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悦挑着话题回复，又直播了一会儿。
眼看下播时间到了，立刻拜拜走人！
“刚刚我在隔壁听到你在哀嚎？怎么了？”
“……宝宝QAQ。”见孟斐然拿着水进来，肖悦猛地扑进他怀里，“宝宝~我暴露了~”
“嗯？”
肖悦丧着脸说出原委：“……所以说，根本就不是忽然多了粉丝！而是从前的债主们上门了！！！”
“……”孟斐然好笑地揉揉肖悦的脑袋，“有这么恐怖么？”
“……也……emmm……”肖悦顿了顿，“没有。但是吧……感觉就没有以前自在了。”
“怕什么？要是以后你直播出名了，不也是这样？”
“……”
肖悦无言以对。
“现在只是把这个时间提前了，也并无不好……你就当普通粉丝就行了，该怎么直播还怎么直播，心里面别有太多负担。”
“哦！”
“而且你原本的粉丝群里，老粉比较多。就算出名，黑子带节奏，也不能太动摇你的根基。”
“……”
是哦。
“不过月月……你先在考虑找一个公司签约么？”
“签约？”肖悦茫然，“再看吧……我得先问问白夜。毕竟我签了卖身契……”
“行，那现在你去问问？”孟斐然顿了顿，“刚好是个契机，你主动给白夜坦白一下这个事儿。我估计你作品下面评论也蛮多讨论此事的，白夜多半是看到了。”
白夜确实看到了。
不过他也是才看到。
最开始是组里面有人在提，但是白夜没听肖悦提过、也没看到实实在在的证据，就没当真。
世界上相似的面孔都有不少，更何况相似的声音？
因此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今天后……白夜又去看群里，就看到大家发的一些视频片段！！！
那时候肖悦正在安利自己IP的游戏，声音、聊天的内容、思维……
哪儿是人碰瓷啊？
这分明就是肖悦本人！！！
一时间白夜也懵了。
反复思索片刻，在又看到群里发“下播了”之后，便开始琢词给肖悦去消息。
白夜：可以啊，给自己的IP做广告……你收了别人公司多少钱？
肖悦：卧槽！白夜你看了！？
白夜：没看。
白夜：但是群里在疯狂发片段，就被迫看了两眼。
肖悦：23333333
肖悦：现在讨论的人很多么？
白夜：没上热搜，但圈子里讨论的还蛮多的。
肖悦：……
肖悦：这么闲的吗！
白夜：大家平时很少有八卦的东西，这次……你懂吧？
懂！
当然懂！
非常懂！
一个圈子的人，大家都在闷头码字。平日就算交谈，无非也是谈最近追的番？谈写文？谈……书籍？
总之八卦很少。
可以一起八卦的素材，也很少。
所以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大家都兴奋不已！
肖悦：……QAQ。我只是想安安静静找个自娱自乐的方式，谁知道QAQ
白夜：到底怎么回事？
肖悦无奈，把自己今天在直播间问来的回复，又给白夜说了一遍。
白夜：那是有点巧。
肖悦：还有点方。
肖悦：土豪们已经在给我充钱打赏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夜：……
一般作者得到打赏，平台是有分成的。
现在肖悦直播被打赏，白夜就觉得有点心疼了。
粉丝群、基本还是书圈的粉丝群。
可打赏，打到了别的平台！！！
粉丝和钱只有那么多，那可都是RMB啊啊啊啊！！！
白夜：小朋友，你还是专职写书吧。
肖悦：……
白夜：你不是说要结婚了么？
白夜：姑奶奶，你自己算一算，结婚之后……你还旅游、备孕、怀孕、生孩儿坐月子、养孩儿……你觉得你有多少时间？
白夜：哥我就过来人给你说一句啊……备孕的时候，肯定不可能熬夜。如果身体不好，为了孕期安全，你还得加强锻炼……时间又得磨去不少，你每天写文的时间就很可观了。
白夜：旅游的时候就不说了，很多时候白天玩回来，晚上累死……基本很难写文。
白夜：怀孕……电脑辐射大，我建议你每天接触电子产品最多2小时。生孩儿坐月子的时候，你家人更不会让你写文的，相信我。而且带孩子你都时间不够！
白夜：那时候你嫂子生孩儿，小孩儿天天晚上哭……我还帮着忙，你嫂子都累得不行。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不济，你觉得你还剩下多少时间写书？
白夜：万一你还来个二胎……这个顺序再来一次……这系列文，还能写完吗？
肖悦一直没回话，躺在电竞椅上，盯着屏幕隔几秒就冒出来的话，心情烦躁。
这些她不知道吗？
她知道。
可……
工作很重要、人生大事很重要、家庭很重要、未来生活……算了，这个太远，或许没那么重要。
但是前三个，她实在很难有“谁更重要”这样的倾向。
而且白夜的立场……这样说话，也肯定有自己的一部分小心思。
她明白。
肖悦：你说的我都懂，可问题是……哪怕我现在天天写文，也不能在旅游之前，全部存完啊？！
肖悦：而且我觉得……我现在对写文这个来说，到职业倦怠期了，必须要自我调节一下，否则之后我肯定会断几年……断了几年，之后的谁又能说清楚？
肖悦：我现在想找点其他事情做，就是想给生活增添一些乐趣，不让自己天天和码字死磕，更早地失去兴趣……我怕反弹你懂吗？
这话有点半威胁的意思，看得白夜一哽。
这大概还是和肖悦接触这么久以来……肖悦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同编辑说话。
白夜：那你直播，现在暴露了……成了别人口中的八卦谈资，你又快乐了？
当然不快乐！
提起这个，肖悦就觉得郁闷。
于她来说，之前直播就像一个净土？或者说是一个游乐园，可以无忧无虑地玩耍。
还有点挑战性，满足她的挑战欲。
可现在……挑战欲没了不说，且因本身地位的问题，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八卦对象。
就连粉丝，在公屏讨论的都是从前自己做的事儿，这种毫无新鲜感……实在厌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