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真快活,今天明天各两小时补习,后天可能三更)
博姆的家是洛圣都一处建于上个世纪90年代的五层居民楼,硬件设施比起华夏同期的房子甚至还要不堪。因为,老美没有造小区的习惯。也就是说,所有的房子都是贴着大街就这么造上去的。
但即便是这样,博姆的家在洛圣都也算是中级住宅,许多有点儿钱的小白领都喜欢在这儿买房。
而博姆自己,在先前了解工作情况的时候刘易斯就知道,这是一个小信息公司的程序员,尽管没有当正式警察挣的钱多但每个月也能有个5000+美金,算上奖金还要多些,大体和他这个还在试用期的小学警相当。
这房子没有电梯,好在博姆虽然住在顶层但也不过是5楼,只当锻炼身体了。
博姆的公司离自家挺近,每天中午的12点多吃完饭后都会跑回家休息一会儿,下午2点才会再度去上班。现在是12点43分,博姆正坐在沙发上看洛圣都午间新闻呢。
而且,这午间新闻还在滚播两三个小时以前的地铁脱轨案。
“开门!开门!我们是警察!”乔伸出拳头捶打着博姆家的大门,把这扇薄薄的木门锤地咚咚作响。
博姆穿着拖鞋跑过来开了门。
“博姆先生,我们是7·21地铁脱轨案专案组的负责警察,现在过来是想跟你了解情况,以便我们更快地破案。”刘易斯掏出警徽在博姆面前晃了晃,并摆出了一副很官方的口吻。
博姆赶紧让开让两人进屋。
“我们这么辛苦地过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表示一下吗?”乔一屁股做到沙发上就开始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毕竟大中午跑来跑去委实是挺难受的。
“是是是!警官说的是,等着!”博姆这会儿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店小二,泡了两杯蜜水送到了二人的手上。
刘易斯很无语:这老头竟然用洛圣都警局一贯的威崖来为自己谋福利!但说实话他还挺赞同这个举动,因为,正午的太阳真的很热。
墨迹了一番,三人终于才开始进入正题。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博姆,只见他谨小慎微地凑到刘易斯的跟前,滑稽的模样就好像那些个清宫剧里边演的奴才:
“警官,这不只是一个列车脱轨事件吗?交给交通局内部处理不就完事儿了?这……咋还惊动你们了呢?”
刘易斯和乔相视一笑:这逼还不知道打火机的事儿呢!
不过这打火机目前可是破案的关键性线索,尽管二人都拍了照片但还是不能轻易泄露,这点儿素养他们做警察的必须要有。于是,乔便引导道:
“博姆先生,当时列车脱轨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带着的打火机滚落到了地上?”
“打火机?”博姆有点儿茫然,“当时我正在和那个肥仔吵架呢,谁有心思去关注打火机?再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列车都已经滑出轨道了。”
“那你当时是怎么下车的?”刘易斯问。
“下车?警官先生,你这问题问得可真好笑!当然是从车门跳下来的啊。”
对于这一点,二人不以为然。因为洛圣都地铁的车门有时可真的是一身恶疾,有的打不开,有的关不上。而当时正在现场的刘易斯和乔了解到,这部列车的左侧车门有两面都是处于关不上的状态。
“那么请问,您有打火机吗?”正当博姆和刘易斯正在讨论车门问题的时候,乔一句话又把话题扯向了打火机,连刘易斯都一脸茫然地撇了撇乔。
“这个……抱歉警官,我没有……”博姆说这话的时候就显得紧张多了,看上去很没有底气。
“哦?是吗?那那边那个烟盒是什么?哟!里边还有烟灰呢!”乔装作刚刚发现的样子,将沙发扶手上一只白色烟灰缸抓起来把玩。
“不……那不是我的!那只是……我的几个亲戚。事实上我讨厌抽烟……我也跟他们说过很多次,但他们就是不听……你知道做一个烟鬼其实对身体也不好的……”博姆讲话的时候眼神大幅度地飘忽,手脚极其不自然,说句话好像憋了一百年似的。
尽管这是华夏某部知名电视剧里的桥段,但是美利坚还真有研究这个的。甚至这作为一种基础的心理学判定,连洛圣都的巡警都要掌握。
“谢谢你的科学普及,回去之后我也会尽量去戒烟,我可不想我的身体受到什么伤害导致我提前退休。”乔见气氛尴尬连忙打趣,一旁的刘易斯经过了他的眼神提示之后将整个烟灰缸都装进了小塑料袋。
“你们……”博姆似乎正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乔一句话堵住了嘴巴:
“你想说我们什么?”
“没!没什么。我只想说,抽烟真的有害身体健康……”博姆瞬间没了底气。
又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对话,乔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手表,然后和刘易斯两人离开了博姆的家。
“嘿乔!刚才我们聊车门聊得好好的,怎么又扯回了抽烟?”一关上门,刘易斯就拽住了乔的肩膀。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的问题没有任何的实际价值,全洛圣都的地铁在出现这种情况时总会有几个人这么干。”乔说话时显得漫不经心。
“但是你跟他讲打火机和烟灰缸又有什么用?”刘易斯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后悔了。为啥?因为打火机是当时唯一的证物啊!
“不得不说,这是我听你说过的最蠢的一个问题。”乔不成器的摇了摇头,“但是鉴于你还是个菜鸟,我给你说说倒也无妨。大概一个多星期以前我就跟你说过,咱们当警察靠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回去之后我了解了一下这个词的正确说法,应该不会讲错。
刚刚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那个烟灰缸摆在他沙发侧边的扶手上,而且里边的烟灰明显还是热的,证明他刚才肯定还在抽烟。而有烟抽的人自然都有打火机,单这一点就可以对他有所怀疑。
再一个,当我跟他提起他有没有打火机的时候,他显然在跟我说谎。要是没有打火机,他的烟是怎么点着的?最后还大言不惭地讲什么吸烟有害健康,这不是扯淡是在干啥呀?就跟之前大喊‘美利坚万岁’的那个傻小子一样!”
说着两人就已经走到了楼下,二话不说就钻进警车打开了车载空调。然后乔继续说道:
“不过你也不算太蠢,最起码会了我的意。要是碰到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我看他的时候他指不定还会跟我眨眼睛。”乔说着就指了指刘易斯手上被装在袋子里的烟灰缸。
然后他便发动车子,准备返回第五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