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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太子薨逝

东宫。

云中溪一路上想从习德善口中套出几分消息,他从见到习德善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感,可习德善满面愁容一路上只是寒暄并不如何搭话,就连身后的侍卫都显得冰冷起来。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等到了东宫,太子寝殿门口已经跪倒了一大片嫔妃,再走进去,里面几乎跪着整个太医院的御医,大底是太子病重。

果不其然,只见云中溪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上盖着薄被,皇帝坐在床榻上,云中程见了他抿了抿唇,神色凝重竟也不敢似往日那般造次起来。

“儿臣参加陛下!”云中溪走到跟前,率先单膝跪下行礼。

几道饱含压迫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头顶上那人久久不给予回复,他跪着心中却渐渐开始疑惑忐忑起来,蹙了蹙眉,并不知道东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云中程方才道:“父皇,让三哥起来吧。”

皇帝这才站起身来,依旧一言不发,云中溪望着面前的一双绣着金色丝线的靴子,那双靴子突然一脚朝胸口踹来,云中溪被踹翻在地,疼得仿佛肋骨都被踹段似的。

他心中愕然,捂着胸口蹙眉不解道:“父皇?!”

皇帝脸上如冰似寒,抓起旁边的药罐往云中溪额头上甩去,怒斥道:“朕哪里配你的父皇!朕没有你这个弑兄的儿子!”

云中溪一愣,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弑兄?”

云中程面色纠结,抿了抿唇,方才沉重道:“三哥,太子哥哥……薨逝了。”

太子……薨逝了。

云中溪只觉脑子里一个闷雷响起,望了望躺在床上静悄悄的云中寒,方才发觉胸口再无起伏,他难以置信站起身来想去探一探真假,喃喃道:“不可能……”

即便他早已想过无数次云中寒病逝,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他竟无法接受起来。

“云中寒你给我站起来!!”云中溪便要冲到床边去,口中已遏制不住怒气嚷了起来。

“逆子!”皇帝伸手另一个耳光“啪”地一声甩在云中溪的脸上,云中溪被打得有些心寒,却听皇帝颤抖着手指着他道:“雁荡山你派人刺杀太子!一计不成!你便派人在太子礼佛途中刺杀!你真是好狠的心!”

云中溪愕然,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心中越发冷静起来,这铺天盖地的谋害皇储的罪名盖下来,酸涩爬上喉咙,他咬了咬牙,冷笑道:“父皇!即便儿臣与太子政见不合,偶有争执。可太子薨逝,委实不是儿臣所为!”

却是猛然想起,眼当上之行遇刺尽皆为皇室中人,云中寒与云滅多多少少受了伤,而他因着神捕司祝齐相助免而全身而退,却成了最易让人怀疑之人。他与太子自小便争锋相对,且屡屡锋芒侧露,太子再遇刺,不言而言,获益最大的将是他。

也因此,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逆子!事到如今,还想狡辩!”皇帝一挥手,冷冷的盯着他。

习德善已经将一个箱子抬了过来,打开里面的东西,拿出匕首和箭矢道:“景王殿下,这雁荡山留下的箭矢的材料,整个淮彦城中,万花坊购入最多,而这把匕首则是殿下府中侍卫所有。殿下,神捕司祝捕快曾看到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云字令牌。”

万花坊被废,他早早便知是皇帝下令,手段干净利落,令他猝不及防,他彼时还不知是何原因,却不曾想那时皇帝便早已怀疑自己了。

“就这样一些东西,你们便认定是本王派人刺杀太子?”云中溪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吸了口气,眸光渐渐冷了下去,缓缓道:“未免太可笑了!”

皇帝失望地摇了摇头,抓起旁边挂在架子上的长剑便要朝云中溪刺过去,云中溪此时却觉得心中冷得发寒,望着那把刺过来的长剑咄咄逼人朝自己的脖子此来。

云中程初回京城,方才才经历过太子薨逝一事,还没来得及悲恸便被云中溪弑兄一事震的说不出话来,本是不信,可一件一件证据摆上来也不得不信了!可眼见父皇便要杀子冲上去一把抱住皇帝的手,拦道:“父皇!不要!三哥就算犯了天大的事,可不能杀啊!”

“放肆!今日朕便要结果这逆子!”皇帝便要挣开他的手,长剑在争执下在云中溪面前摇晃,云中程死死抱住皇帝的身体道:“父皇,今日三哥大婚!大齐公主还在等着他回去啊!”

“五弟,你莫要为我求情!更别拿大齐公主来说事!”云中溪脸上如冰似寒,一颗心早已落入寒潭,望着皇帝的眼神带着几许冷傲,偏云中程说起他最为不耻的颜未央,他只觉恶心,万没有借势躲避的道理。

皇帝一脚将云中程踹开,长剑再次朝云中溪刺了过来,云中程眸中含泪大声嚷嚷道:“你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难道你还要失去另一个儿子!”

云中溪望着长剑此来,缓缓闭了眼睛。只觉心中寒冰丛生,皇室父子相残,兄弟阋墙终究还是发生了。胸口滚烫粘腻的液体滚落下来,钢铁插入胸膛。

长剑拔出,云中溪只身体力气被抽走,他捂着胸口,睁眼直直望着对面将长剑扔在地上的人,眼睛里带着三分桀骜不驯,三分不服输,还有三分冷然。

皇帝已经背过身去,他刚才才失去一个儿子,他怎么能一天内失去另一个儿子?!

不多时,便听皇帝缓缓身道:“将景王押入大理寺候审。”

云中溪捂着胸口,单膝跪地,依旧如常一派丰神俊朗道:“谢陛下!”

已经有侍卫上来将云中溪带走,他望了一眼云中程,盯着那徒然之间老了十岁的背影,终是没再说话,他转身,在侍卫的带领下出了大殿。

景王府。

众宫学子弟正手忙脚乱照顾已经喝醉开始发酒疯,哭得一塌糊涂的顾藏,最后还是子夜帮忙找了间客房,祝萋萋将人点了睡穴,顾藏方才安静下来。

刚将人安顿好,众人也没了多少心情,新郎官却又迟迟不归,心说不知皇帝专程派人前来接景王要嘱咐何事?不多时,门口便见门口李鸿善带着一大堆御林军前来,诸多大员出来询问,却听李鸿善铁面无私样,道:“景王殿下涉嫌刺杀太子殿下一事,现已押回大理寺候审!诸位大人,今日这喜宴怕是不能继续了,请各自回府吧。”

说着,李鸿善已经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御林军迅速摆开阵势将景王府包围,给众人让出一条道来,众人心中惊骇,见李鸿善脸色不善,手持刀兵不好得罪,又不敢多问,不多时宾客便走的七七八八。

祝萋萋等晓得,中必然发生更为严重的事情,那皇帝早就知道云中溪涉嫌刺杀,久久不动手便是放过了,何必等到云中溪大婚打脸,顺带打大齐的脸。

她忽然想起东宫时常出入的御医,能让皇帝下定决心惩处景王,除非东宫出事了!

今日顾藏在王府失态,习徳善脸色沉重,东宫中时常御医在侧,能让皇帝在这般日子出手。

除非,太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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