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弱的男子扶着坐在车内扶着一具尸体,在纠结些什么。
直到汽车缓缓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小楼前,男子深深地看了眼怀中的尸体,最后还是放弃了扛着它进去的想法,独自一人下了车,回头看了眼身后车里那些期盼的大眼睛,“唉——”叹息一声后大步向前进入了小楼。
车里的皮衣家族你看我,我看你,想叫两声发泄一下,最终还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盯着门口。
一跨入小楼,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安静而又诡异,连踏在厚厚的地毯上的噗噗声清晰可闻,让男子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短短的一段走廊终究还是会走到尽头了,一扇实木大门挡在了男子面前,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了大门。
模糊不清的请进声从门内传来,男子深吸了口气,一把拧开了把手。
男子面朝的那张大书桌空无一人,倒是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胖胖的男人。得救了~~当值的是久我峰山崎,这让他松了口气。
他快步上前,一个滑步跪倒在久我峰山崎面前。双手交叠,脑门咚的一声地磕在手背上,保持着完美的土下座滑到久我峰山崎前方。
似乎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那个男子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沉声说道:“久我峰长老!大事不好!”
久我峰并没有因为男子的语气而产生什么惊慌的情绪,平静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久我峰长老!两仪家居然勾结忍者!偷袭我们,还把冈田给杀了!”
久我峰山崎依然不为所动,“具体情况说说。”
地上的男子一咬牙,挪动着膝盖向前进了几步,说:“那个忍者太厉害了!他居然可以隐身!还用了什么秘法凭空把冈田开瓢了!嗯,他还会什么巫术,让冈田变傻了!”
也许是情绪很激动,男子的描述颠三倒四的,但久我峰也大概知道了情况,就是有一个忍者,会各种各样的忍术,然后干掉了冈田武。
任务失败了,对久我峰山崎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因为他十分反对这次的行动,就因为两仪家是退魔一族,然后家主就想着要除去他们?
这简直不能再幼稚了,现在是和谐社会,两仪家又不是像七夜家族一样势单力薄,作为观布子市老牌家族,触手都伸入了观布子市的各个方面,就算要报复需要这么野蛮无脑吗?
其实更让久我峰山崎不满的是远野慎久最近的状态了,一听到退魔家族就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虽然每次都是叫嚣着要灭了他们,可久我峰山崎看到的却是他对退魔家族的担忧。
有必要吗?轧间红摩那个傻瓜就算了,连远野慎久都还看不明白吗?现在力量已经不重要了,在社会上掌握权力远远比练一身力量来得强大,大家都是带着镣铐,与其学着怎么锻炼身体,还不如学着用镣铐去攻击对方。
当久我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他身前跪倒的男子因为久久得不到回应,有些惴惴不安地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久我峰一脸苦恼地在思索着什么,急忙又重新低下头,安静地等待结果,心里想道:果然久我峰长老和流传的一样,比较和善呢。
“这样吧。”
沉思已久的久我峰山崎好像下了什么决心,男子知道接下来就是决定他和外面那群傻小子命运的时刻了。
“家主和轧间去基地视察了,可能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原来是这样,男子想到,怪不得平时一直没有存在感的久我峰长老会在家主的办公室里。
“你的事我也想过了,这也不是你的责任,主要是轧间这个家伙的责任,连最基本的情报都没有弄清楚,这不是让你们去送死吗?”
久我峰说到这停下了,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等待着他的回答。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在一点点凝固,让人喘不过气来。
男子的内心在不断的挣扎,自己如果不答应的话,留给自己就只有被清理吧,可是,这明明,明明……,如果答应的话,自己就相当于背叛了轧间长老。内心的挣扎让他不自觉地扣紧了地板,指尖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
久我峰看着他身体不自然地微微扭动,知道他很为难,但那又怎么样呢?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交代,就看是谁来承担了。
“对!轧间红摩那个家伙,就知道让部下去拼命,如果事前有详细的计划的话,说不定冈田就能活下来了!”
沉默良久的男子最终说出了这样的话。
久我峰山崎知道自己赢了,笑着起身将依然跪倒的男子扶起,但对方却不肯起来,最后只是改成了跪坐在地上,低着头。
“是啊,轧间这个家伙就是听不进去建议,时代已经变了。以前还能耍一耍威风,现在要是还这样说不定就会惹来麻烦。没有集团化的黑社会是永远上不了台面的。”
“长老说的对!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同了,轧间红摩还活在过去,也就是他的功劳都是能看到的,而长老您的功劳是在后方辅助,如果要是没有您为他处理后事,轧间红摩早就不知道被圣堂教会发现了。”
“哈哈!”
这一番话说的久我峰十分开心,自己一直以来秉承的和平发掌都被这群脑子里只有肌肉的家伙认为是懦弱,然后就被派去干后勤,不过自己坚信只有和平才能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类可以拿来随意玩弄的时代了,可惜这群野兽就是看不清,今天,也许就是我久我峰雄起的起点了!
“你先回去,到时候我会在家主面前为你开脱,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家主吧?”
“是!”
……
第二天,新田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正想找个人问下该到那去拿结界的图纸,打开门发现一名护卫在别院门前等待,听见新田发出的响动,转身朝新田走来,显然是在这里专门为新田引路的。
一番寒暄后,新田发现对方并不是很善于言辞,也就没再拖拉,跟着护卫到宅院深处取了图纸,回到别院后发现饭菜都已经摆好,周到的有些让新田有些不适应。
不过作为被聘用的人,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草草吃过之后,新田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卧室研究起了两仪家家传的结界。
令人惊讶的是,这份图纸通篇居然不是靠法阵构成结界,而是让一堆铭文构成结界。
这大概像是要介绍一个东西,法阵是通过画来尽可能达到那个东西;而两仪家的图纸却是靠文字描述,告诉你什么是什么样的。
其中孰优孰劣,新田不敢下断言,虽然图形是十分直观且比较准确,但神秘这种东西,真的是一个确定的东西吗?似是而非说不定反倒更接近事物本来的面目也说不定?
这可真是棘手啊!新田对着摊开在桌子上的图纸,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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