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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楚门立 澡堂杀机

某个早晨,你正准备食用精心涂抹好奶油的面包,意外发生了,你的面包从餐桌上掉了下来。涂抹奶油一面结实的砸在了地板上,你愤怒的难以抑制,同时担心着下一个同样涂抹好的面包会不会重复上一个面包的“悲剧”。接着,第二次你的面包又掉了,心里的恐惧愈发加重,更让你崩溃的是,你无法预料第三次面包掉落的可能性,哪怕你做了许多的安全措施。

这则故事是楚灵在帝大读书时,有次午后胖子说给他的段子。正是因为受到“胖子”的影响,那天楚灵泡了的三碗方便面都洒了。被迫无奈的楚灵只好点外卖。后来,楚灵特意去恶补胖子所说的内容。

“墨菲法则”,爱德华·墨菲是提出该法则的第一人,阅览大篇幅的专业知识,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概括就是“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容易出错。”

楚灵此刻正在这所他也没有完全看透,始终被云雾缠绕的高校食堂里进行他的“新生”第一餐。不出所料,食堂的墙壁上包括取餐口到处都贴有“节约粮食,合理取餐。”的字样,楚灵左顾右盼,扫视了周围人用餐的饭量,全是一碗。和他同在食堂的诸多人里,不缺乏胖子,难以想象的是,这些胖子都和其他人一样只吃一碗饭。

“之前,应该也有人因为浪费粮食而遭受惩罚吧?”楚灵漫不经心的询问坐在他面前的王喜。

王喜小心的看向他,慢吞吞的回答道:“是的,听他们说每一批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有些因为浪费食物而.....”

“而?”楚灵笑了笑,等着王喜的后话。

“我不太想回忆起来那天的内容”王喜望着碗里的饭,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扭曲的难看,就在王喜有些憋不住,要呕吐时。眼急手快的楚灵,抓住王喜的手腕,轻轻的点了几下,随着灵力的注入,王喜的状态好转。

王喜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楚灵,楚灵举起手指示意他不要声张。远处光头和寸头男慢慢走来,坐在他俩的旁边。楚灵拍拍他的手掌,让他继续说,王喜显然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极端危险中回神,楚灵等了一会。

“浪费粮食的那个人,几乎凭空的被抽干血液,然后变成了一具干尸。”王喜忍着作呕后的难受,用勺子勺起饭吞下,连多余一份的咀嚼都不愿用力。认真的吞下饭菜后,他继续道,楚灵看他的眼神中流露的恐惧是切切实实的被刻印在脑海里,“第二天,我们的伙食就是一些血,肉肠,和骨头。学校的解释是猪血猪肉。但.......但我吃了以后,能区分的出来并不是猪肉的味道.....”

“是人肉。”王喜挣扎了许久才说出口,虽然楚灵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但得到王喜的承认以后还是不由得感到了震惊。生活在这所学校的人,难怪都一副压制到了极致的样子。楚灵突然记起八十年代的香港鬼片《人肉客栈》,现实中真实遇到了,倒是有几分认知上的不可接受。

楚灵将头伸到王喜面前,嘴角露出戏谑,低语道:“王喜,我们之前素不相识,为什么你会如此痛快的告诉我这些信息。”

后者推了推沉重的眼镜框,与楚灵对视,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个坏人。”

“龟龟”楚灵满脸黑线,对于王喜的说辞,楚灵愣是没有想到,但他也不会直接的去相信。反而抛出一句让王喜惊愕的话,他压低声线询问:“你想离开么?”,

楚灵饶有兴趣的看向王喜,等他的回复。王喜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在楚灵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不良中心的规则应该是按照一所正常高中具备的基础上建立的,唯一不同的是,在这里不遵循规则的后果,只有死。

从王喜的“暗示”来看,近来的半个月,这所变态学校的规则越发的严肃和苛刻。而违反规则的在校学生的死法也越近变态。那么,是什么已经要迫不及待的,榨取“我们”。

楚灵躺在床上,仔细的思虑着,面对牵引着他们的黑线,楚灵一直不敢掉以轻心。黑线应该类似于某种介质,用来判断被牵住人的行为是否违反了校园的规定,也是施加惩罚的工具。因为在早晨那位女学生死亡的时候,楚灵明显的注意到,在女生恐惧的时刻,黑线变粗,仿佛一条血管般,在吮吸着什么。

时间转瞬到达了晚上,楚灵和王喜两人正排在大部分的人群后面,准备进入澡堂。而早先出现过的教导主任,校长以及授课老师都在排在队,等待洗澡。密密麻麻的人群,有序的排队,楚灵和王喜混在其中。

