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和尚在反反复复的念着心经,也不知念了多少遍,总是发现念一遍以后身边就多几个女孩,又念一遍,身边又多几个女孩,他本身就是因为身边的漂亮女孩太多,有些定力不济,才从大悲咒改念般若波罗蜜心经,用来平复心情,可是这心经就像一招大召唤术,越念女孩越多,而且除了正在忙着照顾伤员的以外,其他人都蹲坐在湛觉和尚周围,有的捧着小脸儿,有的歪着脑袋,表情还算严肃的看着和尚念经,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围在身边看着自己,和尚这经念着念着,额头直冒汗。
“哎哟,我还真没想到,一个念经的竟然也能有这么多漂亮美眉做粉丝,和尚,有你的啊。”
姬禹煌的话在此时响起,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这真是佛祖显灵啊,湛觉和尚猛然睁开眼睛,一下子跳了起来,回头看到姬禹煌就站在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和尚激动的哇的一声,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心地穿过人群,张开双臂向着姬禹煌扑了过去,姬禹煌也张开双手,准备迎接他的拥抱,眼看着就到身前了,可是和尚突然换了个姿势,弯腰低头,那姿势明显是要在姬禹煌的胸口寻找安慰啊,姬禹煌一看情况不妙,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和尚有些委屈的站在一旁,大光头上一个鲜红的掌印,尤为显眼,姬禹煌则是一脸惬意的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喂,你就是这个笨蛋和尚的老大吗?”
“恩,是啊。”
“那你肯定很厉害喽?”
“恩,一般厉害。”
“那你还笑眯眯的看着我这个样子,一点也不绅士。”
“额,绅士什么的,我不在乎。”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一般人看到我这样的美女陷入如此窘境,不都应该是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帮忙的吗?”
“恩?抱歉,我帮不了你。”
“那你不是笨蛋和尚的老大吗?”
“恩,是啊。”
“那你肯定很厉害喽?”
“恩,一般厉害。”
“那你怎么能这样,看我这样一个较弱的美眉受困,还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
“抱歉,我帮不了你啊。”
“那你不是笨蛋和尚的老大吗?”
“……”
“那你肯定很厉害喽?”
“……”
“那你……”
“停,STOP,卡,卡。”姬禹煌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情从愉悦到痛苦只有短短几句话的距离,为了不彻底陷入对话的死循环之中,急忙抬手喊停。
对面的美女,好像对突然被打断的对话很不满意,小嘴一翘,可爱的一塌糊涂,如果没有看到困住她的那把铁椅子,单凭语言和相貌这些表象很容易被迷惑,这危险系数真的很高。
姬禹煌忽然有些尴尬,低头把眼神移开,不再与其对视,扯了一下嘴角,说:“那个,抱歉,咳咳,恩,冯姑娘,我确实没有那个力气帮你出来,我看这必须要钟离雪那丫头来才可以,所以,恩,我想她们很快就会过来了。”
冯菲菲忽闪着大眼睛,把头轻轻一歪,一下子笑了起来,说:“那这么说?我们赢了。”
“是的。”姬禹煌回答。
“那你的作用很大吧,唉,怎么感谢你才好呢?以身相许怎么样?”冯菲菲刚说出口,姬禹煌就吓了一大跳,慌忙的摆手说道:“不用,不用,呵呵呵,太客气了,太客气了,那个什么,和尚,你陪冯姑娘聊一会,我还要去打听一些事情,冯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出去一下。”
“唉唉,怎么说走就走啊,真是的;大师,你想过还俗吗?”
