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阿娘……是不是顺顺利利的当上天妃娘娘啦!
哦呦……那你岂不就是天上的皇子。你个死鱼头,搞笑的很,瞎话都不会编。
咦……老套!
”清晨,阿娘衣衫不整的,从天帝的内室跑了出来。故意让路过的神人撞见。
神人牵着新娘的手,欣赏着美景。谈笑风生,全当阿娘是透明的存在。
后来天帝旨下,赐了阿娘位份。
自从见到神人与新娘恩爱,阿娘每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人也日渐消瘦。
天宫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便痛下决心,来了北冥。避世不出!“
没了,这雪咋么回事,你还没讲清楚呢!
神人弃泪,北冥飞雪的美景,原来是个烂尾工程?
”北冥条件有限,阿娘的身体,也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
阿娘在北冥生下我时,难产了三天三夜。
这北冥的雪花,我降生之前,并无不同。
第三天夜里,阿娘用最后的气力,喊出了神人的名字,耗尽灵力,含泪撒手而去。“
原来你的生事这么的可怜!天帝呢,不管你啦?神人呢,他没听到你阿娘的呼唤吗?
呵呵,男人!都是一副死样。对你感兴趣,就百般挑逗示好。得到手玩腻了,就觉得你垃圾,心生厌恶。全然忘了,是当初自己的选择,才弄成如今的局面。终是有错,也死不承认,不知悔改。
”天帝薄情,哪里还会记得阿娘,理会阿娘的死活。
可那位神人,明明就在阿娘的产房外。令可大雪里守上三天三夜。却不肯再见阿娘最后一面。“
那就是有难言之隐啦!傻瓜!!
”神人离开北冥,唯独流下了一滴血泪。每每思念阿娘,在北冥就会落下一场血色的雪花。“
闹了半天,这是一场事故。一场剧中人怎么死,都没有明白缘由的事故。
唉呀,你阿娘可能误会神人了!早知道会遇见你,我就在天界多打听一下,那位造孽的神君了。
”今天是阿娘的祭日,想来这雪……“他的整个身子开始发抖,抽泣声被强行压制了下来。
虽然很难过,他要强的不想被人瞧见自己的软弱。
你阿娘的祭日,那岂不……就是你的生日?
”知道我对着无妄海,许了什么愿望吗?“他抬起下巴,让夺眶而出的泪水,逆流入他的脑海。
然而无法掩饰的眼泪,变成一眼喷泉。随着他急速逃离的脚步,横着飞渐,重重砸进了雪里。
”咔咔咔咔咔……“他疯狂的不知奔跑了多久。
我们都明白,这种疯狂的逃离,也躲不过困身北冥的命运。
”咚“的一声!他撞开一间小院的柴门。奔着一间最小的屋舍,径直跑了进去。
我扣在他怀里,看到如此破败的院舍,和四处透风的房子。
当时整个人的心情,连头发丝都是拒绝的。
浓色的雪,完美的装饰了穷酸的定义。好在一同冻住了腐败的霉味。不然我都要吐了。
独自成长的岁月,在所难免,日子会过的捉襟见肘。
我应该学着接受现实。毕竟我不会委屈自己。现在不过是被迫的选择。
死鱼头蜷缩着身子,孤零零的躲在墙角发抖。
看来这样的习惯性动作,能缓解他的不安。
真叫人可怜啊!
北风呼啸着穿堂而过。屋里空旷的,没有一点火星。
头顶来束追光,若在他脚边放只破碗,是不是能赚点零花钱?
别烂废了你的表情嘛!
这座院子,一时静的唯有簌簌雪落的声音。
北冥已是孤岛,你这家,比孤岛还孤岛。
门是坏的,窗是破的。桌椅板凳,四个角都参差不齐的。
老鼠蟑螂都莫的一只。按照北冥食物短缺的逻辑,它们在你家,该是大菜吧!
杯盘里装的全是土。你吃土长大的呀!