出乎意料的是,澡堂就像一个永远不会被填满的洞窟,陆续的进入几十人以后,仍然没有饱满的情况。楚灵皱了皱眉,意识到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楚灵看向王喜,王喜的嘴唇不经意的颤抖,脸色苍白的可怖,在察觉到楚灵的目光后,他恍惚的抬起头。嘴唇微微张开,在极其压抑和沉默的环境下,还要读一个人唇语真的是让人头疼。楚灵花了几分钟记下来王喜的唇语,他在告诉楚灵:“这个澡堂没有那么大,而且往常这些所谓的‘校领导’是不会出现的。”

楚灵点头示意王喜紧跟着他,以免突发的情况发生,接着两人走进了澡堂。初进澡堂,流水的声音充斥整个澡堂伴随的还有静谧。太静了,在楚灵两人后面的光头和寸头男,也露出了一丝疑虑的眼神。但是很快,站在门口负责的教导主任便催促他们赶快洗澡,免得阻碍后面的人。

楚灵扭头,和王喜的眼神对上。因为他们正是排在最后一批进来的学生,光头男和寸头男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他们应该也发现不正常了吧,但他们居然异常冷静的选了一个隔间,走了进去。剩下的两人面对教导主任野兽般嗜血的眼神下,也走进两间相邻的隔间。进入隔间的楚灵没有着急开水洗澡,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强制性的安排。有人需要他们进来,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祭祀。这绝对不是什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楚灵静静贴着隔间的墙壁,当人身处于某种封闭且极端的环境下,总会下意识的去寻找依靠物体,或许只有靠在上面才能寻求安全感。水流滴答滴答的落下,另外一边王喜所在的隔间里,竟然传出了水声。异常清晰的声音冲击着楚灵的感官。

“该死,他难道不知道......”就在楚灵脑子飞快转动时,一股巨大的压力自外向内挤压,身后的墙壁骤然间软化,楚灵的身体被一丝丝的压入墙壁......在他完全没入墙壁时。他明显的看到,隔间的水洒滴落阵阵鲜血。

就在楚灵意识即将昏阙的时,楚灵狠心咬下舌尖血,猛的一吐在快要合上的墙壁上。蠕动的墙壁被蕴含至阳的血液刺激下,给予楚灵的压力瞬间减弱,楚灵趁机从还没有关闭的口子里逃出去。

“呼呼!呼!”楚灵瘫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这倒地是什么鬼东西?”挣扎的起身后,楚灵环视周围。真是,死态百样呀!楚灵恍然记起来王喜,“糟了!”连忙掀开隔间的门,王喜居然在吃自己的肉!泛白的眼神,机器的张开自己的嘴,咬下,一口一口。他的整只手臂已经快要被自己啃掉。

楚灵猛的冲上前,伸手按住王喜的头,念念有词:“天方地圆,律令九章,吾令下笔,万鬼伏藏。”轻喝一声,强行将占据王喜脑海中的意识祛除,或者说是他的恐惧。楚灵若有所思,对于王喜来说,他的恐惧是饿么?

王喜迷迷糊糊之中回神,泛白的眼眸也恢复成正常,视线里楚灵的身影愈见清晰。余后尚惊的王喜用力拽住楚灵的手臂。只是失去血肉,赤裸的白骨显得“单调”。

“怎么回事?”王喜吃力的看向只剩骨头的手臂,咬牙忍住恢复意识后的剧痛开口询问。

“背后的东西,忍不住要吃‘我们’了呗。”楚灵冷笑的答道。一边托起王喜,回顾浴室,饶是楚灵也不由得背脊发凉。王喜顺着楚灵的视线张望四周,开始微细的疼痛声,只剩下沉默的呼吸。

周围渐渐消瘦,失去意识的‘人’,被一根根由微小的细线变成粗大的水管,或者说是血管更加适宜。每个人的眼眸里无一例外都有恐惧,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楚灵扶额苦笑,果然是通过放大每一个人心中的恐惧,来造成违背规则的现实,从而进行处决。亦或是?吸收?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楚灵有些触手不及,强行稳定身心的他背起王喜,伸出手指指向被他

挣脱出来的洞口。

“真相,应该就在这里面了。我们都错了,规则的制定者是可以不遵守规则的。放大恐惧只是它娱乐的方式,并非是它杀人的准则,它没有准则!”

楚灵说完自己的推断,补充道:“准备好了?”

得到肩膀依靠人肯定的答案后,两人依次纵身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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