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看向她，稚嫩的面容是说不出的疏离，眼底的灰色让人看不到底。
太像了。
又不像。
青宇他那双眸子永远都是充满热情，他虽然也曾经同小男孩一样，眼底尽是灰色，但至少不会让人发现。
小女孩感觉到周围的变化，微微抬头，便见到仙女一般的小姐姐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一时间，她停止了哭泣，手紧抓着哥哥的衣角，害怕被抛弃。
“你不是青宇。”
男孩没有说话，九歌也觉得无趣。
起身转头看向那准备离开的几人，勾了勾嘴角，冷声道：
“打，给本小姐狠狠的打，打到他们头发冒烟为止！”
一瞬间，侍卫们哄抬而上。
九歌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完全就不去了解事情的经过，即便是这对兄妹做错了，她今日也要把这几个人打个半死。
十几年前她没有这个能力，而今有这个特权了，为什么不用？
那群纨绔子弟被打的哭爹喊娘，都快成猪头了，侍卫这才停下脚。打冒烟是不可能的，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也因为这几个纨绔不学无术，要不然九歌这几个侍卫也没法打到他们。
九歌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就往马车上走。
却在下一秒，裙角被拉住了。
“求你，帮我！”
小男孩的声音很是沙哑，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吃过东西没喝过水了，那瘦弱的身躯就跟非洲难民似得。
九歌没有回头，只是长袖下的手，微微紧握。
“你凭什么觉得本小姐会帮你？”
“小姐，我，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求你了！”
他只想活下去。
若说之前曾经为了可笑的尊严曾坚持过什么，那么今日，他为了活下去，为了让妹妹活下去，他已经不在乎了。
恍惚间，九歌似乎听到有个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九乖，哥哥不会抛弃你的。”
不知怎么想的，九歌转身，蹲下，看向他，捏起他的下巴。
“即便让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你也愿意？”
九歌的笑容极其邪恶，明明是个半大的少年，却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惧意。
“……嗯！”小男孩虽小，但他什么都懂了，曾经有个人想把他买进一个肮脏的地方，但是他跑了。
不止一次两次。
九歌错愕，死死的盯着她，双眼里饱含泪水，却是在下一秒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
“不要，你不要打我哥哥！”小女孩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哥哥被打，脸瞬间红肿起来，她睚眦欲裂的看着九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恨意。
九歌冷笑着说：“谁允许你自甘堕落了？别让我看不起你！”
“带走！”
自此，两兄妹就在将军府里待了下来。
那一巴掌，打醒了小男孩，但是那一番话，他却是怎么也不懂。
九歌事后想想，自己也是太多愁善感，居然把他代入了青宇。
有些人有些事，该忘就应该忘，记得太多，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只是为什么要在那小男孩面前说那几句话，就当她胡言乱语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