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遗址出口开启,已经过了两天时间,云起暂时伪装成南宫翎的管家,出入南宫府上,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一个总是跟在南宫翎身边的管家,怎么都会有人去怀疑对方身份。
这么算起来,这管家的身份果真不如南宫翎府上妾室身份更加方便,毕竟妾室这边,旁人查不到身份的多了去了,而管家这边,有问题的也就这么一个。
那日,几大家族争吵无果,便将注意打在了石王遗址身上,谁知十七抗的石箱子当众打开,竟然装满了人头!
众人惊,石王遗址去哪了?
见过遗址的只有三人,云起、拓跋含香和十七。
云起保证在她‘死’的时候,那遗址还在石箱子里,可是现在在却不见了,甚至所有拓跋皇室之人的身上都找不到,没办法,其余几大家族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那拓跋含香必定有储物装备!
云起眼露羡慕之色,连北宫家明面上都仅有两件符兵,而那拓跋含香一人便拥有两件,一柄长刀,一件储物符兵。
要知道,就连那西宫赵典也就只有个半步符兵的软甲罢了,甚至死掉的北宫莫月连个半步符兵都没有!
谁敢想象拓跋含香有储物类的符兵?不,应该说整个大宇,估计储物类符兵的数量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谁能想到拓跋皇室会让一个天骄子弟拿着那等符兵?
故而,当拓跋含香说自己没有找到遗址时,所有人都是信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是怀疑遗址中的宝贝的消耗类型的物品,早就被他们给用了。
若是真的用了,那他们再怎么不满也无济于事。
春风渡。
四楼包厢。
“听说,那遗址再也打不开了……”南宫翎摊在沙发上,双脚随意地伸直,一头黑色长发散乱在脑后,大红色的袍子随意地披着,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走光了,浑身的放荡不羁。
南宫翎一边向嘴里扔着葡萄干,一双凤眼上挑,看着对面坐的一本正经的人。
“哦。”云起一身男装打扮,晲了对方一眼,面无表情道。
这类型的人,要么比他更放浪形骸,要么就无视沉默,不然对方绝对会更加来劲儿。
说白了,这人就是欠一个收拾他的人!
可惜……她打不过对方。
“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南宫翎挑着凤眼,盯着云起。
云起,面无表情,她一个活了300多年的大魔头,若是被这一个小毛孩儿看出伪装,那不是白活了吗?
“我不知道。”木着脸,云起答道。
遗址关闭,再无法开启,其实云起是有猜测的,那可能就与碝夜的那群老祖们有关,但她不说。
她可没必要为了满足南宫翎的好奇心而得罪了碝夜的那群老祖。
“你,真无趣。”南宫翎一脸的不相信,不过也没多问什么:“对了,我听说今日拓跋含香在大宇皇陵祭拜那些死去的皇室子弟,要不要去看看?”
“……你的兴趣?”云起诡异地看着南宫翎,人家哭丧你还要去看,这人是无聊至此了吗?
南宫翎面色一黑,神他么兴趣,他也就是无聊才去看看!
不再询问云起的意见,南宫翎直接拎起云起,向着大宇皇陵狂奔而去。
大宇皇陵。
按理说,别人家陵墓那都是不对外开放的,但架不住南宫翎脸大,俩人还真就这么进去了。
再次刷新了云起对南宫翎的认知。
让云起嘴抽抽的是,进去的外族人还不只她和南宫翎二人,那什么东宫家北宫家西宫家的,都来了俩仨修为不低的人。
她在北宫家祖地可没见过这种情况。
大宇皇陵算是大宇国皇室的祖地,但也不算是。
反倒是像拓跋皇室老祖死后,葬在此地,如众星拱月般地护着整个皇陵,也就是说,那皇陵根本不是拓跋皇室老祖们的墓地,而是另有其人。
整个皇陵背靠石戮山,比起石王遗址来说,要大上许多。
皇陵一共分为三处地带,最中心是真正皇陵所在之处,
此次,云起和南宫翎二人来的只是皇陵最外围的地方,中围算是拓跋家有身份的老祖葬身之地,虽说大宇国存在了万年时间,可真正葬在此处的老祖却是不多。
毕竟没有人可以淡然地等死,几乎每位老祖大限将至之时,便会出去寻找机缘,但能够突破回来的……几乎没有。
此次主持葬礼的人里面,身份最高的莫过于拓跋含香,当云起和南宫翎二人到时,拓跋含香那一群人还未出现,想必是还没准备好。
——“喂,泥猴子,有没有感觉到不一样?”南宫翎向一旁的云起传音道。
——“不一样?”云起假意环顾了一番四周,最后了然,对着南宫翎道:“这么严肃的氛围,你穿了一身红衣,还扭得如此夸张,的确挺不一样的。”
南宫翎正在摆着姿势的身形明显一顿,这人,什么意思?他问的是有没有感觉得大宇皇陵的不一样,这人……
——“你、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注意我,我,我有点害羞~”南宫翎更撒欢儿了,不断地朝云起放电,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子?他让她注意皇陵,她却只顾着注意他,害羞。
“……”北宫云起脑门直突突,这人,果然不能跟他说太多。
二人瞎胡闹着,皇陵外,拓跋含香带着一伙儿从石王遗址逃生的人,走了进来。
这次拓跋皇室进入四十七人,安然无恙走出的只有二十一人,其中三品巅峰的九人。比起其他家族来说,算是损失最小的一个了,但相较于往常出任务,这算是近年来最大规模的一次死亡。
最后出来时,在二楼与拓跋含香同生共死的八人死了四个,其中包括北宫云起。
拓跋含香一脸肃穆,走在二十一人的最前方,身穿白衣。其怀中抱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吾妹云起之墓。
“噗——哈哈哈……呃……”果不其突然,看清楚墓碑上的字体之后,南宫翎立刻放声大笑,却被拓跋皇室的人给瞪得噎了下去。
你妹啊,我们办丧礼有你这么高兴的吗?
“咳……等等,本少主好像记得北宫云起不是你皇室的吧?”南宫翎揶揄地看了一眼身旁,面色漆黑的云起,问道。
拓跋含香闻言,顿住,凌厉的目光射向南宫翎,丝毫不为其容貌所动。
冷冰冰地答道:“表妹为我而死,我定会送她最后一程,哪像有些人……”
说罢,拓跋含香双眼阴鸷地扫了一眼北宫家的人,她对表妹和北宫家之间的一些矛盾是有所了解的,听闻表妹死后,北宫家竟然毫无动作,她自然不满。
不再理会那些看客,拓跋含香向着其中一块墓地走去。
“小辈!我北宫家的人我们自有安排,还轮不到你来!”北宫家来此的长老,在拓跋含香刚走进来的时候,脸就黑了,黑成了锅底儿一般。
他们冤啊,他们不是不管北宫云起,只是北宫莫月之死对于北宫家的影响太过巨大,到了现在北宫莫月之事还没有一个定论,哪里轮得到北宫云起?
如今北宫家乱成一团,吵得不可开交。
有人觉得应该向拓跋家讨一个说法,有人说那是她咎由自取,总之,真正为她难过的几乎没有,大多都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
故而这事儿一拖再拖,如今都过了两天了,还没个结论。
所以说,他们真的不是不管北宫云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