“阿,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姬禹煌急忙绕过这个机灵古怪的冯菲菲,来到套间里,看到几个受伤的女孩并排躺在床上,起初昏迷的也都苏醒过来,只是大家的精神都很萎靡,看到姬禹煌进来,有的还想坐起来,只是撕扯的痛苦让她们不禁皱起了眉头,姬禹煌连忙示意她们躺着就好,他慢慢的挤过人群,跟随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好多女孩,大家好奇的看着这个外来人,在狭小的房间里你推我桑,还有很多在门外探着头,姬禹煌努力的找到一个稍微宽松的地方站定,微微一笑让姑娘们感到春风拂面,“呵呵,首先我要先恭喜大家,你们的新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那所谓的太子党,已成过去。”
这对于女孩们来说绝对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大家欢欣雀跃,都异常的兴奋,她们拥抱彼此,分享着快乐,尽情释放心中的压抑,哭笑声在房间里穿插、交杂,姬禹煌大概是心理有了准备,所以也不着急,他耐心的等着,直到声音逐渐变小,情绪得到缓和,才又说:“请大家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听我说,我大概了解大家此时的心情,同时也为你们感到高兴,真的,不过现在我有问几个小问题必须要问一下,如果有谁知道或是了解,请告诉我,多谢。”
“天啊,他说多谢。”“他是个进化者吧,他竟然说多谢。”“他好帅!”……
姬禹煌对现场实在是有些无语,也不多说,直接问出来问题:“那个少爷叫葛右铭吧,还有他的管家,是一名什么样的进化者?”
大家听到问题后面面相觑,看了看彼此之后都摇头不语。
姬禹煌叹了口气,又换了一种问法:“那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又或者让你们感到非常奇怪的事情发生过?”
这次大家又是互相看着,同时小声的讨论,“没有吧。”“好像没有。”“就是他那个的要求比较多啦。”“哎呀,你说这个干嘛,人家又不是问这个。”……
慢慢的讨论的声音逐渐变大,甚至都开始谈起姿势的问题了,姬禹煌无奈的搓了搓了脸颊,急忙说道:“好吧,好吧,姑娘们,请听我说,请安静一下,安静一下,谢谢,嗯,很好。”大家听到姬禹煌说话,慢慢安静了下来,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姬禹煌,等着他继续说,“额,你们这样看着我,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呢,”姑娘们一下子都笑了起来,忽然又感觉到声音太大了些,一部分慌忙的用手捂住小嘴,其他人则抿嘴憋着,只是眉宇间笑意却怎么也隐藏不住,姬禹煌不经意的调侃瞬间让气氛活跃了起来,如果刚才还有一些紧张的情绪,那么现在也随之而解,姬禹煌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又说:“主要是一些你们感觉到很意外,或者是非常奇怪的举动,一些反常的表现,都可以说一下,无论什么。”
大家听完,有的低头沉思,有的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不一会儿,张梦涵探出脑袋,呼扇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把手举得老高,说道:“我姐姐知道。”
湛觉和尚一下睁开眼睛,心想,果然还是那个看圣经的小女孩,害的自己在司徒妖人面前出丑,哼,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儿上,贫僧慈悲为怀不与计较,复又闭上眼睛。
姬禹煌眼睛一亮,说:“哦!哪一个是你姐姐?”
“就是她。”女孩把手指向后面,原来是最后解救的两名女孩中的其中一个,这女孩儿正在让人扶着想要站起来,姬禹煌急忙起身跑了过去了,连忙示意着说:“不要动,不要动,快躺下,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
女孩儿便在搀扶之下慢慢的躺了回去,等姬禹煌来到近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大家。”
姬禹煌摇摇头,笑着说:“没关系的,以后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快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女孩儿稍微思考了一下,有些羞羞的说:“有几次,我被安排去伺候少爷,那个完了以后,没让我立刻离开,他本想休息一下再继续……那个,可是那条眼镜蛇来了,把他叫了出去。”
“眼镜蛇?”姬禹煌有些不解的复述了一遍。
女孩看到姬禹煌有些不太了解,急忙作出解释:“就是那个戴眼镜的,总是跟在少爷身边的那个文绉绉的男人,他叫吴恒,八大金刚中唯一一个保留原名的干部。”
姬禹煌恍然大悟,然后又问:“哦!眼镜蛇吴恒,这个绰号起得很不错,能够很明了的反映出他的性格,对了,叫出去以后呢?”
