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痕没有杀杨婉儿,而是带着陈媛媛离开了。他也并非好杀之人,放过张幸就是一个例子!
只是杨婉儿的做法太让他愤怒了,做的事比逼良为娼还可恶,不仅动了赵一痕的底线,还动了众怒。
江小白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自己这双眼睛也是瞎了,竟然撮合她跟赵一痕。本来看茅羽曦娇媚的模样还很不舒服,但当她说出真相时,才觉得她做的对,就连自己都想出刀杀了杨婉儿!
杨婉儿的德性不比杨出易好。
这是江小白得出的结论。
杨家暂时不能动,但不代表以后未必不能动。
茅羽曦有些扫兴地看着他们三人的离去,还是有些不甘心,忽而转过身对杨婉儿笑道:“当下虽然安全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杨婉儿惊道:“你想怎样?”
茅羽曦笑意更浓,“我听说你跟赵一痕签下丫鬟字据,嘿嘿……那此生便为奴为仆吧!”
说着便从身上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杨婉儿根本毫无抵抗力,不仅是昨夜一宿没睡,更是茅羽曦武功很高,她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药丸塞进嘴里。
而后茅羽曦掐住她的脖子摇晃了一下,药丸便卡在喉里,接着又一掌拍在她的后颈,药丸便顺利进了食道。
“这是灵蛇丸,吃后淫性大发,可以跟任何男人交合,甚至是和牲畜交合!”
茅羽曦的笑容很甜美,因为她本来就有些婴儿肥,笑起来的两个酒窝就像是月亮旁的两颗星星,更加人畜无害。
但说出的话却如同九幽里爬出来的魔鬼一般,阴狠地掏出杨婉儿的心脏,仿若美食般的舔了舔还狂跳的心。
杨婉儿如堕冰窖,瘫坐在地上,痛苦道:“我已是赵一痕丫鬟,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的声音很轻,兴许是怕了,也兴许是无力反抗后的无助。
茅羽曦对她的反应却很满意,再次笑道:“别怪姐姐心狠,只因你做了江湖中最忌讳的事。碰到我们还好,若是别人,你早已被人用乱刀砍死!”
杨婉儿震惊地看向茅羽曦,她不知道江湖中的事,与之前的陈媛媛一样,但不一样的是,她做了江湖上所不耻的事!
她口中喃喃道:“江湖,江湖就没有王法吗?”
茅羽曦听到这话,轻蔑而又怜悯般地看着她,冷笑道:“王法,嘿嘿……你一官家大小姐,说王法,你不觉得可笑吗?”
杨婉儿再次震惊地看向茅羽曦,身为官家小姐,知法明礼,犯法了,就要受到官府制裁。有什么不对?有什么可笑的?
茅羽曦没有在这件事上跟她多废口舌,她懂不懂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下不懂也得懂!
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命令。
“只要有歹心,我必让你命丧牲畜身下。除夕之后立即上岗!”
茅羽曦本想让她做陈媛媛的丫鬟,但陈媛媛太善良,很容易被杨婉儿蛊惑,搞不好还威胁她要解药,所以只好便宜了赵一痕。
其实这件事,真正的受害者是陈媛媛,杨婉儿也求错了人,甚至连心都没安,便被吃了毒药。
当赵一痕想杀杨婉儿时,她便不想再与他成亲了,甚至不想再做他丫鬟。
赵一痕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有善良的陈媛媛,有医术高超的江小白,有青羊观的道长,有一身毒的茅羽曦,还有官府里的张幸。
想到张幸,便想起张幸当初说的那句话。
“或许我们和他不是一类人。”
确实不是一类人,他是一个说杀便杀的江湖中人,身边的人也无一不是异类。
当初她确实不知道赵一痕是什么样的人,也确实后悔了,但现在却是迟了。
她无力地跪在地上,她知道,她的一生也因此而改变。
她只有明天一天的自由时间了,还是除夕,不仅是个团圆日,恐怕也是茅羽曦给她放的假吧。
夜还是来临了,赵一痕依旧没有和陈媛媛同屋,因为李公子失踪了。
全城大批人马再搜查,本来热闹的夜,变得安静了。
每家每户都不敢再出门,因为这些官兵们搜救主子心切,若在路上被碰到,少不了一顿急切的问候。
街上除了一连串的火把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
除了每户人家外,客栈也要搜查,涂山酒家最需要搜查的,因为它是全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李二公子最喜欢的客栈!
