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客厅里钟声响了十下,悠扬的钟声中,新田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把毯子叠好,打开大门独自前往上次那个地铁站。
今天晚上的温度比前几天低了不少,因此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影。
新田搓了搓冰凉的双手,抬头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居民区,估计其他人这时候都躲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觉吧,唉——
今晚地铁站里依旧没什么人,新田轻车熟路地翻下站台,没过多久就找到了那段废弃的隧道。
隧道内依旧保持着新田离开前的样子,就是温度比起外头来更低,呼出去的气都被冻成了白雾。
“真冷啊!”新田到了这里也扛不住了,不得不在隧道里小幅度地跑动起来,借助运动抵御寒冷。
等到感觉身体热起来后,新田才继续朝隧道深处走去,来到放置第一个颅骨的地方。
新田抱着极大的期望在这个类似于祭台的柱子周围看了一圈,还是没能看出什么端倪,提取模型后也没有什么发现。
于是,实验了这么久还是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新田就很不爽了,明明建造的这么粗糙,却愣是把自己给耍得团团转。
摸着粗糙的石柱,新田顿时恶向胆边生,反正后面还有八个,不如把这个柱子拆开来看看?
说动手就动手,新田控制着力度,如同脱衣服一般,慢慢剥下一层层石皮。柱子是越来越瘦了,可是新田依然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
到最后原本四四方方的石柱只剩下拇指粗细,新田把它掰折后也没能找到诅咒的介质。
当然,新田也没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诅咒有什么异变,看来这里是真的没有。
为了防止偶然性,新田又地跑去后面随机再挑了一个祭台拆开来检查,依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是不是我想错了呢?”连续两次失败后,新田开始怀疑自己的方向是不是找错了,“那除了这里,我当时还……地铁?”
将这条废弃隧道的嫌疑排除后,新田立即就锁定了新的嫌疑人——那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地铁。
“反正留给我的时间还长,那就去站台等着它?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上次遇到那列地铁好像是在十二点多。”
重新回到冷清的站台上后,站台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十一点半。
“还好,还来得及。”新田松了口气,靠在墙壁上等待着那列可疑的地铁到来。
五六列普通地铁驶过站台后,一列平平无奇地地铁缓缓停靠在站台旁,打开了车门。
就是你了!新田快步走上地铁,进门的时候还看见地铁内三三两两地还坐着几个乘客,大都昏昏欲睡。
新田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一边抱着膀子睡觉的男人惊奇地看了一眼精神抖擞的新田,好奇心消逝后又低下头闭目养神。
等待了一会后,地铁关上车门,很平常地驶离站台,接下来的路途中,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但车上的人数总体上还是在慢慢减少。
这条线路的终点站是一个无名的小站,当这列地铁驶入站台时,车上就只剩下了无所事事的新田。临开车时,新田依旧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接着地铁车门就仿佛抽风一般,不停地开关开关,咔咔作响,好似在催促新田下车。
早有准备的新田淡定地给自己拍了一个暗示术,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
也许是这列地铁的灵智的确不高,所以它很快就默认新田已经离开车内,失灵的车门也恢复了正常,关上门后缓缓离开终点站。
从地铁开动后就密切关注着窗外事物的新田,赫然发现,这列地铁居然从地下跑到了地上。
虽说地铁偶尔也有在地上行驶的路段,可是地铁公司也不会在茫茫深林里铺设铁轨吧?
新田忽然觉得外国人少也许就是孕育出怪异的原因之一,地铁在森林里跑了好一会了,也没有离开森林的迹象,反倒是周围的树木越来越高大,渐渐将天空遮蔽……
“污……”新田在牛顿大神的指引下,不由自主地身体前倾,然后他发现,窗外的景物已经不在移动。
终于到了真正的终点站了吗?还有,那乱入的汽笛声是什么鬼啊啊啊!!!
……
“朱月?咚咚咚。”贞德敲响了朱月的房门。
“贞德姐姐,有什么事吗?”朱月无辜地问道。
“你早上有见到新田吗?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壁炉前和房间里都没找到他。”贞德脸上满是担忧,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
诶?新田居然还没回来吗?朱月一惊,这家伙昨天晚上偷偷溜出去,忙活了一夜之后居然没休息就跑去时钟塔找资料了吗?
我昨天的语气也不严厉啊?这条咸鱼居然开始奋发图强了吗?
“新田啊,他昨天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让他去时钟塔里面找资料了,估计现在还呆在那里,啧,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成长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贞德松了口气,没出什么事就好,不过,朱月昨天说的“成长的阵痛”这么快就过去了吗?而且效果还这么好?
“那,贞德姐姐我就回去看书了哦。”朱月朝贞德挥挥手。
“嗯,十二点的时候记得要下来吃饭。”贞德点点头,转身走向楼梯。
啊~朱月也这么努力呢,连新田那个懒虫也知道努力学习了,我也不能落后!
贞德决定明天多买点菜,然后省出买菜的时间,去时钟塔借来圣杯战争的资料。
……
“这都中午了,新田怎么还不会来吃饭。”
“呃(嚼),贞德姐姐(嚼嚼),新田下午不是要去上课嘛,说不定直接就去那里了,不用担心啦!他不吃是他的损失(嚼嚼嚼)。”
“唉——”
……
“这都晚上九点了,就算是在外面吃晚饭也该到家了吧!”贞德听到挂钟响了九声,意识到肯定是出问题了!
“这……”被贞德拉着,准备一起审问新田的朱月额头上隐隐有冷汗浮现,这家伙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朱月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自己告诉他要去现场,然后又是自己稳住贞德姐姐……emmm,似乎自己无意中把新田推下了深渊……
“扣扣扣,请问,老师在家吗?”
贞德和朱月听见门外的呼喊,面面相觑。
——————————————————————
感谢俺、让娜·达尔克、孝武伯、艾萨克克拉酋、长闹书荒的人、白鳞飞鱼和鄭煜的推荐票!
——————————————————————
新田:我打,尔等鼠辈,老子要打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