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闻言,立刻发起进攻,许勇微微一叹,手中青龙刀一指袁谭,孙策立刻高呼:“杀!”
一万精锐迈着整齐的步伐发起冲锋,首先接触袁谭军队的,是箭矢,连弩的出现,在很短的时间内,无论是徐州军还在曹操军,基本上都是人手一件。
一万士卒一边冲锋,一边掏出连弩,数万劲弩射向袁谭军,立刻清空一片。
而后,阵势大乱的袁军,被孙策所率的三千骑兵分割,七千步卒顺着骑兵的路线,瞬间将战果扩大。
不过一个时辰,袁军彻底败亡,许勇一路追击,在河边将袁谭围住,而袁谭和田丰的身边,只剩下不过两三百人。
许勇再次问道:“田丰,降否?”
田丰大骂道:“呸,许贼,要杀便杀,田丰誓死不降!”
许勇摇了摇头,也不强求,挥起青龙刀,便欲杀过去。
袁谭连忙出列,下马跪地,哀求道:“许将军,袁谭愿降!袁谭愿降!”
一边哀求,一边下令亲卫放下武器,俯首请降。
一时之间,数百袁军之中,只有田丰依旧骑在马上。
田丰见此,哀声说道:“少主啊,你何至如此,无论你降或不降,许贼都不会放过你的,与其死得如此窝囊,倒不如拼死一战,以全袁氏傲骨啊!”
许勇点头说道:“没错,你作为袁绍的长子,不管袁绍怎么想,只要你死在本将军手上,对于袁绍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所以,袁大公子,还请借你人头一用!
不过其余之人愿降,本将军既往不咎,尤其是田丰你,你若肯降,本将军定然不会亏待于你,以你的才华,日后不会比在袁绍手下,如何?”
袁谭闻言,面如土色,连忙磕头道:“将军,将军,袁谭还有用,只要将军不杀袁谭,袁谭愿意将青州拱手送上,还有,家父麾下,很多人都向着属下,只要属下给他们传信,他们一定会投靠将军,求将军饶属下一命!”
许勇却根本不理会袁谭,而是看着田丰,田丰也直直的看着许勇,没有半点投降的意思。
许勇无奈,手向前一挥,孙策率人一拥而上,将袁谭等人擒下,田丰想要反抗,但无人跟随,被孙策轻松拿下。
没过多久,太史慈和赵云前来复命,袁谭大军彻底覆灭。
于是,许勇再次问田丰:“现在,你愿意降否?”
田丰昂首道:“忠臣不侍二主!”
许勇笑道:“可惜,你田丰虽忠,但袁绍却不肯用你,本想杀了你,毕竟,你在本将军的眼中,犹胜袁绍,不过,袁绍如今想必已经被孟德兄击败,你田丰也已经不足为惧,这样,本将军放你回去,若是下次再被擒下,你投降于我或者朝廷如何?”
田丰说道:“哈,主公岂会如此轻易就败了?就是是不敌曹操,也无伤我河北筋骨,你若是放老夫回去,日后胜败犹未可知。”
许勇笑道:“信或不信,本将军并不强求,至于胜负嘛,若是袁绍肯用你或者沮授,确实不可知,但可惜的是,袁绍不会用你,所以,田丰,可敢与本将军赌一把?”
田丰默然,他想到了袁绍的性格,知道不管袁绍胜还是负,确实如许勇所言,他都不会再用自己。
不过,田丰性格刚强,忠心耿耿,哪怕明知如此,亦不肯投降许勇或者曹操:“哼,胜负犹未可知,但是,纵然再被你所擒,老夫亦宁死不从。”
许勇叹道:“田丰啊田丰,你如此愚忠又如何,那袁绍却不肯给你施展的机会,算了,本将军饶你一次,来人,将袁谭拉下去斩了,然后将人头给田丰,让他带回冀州!”
随后,田丰颤抖的接过包着袁谭首级的的包裹,犹如行尸走肉般的离开。
孙策不解的问道:“叔父,这田丰之才,不下荀彧等人,为何不杀了他,反而放他回去,这样一来,岂不是让袁绍如虎添翼?”
许勇笑道:“若是别人,这田丰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回去,不过这袁绍嘛,以他的性格,田丰回去,纵然不死,也不会再能入袁府,所以我才放他回去,若是他侥幸不死,待我们入主河北之后,或许能够收服他,若是他被袁绍杀死,也会让袁绍失去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孙策等人纷纷点头,许勇又说道:“好了,既然袁谭已经死了,那么,青州该拿回来了,众将听令,太史慈攻济南国,孙策攻取齐国,乐安国等地,赵云随本将军继续攻打平原!”