来到客栈时,赵一痕和茅羽曦便已经听闻李家公子失踪的事,他们不必惊慌,倒是让陈媛媛吓到了。
数十名官兵各个都面露凶色,对着客栈就是一顿搜查,每个房间都会派人去查看。
幸而涂山酒家的背景太深,这些官兵不敢造次,搜的时候,也是轻拿轻放,房间的一些古董花瓶,摸一摸,敲一敲便罢,若是其他一些小客栈,一巴掌便拍下去了,还摸个什么?浪费时间!
来到陈媛媛房间时,看到陈媛媛和茅羽曦双双坐床沿,两人姿色都是难得的美人胚子。
为首的官兵笑了,一排大黄牙显露出来,搜肠刮肚一番话来,“两位美人,我等奉命寻找李二公子,多有打扰,还请两位美人勿怕!”
说着他笑得更剧烈了,三十六颗大黄牙显露无疑。
陈媛媛吓得连忙靠紧了茅羽曦。
茅羽曦一如之前的说话方式,笑容可掬,两酒窝挂在脸旁,就像纯真的小女孩一样,娇笑道:“官爷说的哪里话,您现在来的正是时候,快些搜吧,一会奴家可是要宽衣睡觉了呢!”
她的话里歧义很多,仿若正等情郎归来的寂寞妇人一般,渴望着官兵来搜查。
为首的官兵一看这媚相,魂都飞了起来。
但他知道当下还是有要是在身,便招呼几个官兵,搜查起来。
而他则笑着来到茅羽曦的身边,看着两人美人,坐在了茅羽曦身边,他的笑意更浓了。
“美人受惊了,小老儿也是例行公事,搜完就走!”
他却是老,如倒刺般的胡子都已斑白,却还做着为老不尊的事。
因为在说话间已经握住了茅羽曦的手了。
茅羽曦没有拒绝,脸上更是红了大半,娇羞道:“您哪里老呀!我靠您还强壮呢!”
茅羽曦也像他一样,虽然依旧撇着脸没有看他,但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腹部。
这位官爷心中一荡,这小狐狸精,可真要了自己的老命呀!
他连忙又抓起茅羽曦摸在腹部的手,更是欢喜的不得了,茅羽曦本就是婴儿肥,双手更是柔嫩,摸起来,让这位官爷仿佛回到了年少一般。
他搓揉着茅羽曦的双手,回味着过去的风流事,真是太美了!
陈媛媛再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茅羽曦竟然还有这种口味,不禁心中一阵恶寒。
茅羽曦却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任由官爷摸着自己的手,羞意更浓,“官爷,您揉疼奴家的手了呢!”
老官爷一听这话,连忙爱怜般的停下了手,而他的嘴却亲向了茅羽曦。
茅羽曦的头往后一仰,躲过了他的亲吻,又抽出手,将他的脸捧在手心,娇笑道:“官爷别急嘛,这里还有人呢!”
老官爷一听笑道:“美人勿怕,这些都是老爷我的人。尽管放心,老爷我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茅羽曦笑了,仿佛是听到他的话而发笑一般,说道:“老爷真威武,在成都一定也是认识很多人吧!”
老官爷听到茅羽曦的夸赞,心中更是喜不自胜,大笑道:“你说对了!哈哈……这大街小巷,谁不知道我牛老虎的名号!”
他的名号,听起来真不好听,牛乃是食草的温顺动物,老虎则是林中野兽,这两名字组合,那着实不忍直视。
而街坊邻里给他这个名号,是因为在官场里,如同牛一般,被人欺负,在家里却如老虎一般,没事就打骂自己的妻儿老小,这简直就是欺软怕硬的懦夫!
茅羽曦可不管这些,又笑道:“既然如此,不知老爷可认识靠谱的郎中,为我家表哥看病?我表哥身中恶疾,找了江神医也没辄,实在走投无路了,若是老爷能找人医好他,奴家……奴家就是你的人了。”
茅羽曦声情并茂,身体还向老官爷怀里拱了拱,更让老官爷心中激动无比,恨不得双手双脚都架在茅羽曦身上。
却在此时,几名年少的官兵走到床前道:“老大,搜查完了!没有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