那女孩儿又说:“本来那时我是不敢看的,只是少爷没有把卧室门关紧,然后我就无意之中从门缝中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眼镜蛇摘下了眼镜,我发誓,在此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见他摘下过眼镜,于是就特意观察,他和少爷面对面的站着,看着对方的眼睛,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变成了红色,就这样,两个人的眼睛都是一眨不眨,过了大概有三五分钟的样子吧,他的眼睛恢复了正常,重新戴上眼镜,头也不回的转身就离开了,少爷又过了一会儿才猛然恢复正常,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又,又,回到卧室……”姑娘越说声音越小,姬禹煌急忙从深思中回过神来,连声说道:“太好了,真的,你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谢谢。”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还离开吗?”女孩拖着虚弱的身体长出了一口气,她感觉能帮上忙很高兴,同时也问出了这里所有女孩最想提出的问题。
姬禹煌站直身子,面向所有女孩,认真又严肃的说道:“太子党完了,你们自由了,至于我,肯定会离开的,我不属于这里。”
“啊?”“怎么会这样?”“他们肯定会再回来的,我们怎么办?”……
听到姬禹煌他们要走,下面的女孩们都叽叽喳喳地吵闹起来,有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姬禹煌急忙又说:“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既然我说大家自由了,那肯定就会把这件事负责到底,你们不必担心,很快,你们就会有一个新的归宿,把心放下来,相信我。”姬禹煌说完,看到有些姑娘好像不太信任的样子,一把把和尚拉到身前,改口说道:“那就请相信他吧,出家人不会撒谎的。”
姬禹煌一把把湛觉和尚拉倒身边,拉的对方一个踉跄,和尚站稳后急忙会意地承诺:“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定会把诸位女施主安顿妥当的。”
女孩儿们听到大和尚的保证,急忙双手合十,一副严肃庄严的样子,陆陆续续的说道:“太好了,我们相信大师。”
姬禹煌看事情解决了,便直接转身离开,把和尚留在这里继续发展他的信徒。漫步来到楼下,堵门的土壁已经不在,出了大门向主建筑走去。
这一路上,人们四处奔跑,紧紧张张又吵吵闹闹,大概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太子党即将覆灭,紧张与不安的情绪在整个聚集地肆意的蔓延,那些卫兵打手们大部分都丢掉了自己的武器,换上了普通人的服装,惶恐地四处张望,还有一些自知罪恶深重,只好急急忙忙的整理装备,准备遁入森林。姬禹煌看在眼里,没有过问,也无需过问,林中的恐怖岂是几辆车和几把枪能抵消掉的,对于高级进化生物来说,这些枪只能起到骚扰作用,无法对其造成可观的伤害,再者,那些女孩们很快就会执掌这里,强行留下这些执意要离开的人,对于她们来说是个极大的隐患,就随他们去吧。
姬禹煌一路小跑来到庄园的主建筑前,这栋整洁又华丽的建筑与旁边低矮又斑驳的楼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不用说这一路上看到的连绵不绝的简易帐篷,还有无数衣着破烂、满脸苦涩的免疫者,姬禹煌这一路走来,心中五味杂全,有愤慨、有怜悯,更多的则是无奈,进化论所述的也不全对,但至少有一条是对的,那就是优胜劣汰。
走上台阶,大门早已打开,门内大厅两侧,安安静静的跪满了人,他们好像认识姬禹煌,打手们惶恐,仆人们庆幸,姬禹煌站在门口,扫视了一下,迈步走进大厅,一边走一边说:“你们好像认识我,我猜是有人从战场上回到了这里,而且,又离开了,是你们的少爷吗?”
问题问出却没有人回答,姬禹煌停下脚步,又自顾自的说道:“不,应该不是,他和他的毒蛇管家不敢回来,那是刚才在战场附近的某个人把消息带来回来,没关系,不用害怕,我不在乎这个,一些人跑了最好,森林可比我残酷的多,我现在有几个小问题需要你们中的谁来回答一下,谁来回答呢?”姬禹煌看到下面跪着的人额头都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地上,也不知逃回来的那个家伙是怎么描述的,着实的把这些人吓得不轻,姬禹煌一个顺水推舟的想法涌上心头,手掌一翻,白鬼又提在手中,走到里面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坐下说道:“既然你们不想主动和我说些什么,那也没关系,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随便找一个人问,如果知道,那就说说,如果不知道,也没关系,告诉我谁可能知道,看多简单,当然了,既然是游戏,就要有点小小的惩罚,自己不知道,推荐出来的那个人也不知道的,我要你们每人一只胳膊。现在,抬起头来,恩,就从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