众将应诺,太史慈问道:“将军,来援平原的,只有袁谭和田丰两人,那麴义去了哪里?”
许勇说道:“我已经收到了魏延的来信,麴义正在攻打琅琊!”
太史慈惊道:“什么!麴义能征善战,其部下皆是死士,魏延如何能挡?”
许勇说道:“子义放心,魏延的本事,不在你我之下,区区麴义,又如何,其部下是精锐,我徐州将士又岂弱于他?再加上城池,那麴义早晚必亡,放心吧!
还有就是,我已经让张昭和张纮去助魏延,有两人在,麴义踏不进徐州半步!”
太史慈还有些不放心,但见许勇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只是走远之后,找到孙策,让他多加注意徐州的消息。
随后,许勇开始攻伐青州,而就在他拿下平原县的时候,琅琊也传来了魏延的消息。
就在袁谭和田丰刚开始出兵,麴义已经召集好人马,几乎在同一时间,攻打琅琊国。
得知麴义的入侵,暂任琅琊国相的张昭立刻决定退守东莞县,让出琅琊国北部。
只因为琅琊国北部都是一些小城,城墙不高,不易防守,而东莞县确是琅琊国最大的城池之一,甚至一度从琅琊国中分离,被称为东莞郡,其城墙高大,还有护城河,易守难攻。
果然,本就觉得魏延不堪一击的麴义见魏延避而不战,更加骄狂,直接杀到东莞县城下。
按照张昭的策略,自然是借着东莞高大的城墙据城死守,等到许勇击败袁谭,拿下青州,麴义便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又失去了青州后盾,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伤势刚刚痊愈的魏延却不顾张昭的命令,亲自率五千精锐出城营地。
魏延一到麴义军前,立刻高呼道:“麴义小儿,义阳魏延在此,可敢出来一战!”
麴义在军前指着魏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那夜若非你的护卫把你藏在尸体下面,让本将军找不到你,否则,你的首级应该落在本将军手上,区区败将,也配与本将军一战?”
魏延怒气冲天,大喝道:“麴义小儿,不过是仗着偷袭罢了,今日乃父在此,可敢与乃父一战!”
麴义冷哼道:“凭你也配?何人给本将军取必狂徒首级?”
其麾下一校尉纵马出列,直奔魏延,大喝道:“安平王祥在此,魏延拿命来!”
魏延见来人只是个无名之辈,立刻大怒,只见他一拍战马,高举与青龙偃月刀极为相似的长刀,待得与那王祥错马而过之时,刀如流星滑落,然后,他纵马而回,刚来到王祥身边,那王祥便从马上摔落。
只见魏延横刀立马,双目圆睁,怒喝一声:“还有谁敢来送死。”
麴义勃然大怒,一指魏延:“汝不过匹夫之勇,可曾见识我先登之名!杀!”
麴义并非好勇斗狠之辈,虽然他不觉得魏延能打得过自己,但他的目的可不是魏延,而是整个徐州,所以,他不想与魏延多做纠缠,直接下令进攻。
魏延举刀高呼道:“诸君,临淄一战,我等皆沦为笑柄,今日便是雪耻之时!杀!杀!杀!”
高呼完毕,他一马当先,直冲麴义。
诚如魏延所言,临淄大营那一战,确实是他和他麾下士卒的耻辱,因为整个徐州军,在那场夜袭之中,除了他们,其他各营损失并不大,面对同样的情况,太史慈都数次发起反攻,唯有他们,直接被击溃。
许勇训练士卒的方法,就有着强烈的竞争意识,而可以说自许勇出战至今,基本没有败过,包括他手下的大将,从来没有被击溃过,只有魏延所部。
所以,包括最底下的士卒,都对魏延和其麾下的士卒有些冷嘲热讽,对于高傲的魏延来说,这就是奇耻大辱。
而在古代,一支军队的风气往往与大将的性格一样,而魏延高傲的性子自然影响了他的士卒,面对其他将军的部下的冷嘲热讽,魏延麾下的士卒也都不好受,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被青州军击败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面对给了他们如此大辱的麴义,再加上魏延阵前斩将,他们士气高涨,高呼着雪耻,杀向麴义军。
两方可谓是短兵相接,交战就在一瞬间,麴义军中所带的强弩根本施展不开,但麴义深深相信他的先登死士,战无不胜,故而直接冲锋。
而魏延也没有让部下使用连弩,虽然他知道,如此近的距离,只要他命令部下使用连弩,不说击败麴义,但亦可使麴义重创。
但胸有傲骨的魏延,却想要一场赤裸裸的血腥厮杀,来洗刷他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