嗯?鱼在水里,好像吃的就是土嘛!他真可能是吃土长大的。
他把头埋在腿上,半天不说话,一开口,就是扰人清梦的节奏。
”我想要一个朋友。一个永远都不会分开的朋友。在北冥,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
今天我许愿,我遇到了你。放心,我不会认任何人欺负你的!他们休想抢走你。
你知道六界最冷的地方,在哪里吗?在没有你的地方。你知道六界最暖的地方,在哪里吗?在有你的地方。“
死鱼头是在跟我表态呢,还是跟我表白呢?听的我耳根子酥酥靡靡的,脸怎么还红了呢!
熟话说,誓言立的有多大,一秒破功就会有多狠。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想象总是特别的骨干。
“邦……邦……邦……邦!!”
一阵碾压的敲门声,击碎了院门上,最后一块完整的木头。
“邦……邦……邦……邦!!”
推土机吨位的步伐,连房顶都给振下了一层雪。
“鱼大头,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河马?这……我使劲眨了眨眼睛。鲛人?我委实无法形容,我都看到了啥。
乖乖的,肉成精了!北冥不是酷寒之地吗?她吃啥了,长的这么膘肥体健。
来人比我腰身还粗三倍的脚腕,瞧得我是瞠目结舌。
“上个月的房租,拖到这个月。这可到月底了。两月的租金,是要翻倍的!”她不吝言辞的一边骂大街,一边嚼着瓜子粒。
白眼珠子瞥着墙角的死鱼头。瓜子壳和唾沫星子,稀里哗啦,跟下下小雨似的,从她嘴里出来,喷了满满一地。
“小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叫规矩!
哄你走,这叫礼数。
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是为你好!你得感谢我。
别不识抬举,自讨没趣啊!”
来人一脸横肉的势力眼样,分明就是在赶瘟神。
死鱼头你有点反应嘛!被人这么骂,不回嘴。太憋屈了吧!
哎,是我太高估你了!行,你忍着。
“你怀里的是什么?金灿灿的,是金子吗?”说完,来人就要用硬抢的。
死鱼头敏捷的用后背,把她伸过来的手挡了回去。缩着身子,把我勒的更紧了。
“有金子你不交房租。鱼大头,你有病吧你!”来人愤恨不平,憋着火,大声对死鱼头说道,“你啊,就是有病。不好好当你的鱼。非要学着,跳什么龙门。只要水面一开冰,你就没完没了的往里跳。没用的!鱼就是鱼,永远也成不了天上的龙。醒醒吧你!”
说着说着,视线又移到了我的身上。
“这是我朋友!”死鱼头怒吼道。
“你朋友,金子也是我朋友!”来人不屑的吧唧着嘴,“你啊,就是有病!”
“她是颗蛋,不是金子。你别想碰她!”
“蛋?就是食物啦!这可比金子在这儿值钱。食物可是硬通货。小子,你乖乖把她给我。这一年的房租,都给你免了。”
一年的房租,这对于家徒四壁的死鱼头,应该是非常大的诱惑了吧!
见死鱼头,有了些许犹豫,来人道,“从她的色上分析,应该是名贵物种。十年!”
十年?这么快,我就涨价了!死鱼头,该不会在面包和友情面前,选择出卖朋友吧!
“小子,你今天运气好!你随便开个价,把东西给我。你不是喜欢这个小院吗?直接归你啦!”
死鱼头,你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死鱼头迟迟没有回应,我都开始为来人开出的条件心动了。
能暂时在北冥有个栖身之所,是生存下去的必须条件。不然一到极夜,连个避难的处所都没有。
“你走吧,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月底,我一定会给你的。带上利息!”
死鱼头冷冰冰的打发着来人。
“这样吧,你也别急着答复我。你考虑考虑。我明天再来!”
来人倒也识趣,见硬的不行,就先且退让一步。
来人含情脉脉的扭着头,依依不舍的退出了小院。
临出门前,她怪异的行走姿势,还不小心撞到了,之前被自己打破的木板。
来人走后,死鱼头抱着我,好像哭了。
哭累了,也就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咔嚓!”
嗯?又什么情况。
我试着睁开他环抱的臂弯,抬头向上看去。
天啊,怎么……喂,死鱼头,死鱼头!
你的头掉了,你的头……你的脸,真好看。
都怪我眼拙,没有看清,原来死鱼头是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