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夙二话不说就要朝大蛇离开的方向追去。
北上逢一把拉住他。
“参夙,我们救不了她。”北上逢摇摇头。
虽然有筠令在他们的确更容易走出去,但他们却没有足够的实力杀死那条大蛇,那条大蛇该是这里的地头蛇。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
参夙提剑就追去,一想到她被蛇吞入腹中的场面,他的心就像被什么灼烫般。
大蛇贴着地面行走,它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行了两公里。
突然它觉得腹部有什么在腐蚀,开始痛苦地满地打滚,这种痛苦让它生不如死。
它乱扫的尾巴把周围的树木都扫断了,树木哄哄倒了一地。
参夙闻声赶到,立马使出长剑,钉住了它的七寸。
翻滚的大蛇很快就没了动静。
他把长剑往下一划,锋利的剑身迅速地剖开大蛇的腹部。
筠令得以钻了出来,重见天日。
她抹了把脸,整个人身上都是粘液,黏糊糊,衣服和头发都粘在一起。
“我要沐浴。”她含糊地说了一句,立马就冲向了河边。
参夙收好长剑,还好他及时赶到,不然她就没命了。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他看过去时,便只见扎进河里的筠令,背对着他衣服褪了半个身子。
没有香软玉滑、春光艳艳,有的只是她背上密密麻麻的钉头。
黑色的钉子整个没入她的背,只余黑色的钉头,三四十钉,钉满她的背部。
参夙不知道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钉子,那些钉子钉着身上该有多疼,可她却一直生龙活虎的,好像不受影响般。
她的衣服开始褪了下来,参夙连忙移开视线,背过身。
参夙不敢离她太远,怕又有危险的魔兽来袭击,她灵力尽失没有自保能力。
北上逢赶到时便看到参夙背着身,而他身后不远处,筠令赤裸裸地泡在水中洗澡。
北上逢恼怒,这个魔族好生不知廉耻,在男子面前竟敢冒然脱光沐浴。
“参夙。”北上逢走近。
“小逢,你可有换洗的衣服?给她送一套吧,我怕她没有衣服可换。”
参夙温和问道,他想着她没有灵力,该是打不开空间袋的。
北上逢心中有些梗了,他居然对一个女子如此体贴。
“有的。”北上逢还是说道。
筠令穿上了北上逢的衣服,因身高不相同,北上逢身材高挑,她的衣服穿着在筠令身上显都过长了。
筠令抖了抖袖子,把袖口抖到手腕上,把手露了出来。
裙摆也拖到了地上,她伸手拎起裙摆,袖口又落了下来。
穿起来倒是滑稽得很。
走路都成问题,她拿出匕首将长出来的部分割掉,终于不拖沓了。
北上逢不满意了:“喂,你凭什么割烂我的衣服?”
“反正我穿过了你也不会再要回去了,割烂就割烂呗。”
筠令无所谓地说道。
“少废话,赶紧带路!”
北上逢皱眉,她看这个魔族非常不顺眼,要不是只有这个魔族知道出去的路,她才不会和魔族扯上关系。
筠令哼了一下,走到前方继续带路,等她灵力恢复,要他们好看!
筠令眼珠子转了转,恨恨想着。
又走了很久,她越走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不走了。
“你做什么?”北上逢狐疑地问。
“我走累了,不走了。”筠令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打定主意不走了。
这个魔族怎么这么多事!北上逢真是气死了,他们跟着她走了好几天都没有走出去。
“我们和你走了这么久都没说累,你少装蒜!”北上逢快步走到她跟前站定。
“你起来!”北上逢对她命令道,语气里都是威胁,这个魔族就是想偷懒,根本不想带他们走出去。
筠令靠着树木,将北上逢的话视为空气,没有一丝要起来的意思。
“你不起来我就拖着你走,别以为拖延时间就行,要是我们还走不出去,我就杀了你!”
北上逢杀气腾腾地警告筠令,别以为她不敢杀她,现在她杀死没有灵力的筠令就跟杀死一只鸡一样简单。
“我累了不想走了,有本事你就拖着我走。”筠令傲慢地仰起脸,挑衅地看着北上逢。
北上逢真讨厌她这副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嘴脸,她一把拽起筠令的手:“好,那我就拖着你走!”
筠令被拖得离开了树干一段距离,她恶毒地瞪着北上逢,仿佛把所有诅咒都融入肚子里。
“你不肯走,我便只能拖着你走了。”北上说着,确实不像说说而已。
说完又打算拖着筠令走。
参夙一把伸手抓住筠令被北上逢拽住的那条手臂,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筠令,筠令没有被拉动半分。
北上逢感觉到阻力,回过头。
“小逢,算了,我们就在原地休息一下吧,毕竟也走了很长的路了,你也累了。”
参夙道,带着轻轻的笑容,让人无法挑剔。
参夙开口,北上逢这才作罢,丢开了筠令的手,没有再打算拖着她走了。
参夙也松开了捉着筠令的手,对她说道:“若是累了就休息休息吧。”
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不同于对其他人的温柔。
筠令态度依旧傲慢得很,不理会参夙的话。
他们原地休息了一会,又开始赶路。
可走了没一公里,筠令又坐下了。
“这次你又想做什么?!刚刚你说累了,可是有给你休息的!”北上逢的耐心都要被她用完了。
“我又累了,休息。”筠令给了她一个白眼,丝毫不管北上逢难看的脸色。
“你给我起来!”北上逢愤怒地扯起她的领子,本就不合身的衣服也被她揪得开始凌乱。
“呵。”筠令只是冷冷抬脸和她对视。
“不想走也得给我走!”北上逢这次的耐心是真的用完了,不顾参夙的劝阻,死活要拽着她走。
“参夙,她可是魔族,魔族本就诡计多端,谁知道她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等救兵,你不要再为她是说话了。”
北上逢抓着筠令,对参夙道,态度坚决。
“走!”北上逢拽着筠令往前走。
筠令步伐每走几步就一个踉跄。
“小逢……”参夙看着拽着筠令就走的北上逢有些无奈。
他刚想跟上,却忽然发现了血迹,地面上的枯叶上沾着新鲜的血,好像是一路过来的。
血迹在他脚前面延伸,而他前面的只有北上逢和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