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吉尔一直在研究那个老鼠雕像,新田感觉有些无聊,开口问道:“你那还有火折没?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吉尔将手中的剑靠在雕像的底座那,从怀中摸出多余的火折子,拍到新田手中。
靠着微弱的火光,新田在这个房间仔细搜查了一遍,想看看这群村民有没有搞什么奇怪的祭祀,还是说就是单纯地找这头老鼠聊聊天什么的。
细细地搜索过后,新田没在地板上找到什么可疑的残留物,连个水果都莫得,简直朴素到了极点。
新田这里没找到什么,吉尔那里好像也没有什么收获。两人对视一眼,就这么坐了下来。
“吉尔,你怎么看呢?”新田皱眉问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才算比价稳妥,他也拿不准。
吉尔没有回答新田,也是一脸为难,不停地用手指敲击着膝盖,陷入了两难之中。
“什么人!!”喊声打破了修道院的寂静,紧随其后的是兵刃交击所发出的脆响。
出事了?!
新田和吉尔当即从地上窜起,提着剑冲到大厅。
大厅内的士兵全都被外头的战斗所惊醒,不顾外头的大雨冲了出去,而在外边警戒的士兵正和几个披着斗篷的人交战。
由于没有火把,大家也只能隐约看见外头还有不少人,但他们没有插手正在进行的战斗,而是围在旁边观战。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冲入雨幕中,外头的人也顾不上什么骑士精神了,一拥而上赶快摆好阵型,紧张地和救国军对峙着。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修道院外边的人粗略数了一下救国军的人数,然后惊喜地发现自己这边的人数居然远远少于这些外来者。
原本还以为是到处游荡的雇佣兵,想试试他们份量,如果可以的话想将他们吸收自己的队伍,增强实力,没想到招来了大麻烦。
救国军的将领们同样十分意外,因为对面这帮人讲的也是法语,不像是嘤国军队的样子。
救国军的沉默让修道院外边的军队莫名地有些害怕,高声再次质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贞德没有理会外边,小声布置道:“吉尔,你和新田带一队人出去,我在这里拖住他们。最好是逼得他们投降,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新田离去的时候瞅了一眼同样冲到庭院中,在雨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村民,那个滑稽的老鼠雕像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现在下着这么大的雨,外面这群人还不肯放弃,连夜找到了这里,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皮套,找几个好手看住那群村民,我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皮套拍拍新田的手臂,表示自己知道了,让新田放心。
新田跟着吉尔穿过修道院,找到了那个后门冲了出去。
果然后门也有人守着,不过不算多,大约二三十个,都穿着全身甲,但对新田他们这五十多人的队伍还不算什么大问题。
门外的人蒙了,不是说好逃出来的是村民吗,怎么现在变成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新田抬手示意后边的人不要动,用法语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对面也被新田问得一愣,不开打吗?
“我们是来清缴巫师的。”
一个人拉起自己的面甲,对着新田说道。
“巫师?”新田和吉尔齐齐惊呼一声,掉头就往回跑。
不明所以的士兵们见到长官离开,也跟着跑了回去。
那个揭开面甲的人看着这群人突然跑出来,又冒冒失失地离开,对着自己的同伴说道:“我们就不去了,守好这里。”说完他拉下自己的面甲,二十几个人继续沉默地伫立在大雨中。
……
“他们是一群魔鬼!”觉得自己打不过对方后,清缴队队长改变了策略,并且为表诚意独自一人走进了修道院,苦口婆心地向贞德解释原因,希望能够说服这群人。
“魔鬼?”贞德被这个词给逗笑了,自她出道以来,这个词就一直伴随着她,这群把人家村子毁掉的人居然还想借着正义的名头,美化自己的行为?
“如果您不信,我还有别的证据。”清缴队队长说着,从门外再度进来两人,他们从外头拖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他指着水洼中的这个人说道:“他是这群邪恶的巫师派来的探子,我们的城市已经遭受了许多次骚扰,这次终于抓住了奸细。”
贞德在地上的人身上扫了几眼,透过衣服上的破洞可以看出这个人已经受到了不少的拷打。
“所以呢?”贞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所以?”清缴队队长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多为什么,如果不是打不过这群人……
队长朝缩在救国军身后的村民看去,借着大厅内透出的火光,他清醒地看见了这群人脸上的嘲弄与戏谑,仿佛是在挑衅他,说:来啊,这可能是你第一次离我们这么近吧?
“贞德!小心那群村民!”远远地,一道呐喊从大厅内传出,模糊在雨中。
“小心什么?”贞德错愕地回头看向大厅,那里,吉尔和新田狼狈地边跑边朝她挥手。
离大厅最近的村民是最先听见新田的警告的,以村长为首的村民扫视了一圈保护着他们的士兵,从他们脸上看见了明显的杀意,顿时明白自己已经不受信任了。
这些村民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忽然开始大口喘气,粗重的呼吸声中这些人脸上爬满了黑斑。
特意挑选出来监视村民的士兵,二话不说提剑砍向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好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村民即便异化了也硬不过刀剑。
随着士兵的动作,一个又一个村民倒在地上。
但一个异化到一半的村民呼号着扑向了一个士兵,用骨头卡住了砍向自己的利剑,张开自己腐烂的嘴巴,一口混杂着血水与粘液的口水,吐到了这个士兵的眼睛中,随即被乱剑砍死。
遭到攻击的士兵哐啷一声松开了自己的剑,哀嚎着用手摸向自己的眼睛,可是面甲阻挡了他的动作。
所以他只能不断发出渗人的叫声,徒劳无功地扣动着自己的面甲。
面对昔日的同伴,手持利刃的士兵犹豫了一下。
目睹了全过程的清缴队队长恨铁不成钢地大喊道:“快!难道你想让更多的人变成这样吗?”
他的话打破了士兵们的幻想,看着同伴已经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不想正常人,几把沾满鲜血的大剑几乎同时落在了地上士兵的脖子上,结束了他的痛苦。
剩余的那些老弱妇孺则是不要命了一般朝外冲去,大多数死在了刀剑之下,但还是让一个人逃脱了出去,跑到了水井边。
她朝在场的所有人笑了笑,翻身投井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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