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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带她走

饭毕,南宫霖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了南宫昱,南宫霖看着他说:“上一次我跟你说过希望你在你大哥身边做事,你已经可以慢慢接手南宫家了,等到我撒手人寰那天,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把南宫家的产业做好做大,但是我不希望你们瞒着我去做一些非法的勾当,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从小跟你大哥感情也最好,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事情是错的。”南宫昱没有想到南宫霖会突然这么说,大哥的事情难道南宫霖已经有所察觉,不会,如果南宫霖真的查出了什么,他不会先这样子警告自己,南宫昱故作镇定,“父亲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宫霖语重心长的说:“希望你大哥不要让我查到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有一些伤害到南宫家利益的东西,休怪我翻脸无情。”南宫霖实际是想给南宫浔一个警告,只是他不会直接找南宫浔说这段话,因为他还保留着最后的相信他的儿子不会做对不起南宫家的事情,而这也是对南宫昱的一个暗示,暗示着他的底线已经如此,希望南宫浔不会再继续犯错下去。

而南宫霖从头到尾所不知道的是即使南宫霖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他和南宫浔也已经无法回头了。

稍晚,南宫昱还是找到了南宫浔把南宫霖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南宫昱说:“我想他必当已经查到了些什么,我们的计划必须有变,想来迟早他会查到那些码头,这件事情还是要去亲自去做,本想着如若我去同济实际可以亲自操作码头的生意,但是我却被打了回来,他永远是那样,只要一句话就让我喘不过气,但是大哥这一次我希望你帮我,如若是以前我或许会认命会只在暗地里反抗,但是这次我想堂堂正正的反抗他一次,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一个人,所以大哥我希望你帮我。”南宫昱想起今天在饭桌上的那一幕,看着吴子清无助的样子,他的心痛的无法呼吸,所以才失态帮她解围,但是他知道在南宫家,吴子清必定还是会度过很多这样的日子,而自己的身份,解围的了一次两次,是否可以保护她在南宫家永远不受伤害,答案是不能,所以即使万劫不复他也要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个地方。这是他唯一的反抗,对南宫霖对自己对命运的反抗。

南宫浔看着他说:“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南宫昱看着他似做了很大的决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帮我说话,这是一场博弈,如果谁先妥协,那么谁就输了”南宫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他们早就没有退路了。

南宫昱回到西厢房却觉得确实要给吴子仪一个交代就当他负了她,他还她自由,南宫昱拿出一封早就签好字的离婚书,想来是先跟她好好谈谈。

回到西厢房内,吴子仪正在挑选给吴子清做洗衣服的布料,她这些天来连件新衣服都没有,做姐姐的很是心疼,见南宫昱来了连忙放下了这些布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吩咐丫鬟给他倒茶,可是南宫昱却严肃的跟她说:“我想跟你谈谈。”吴子仪支配下人下去,两个人这才坐了下来好好交谈,南宫昱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是想去同济深造的。”吴子仪愣了一下之前的时候南宫霖是提起过,但是南宫昱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提及到自己的过多的私事,现在他愿意告诉自己他的理想和抱负,她觉得很高兴。

“那样很好啊。”吴子仪笑着说。

南宫昱看着她良久才说道:“也许我一年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不会回来,我不想耽误你,我不想让你在我的身上浪费更长的时间。”

吴子仪随即在那里没有说话,他的意思是?

南宫昱从胸口掏出一封离婚书,放在吴子仪的面前。

“这是一封离婚书,需要你我签字。”

吴子仪看着那封离婚书却笑了,她拿起那封离婚书,说道:“这种新式的东西不适合我,我只知道我嫁给你了,我以后生是南宫家的人死是南宫家的鬼,我不会签字的,如若你真的要去同济我就在这边等你,一直等到你回景安。”

南宫昱看着她说道:“你这又是何必?”

