的男宠。
但是她和慕漪在这斋心院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云非烟什么男宠的影子,若是无人在这院子里,便只觉得一片萧条,无一丝人生活的气息。
慕涟见了云非烟过来,想起她好男色的名声,自然站出了一步,挡在慕漪身前,深怕云非烟看中了慕漪,不顾慕漪的意愿就把他收为男宠。
只是她比慕漪矮了一个头,所作所为也只是徒劳。
若云非烟真的非要慕漪不可,她一定会让慕漪逃跑,不管之后会受什么惩罚。
云非烟好男色一事本就是无稽之谈,又怎么可能真的会看着这慕漪细皮嫩肉皮相不错的就要收了他,她这一世只为守护好云府,不想再碰情爱。
世上最伤人也最动人的,皆为情爱。
“下人该懂的事情,如意应该和你们说了,”她看了看慕漪,然后往下看到了他腰间的佩剑,没有说什么,“我今日风尘劳累,命下人煮了水沐浴,慕涟你等下人把浴桶抬来内室,服侍我沐浴,可懂?”
慕漪的那把佩剑是双刃剑,既可以用来保护她,也可以用来杀了她,所以她不能让慕漪丢下那把佩剑,亦不能让他有机会拿起剑杀了她。
然而慕漪把云非烟刚刚看他腰间佩剑的目光理解成了云非烟是在色迷迷地看着他的那个地方,再一听到云非烟要准备沐浴,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心中又羞又恼,恨不得现在就砍了云非烟,但是他本来入云府做她下人就做好了出卖色相的准备,只要他牺牲色相委身云非烟,可以让姐姐有一个安全的栖身之地,不过就是献身而已,那又算得了什么!
云非烟用火折子点亮了室内的红烛,亮堂一室。
“慕涟,等一会儿会有下人拿被褥过来,你就睡在屏风阻挡的外厅,我在内室休息,若有发生什么急事,你才可以绕过屏风唤我。”每户小姐都是让贴身丫鬟这样睡的。
云非烟以前一直让春桃睡在房中榻上,从不曾亏待过她,可是那个贱婢却不懂感恩,现如今她也不敢随意的去相信一个外人,对于这两姐弟的态度若即若离,更多的是冷漠,在没有确认这二人是可信任之人时,她不会对他们太好。
慕漪本是懵懂的跟着云非烟走,因为这院子实在是太大,也显得太过寂寥,现在经云非烟说起才知道自己竟然被云非烟带到了她一个未出阁女子的闺房中,这……这暗示的意思实在是再明显不过。
殊不知,云非烟根本就没把他当男人,只把他当成个下人而已,所以自然就让他随意的进了她的厢房。
“小姐,你让我阿弟他进了你的厢房,这似乎于理不合,会污了你的清白……”
她也摸不准云非烟对于自己的阿弟究竟是什么想法,女人自然懂得女人看人的眼神,云非烟眼神清明,看着慕漪时的眼神更是一点淫hui的欲望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泛起情绪的波澜,而且自刚才开始就没有近过慕漪身边,有没有表现出对他有一丁点意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