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叔的吼声已是迟了,此时的陈顾天身体快速向一级灵鱼所在的地方飞去。
只见他全神灌注地注视着灵鱼的头部,双手握紧木槊高高举起。
等来到灵鱼身前时,陈顾天大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木槊朝灵鱼的头顶拍去。
嘭!一声巨大的声响伴随着巨大的浪花冲天而起,中间还夹杂着木槊断裂的声音。
一道巨大的水波从陈顾天所在的地方荡漾开来!
水波过后,天地为之一静。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一级灵鱼所在的地方。
“小天!”水叔焦急的喊着。
出现灵鱼的水面陷入了短暂的平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突然水面泛起一阵白色。
一级灵鱼庞大的身躯渐渐浮现,翻白的肚皮漂浮在水面之上,鱼头的位置还涌出了一阵红色。
陈顾天的脑袋从灵鱼旁边的水里猛地钻出。
只见他使劲的吐了几口水,“呸呸呸……呛死老子了!麻蛋,差点就被憋死了!水叔不用担心,我把这大家伙搞定了。”陈顾天自豪的向陈水喊道。
“这……这就拍死了?我的天,这可是一级灵鱼啊!老海我没看错吧?”水叔咂吧咂吧嘴巴,使劲咽了口唾沫。
“还……还真没看错。一级灵鱼啊!上一次打到一级灵鱼还是十年前吧?”海叔也是愣愣地说着。
“是啊,记得那时还是小天他爹在的时候。真是有什么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啊!小天这是二级了吧?”陈水感慨道。
“应该是吧,要是没二级两千斤力,凭三百斤重的木槊哪能打死一级灵鱼。
那么硬的头,没一千五百斤力可是打不死的。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我们竟然还能够捕到一级灵鱼!”陈海也是回忆着说道。
“是啊,又到了十年了啊!当年要不是小天他爸,我们俩可就交代了啊!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天出事!”水叔握紧拳头望向远方,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
镜头转换:
陈家村门口,小胖的大嗓门又再次响起“村长爷爷我们回来了。”
“回来就好,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村长笑眯眯的问着小胖。
“村长爷爷,村长爷爷!”小胖高兴你喊到“这次多亏了天哥!你看,这次我们可是打到了好东西。”
“嗯?”村长朝小胖身后看去。几个青年扛着一条巨大的鱼缓缓走来。村长眼睛一缩,一级灵鱼!
陈水朝村长走过去。“村长,小天这孩子……”
村长摆摆手。“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村长笑眯眯地看着陈顾天,接着说道:“小天,干的不错,跟你爹当年一个样,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村长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
“村长爷爷,我也是想多帮帮大家。不过这家伙的头还真够硬的,我的木槊都被打断了。”
“小天,你跟我来。”村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向村口旁边那间上了锁的小屋。
村长拿出木钥匙打开木锁,回头向小天招招手走了进去。小天很好奇这间一直上锁的小屋里放着什么于是便跟了进去。
只见木屋两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排木枪,墙上还挂着几张木弓,墙角还有几木桶的木箭。
小屋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放着一把铁剑和两个木盒。桌子旁边还靠着一柄大号的木槊。
“小天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村长陷入回忆娓娓道来。
“当年你父亲发现了四株一级灵植凝澜草。于是就把三株凝澜草带回了村里。
你父亲吃了一株,另一株给了你母亲,还有最后一株给了我。小天你知道村里为什么要筑起木墙,准备这么多武器吗?”
陈顾天疑惑的摇摇头,从记事起村里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应该用不到这些防御工具。
“那是因为我们村子面临一个巨大的威胁。村子对面五十里开外有一座小型礁石岛屿,上面住着一条大鲵王。
大鲵兽这种灵兽具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一直以来,大鲵的领地范围一直以三十里为限。
但是等过了大鲵的繁殖期,随着大鲵兽数量的增加,他们的领地范围也会随之扩大。
而我们村便会被划入了他们的领地范围。这样大鲵王就会派出全部的手下来攻击我们!
方圆千里内就只有陈家岛适合居住,我们退无可退只能拼死一战。”
说到这村长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十年前,大鲵王派出三条二级大鲵,六条一级大鲵前来攻击我们。
木墙被攻破之后,为了保护后方的孩子,村里的成年人与大鲵展开了殊死搏斗!
如果不是因为那三株凝澜草。让你的父母还有我的史莱姆突破到二级,我们陈家村兴许早就不在了。
虽然我们杀光了大鲵兽,但是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村里的成年人死了大半。你的父母也在那次战斗中受到重创,最后没有办法,走了。”说道这村长一阵叹息。
“你父母临终前把这个交给我,”村长打开桌上的其中一个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张木皮。
接着说道:“这是当年最后一株凝澜草的位置,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还有桌上的这把铁剑。
这是村子里唯一的一把铁器,当年你父亲就是拿着它杀死了三只二级大鲵!”
”至于那把大号的木槊,也是你父亲升到二级后给自己凿的,八百斤重。也只有达到二级的实力才能举的起它。”
陈顾天看着这三样东西,拳头不自觉的紧握起来。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虽然我不是你们的儿子,不过我占了你们儿子的身体。所以你们的仇我接了!
我一定会杀死大鲵王,陈顾天你安心的去吧,你父母的仇我会替你报的!”
在心里发完誓言,陈顾天只感觉浑身一阵轻松。这一刻,他总算是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来激励自己前行。
陈顾天拿着三样东西,默默转身离开。这一次,他感觉肩上的担子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