吴子仪没有说话,许久才说道:“这封离婚书我不会签的,因为我签了这封离婚书就证明是双方商量好和平分手,可是我并不想分手,你可以认为我是贪得这个南宫家三少奶奶的名分,你现在除非一纸休书直接休了我,否则我是不会签这个离婚书的。”南宫昱没有说话,直接推门而去,他不会直接休了她,因为他知道如若和离她或许还能觅得一个好的良缘,但是如若直接休了她,在这个时代她在全景安都没有办法生活下去。

可是南宫昱不知道的是不管是和离还是直接的休书,吴子仪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她还有一个需要她照顾的妹妹,即使南宫昱会恨她,她也不会和他离婚。因为她不能只考虑自己,她还要考虑子清,更要考虑吴家,大概爹娘的在天之灵也是希望她把吴家的蓝印花布技术继续传承下去,所以她必须依附南宫家。而自己直接提出让南宫昱一纸休书休掉自己,因为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做,虽然他不爱她,但是她知道南宫昱是个好人。南宫昱留下那封离婚书夺门而去,吴子仪默默的拿起给吴子清做衣服的布料,不一会儿衣料就湿了一大片,吴子仪默默的抹了抹眼角,南宫昱的背影消失在夜空中。

吴子清想着白天受屈辱的一幕,觉得很心酸却无能为力,自己毕竟寄人篱下,也许自己小心翼翼就行了吧,只要不说话不反抗就可以了是不是?眼睛却瞥见床上的那一页德语报纸,那是离开花巷的时候自己偷偷藏下的,也许这是她最深处的秘密。

“咚咚咚。”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是谁?

她早就让下人退下,想来大概是姐姐,吴子清连忙去开门,下意识的把那页德文报纸藏到了枕头下,却不想刚开门就被人狠狠的抱住,吴子清极力挣扎道:“姐夫请你自重”。南宫昱在她耳边说道:“你应该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如果你不想让下人觉得我们两个有奸情,你最好现在关上门,放我进去。”吴子清听到他的话立马挣脱开他,关好了房门。

南宫昱环顾着屋内的一切,青闱住着他最爱的两个女子。吴子清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我们说好的进了南宫家就是陌生人。”

南宫昱却笑着说道:“如果我不想呢。”作势把她推到墙边,让它动弹不得。吴子清看着他一点点向自己靠近,别过头去说道:“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姐夫。”南宫昱却没有理会她的话,硬捏着她的下巴,他的唇轻碰她的唇,吴子清猛的推开他:“你疯了。”

南宫昱说:“我是疯了,但是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你跟我一起去上海,如果你不跟我去上海,我就和你姐姐离婚。”

吴子清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人只觉得他无药可救,但随即摇了摇头:“我不会跟你去上海的,我宁愿死。”

南宫昱却仰天长笑:“好啊你去,如果你死了我就跟所有人宣告我跟你的不正当关系,到时候不管的名声还是你姐姐的名声还是吴家的名声大概你也可以不要了。”吴子清看着眼前的南宫昱只觉得无比的陌生:“卑鄙。”

南宫昱却料想到她会这么说:“是跟我去上海,我可以安排你去女子学堂继续读书,还是呆在南宫家这个地方,接受一次又一次像今天这样的冷嘲热讽,你自己选。”

良久吴子清说道:“路你已经帮我选好了不是吗,但是请你答应我,不要伤害我的姐姐。”

南宫昱说道:“只要你跟我去上海,你的姐姐就还是南宫家的三少奶奶。”

吴子清绝望的闭上眼睛说:“好。我答应你。”

南宫昱却随即恢复了温柔:“你等我的消息,就是这几天我一定带你走。”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青闱。

南宫昱知道吴子清会恨她,但是恨她他也无所谓,只要这样才能保全她所谓的姐妹情谊吧,即使他跟吴子仪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但是想要带吴子清离开南宫家,势必是要说服南宫霖,所以他选择走钢丝,跟南宫霖摊牌。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昱久到祠堂找到了南宫霖。南宫霖正在祠堂上香。

南宫昱跪在南宫霖面前说:“我爱上了一个女子。”

南宫霖看着他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南宫昱继续说道:“自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那个人是南宫清或者说是吴子清。”

南宫霖听到这句话,“混账,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宫昱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她叫吴子清是我妻子的妹妹,可是我不在乎啊,爱就是爱了,我不在乎她的身份。”

南宫霖听到这话,在南宫家列祖列宗的灵位面前拿起祠堂里的家法鞭子狠狠的抽在南宫昱的身上。

“你这么做可对的起子仪,又对得起南宫家,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让南宫家蒙羞。不管她是吴子清还是南宫清,她名义上是你的妹妹,实际上是你妻子的妹妹,你这都是有悖伦理。”

南宫昱忍着身上的痛楚说道:“我不在乎,有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和我有婚约的不是她,而是吴子仪,但是我听从了你的命令娶了吴子仪,可是我不爱她,我可以给她南宫家的三少奶奶这个身份,可是我却不能给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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