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况
一般岛屿或半岛的形成,大多与板块挤压导致的地壳隆起抬升有关,所以地形常常以山地丘陵为主,地势崎岖。丹麦所在的日德兰半岛却是地势低平,平均海拔不到30米。日德兰半岛为什么会如此另类呢?
日德兰半岛在地质时期曾是一块大陆。在第四纪时全部为冰川覆盖,冰川消退后留下的冰碛物,形成低缓起伏的冰碛平原和冰碛湖。当较为温暖的间冰期来临时,海平面上升,加上局部地面沉降,使得原来的大陆被分开为半岛和若干岛屿。
驱车在丹麦境内,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偶尔会出现一个小山丘,上面长满林木,其实那个小山丘就是冰川在移动过程中携带的砾石土块堆积形成的。而冰川刨蚀的地区,因为地势低洼,往往聚水成湖。
日德兰半岛海岸线曲折,多冰川侵蚀形成的峡湾。沙泥质沙滩广阔平坦,是丹麦人度假的重要场所,也是发展渔业的好地方。
捡海蛎子
(2010年10月31日记)
昨天下班前,我任教学校的老师约我今天下午到海边去捡某种东西。虽然他们对捕捉对象进行了大量描述,但我仍然没懂,就姑且认为是抓某种鱼吧。
今天吃过午饭,整理完厨房,13:30我准时出发去抓鱼了。临走的时候,Kety叮嘱我多抓点,我说:“好的,放在冰箱里,我们慢慢吃。”我要穿我的呢子大衣,Kety说这不是抓鱼女人应该穿的,她让我穿上她的夹克和她的水靴,我就这样全副武装信心满满地出发了!
我的联系老师Vibeke已经安排一位住在Kety家附近的Bente老师来接我了,她总是把事情安排得很周到。我们的车开了20多分钟,就到了海边,Vibeke还把她家的狗一起带了来,我先前见过它,摸着它结实的身体,觉得非常亲切。Vibeke的丈夫Hans也来了,他已经生起了一堆火,看来要烤鱼吃了,一定很有趣。
我和Bente拿着一个水桶向大海走去。现在是退潮时间,海水离岸边很远,我们要一直走到有海水的那边去。这一段路非常难走,像沼泽一样,这非常奇怪,一般海水底下都是沙子,但这里却是厚厚的淤泥。最初Bente担心我会摔跤,拉着我的手一起走,看我适应了,才放手。远远地已经看到有一些老师在那里捡鱼了。但走近一看,不是鱼,而是海蛎子。
这里的人很喜欢吃海蛎子,可以有很多种吃的方法,但是买它是很贵的,所以大家很高兴自己来捡,休闲又省钱。我们沿着前人走的足迹,很艰难地走到他们那儿,也开始捡起来。Bente告诉我要捡那种闭嘴的,单个的,大的海蛎子。这里有很多,我很快就捡了好几个。我们还捡到一个残疾的海星,因为它有一条腿非常短。我正捡得高兴,他们说足够了,已经捡了四桶了,可以回去了,我觉得有点余兴未尽,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却只捡了10分钟。
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群学生正在测量风速,他们在海边和岸上各安了一个测风装置,对比风速的差异。今天风很小,我想测量的效果不会太好。
我们来到了Hans的篝火边,我发现他们带来很多东西,原来他们是准备在这里野餐的,但主菜就是海蛎子。有一个年轻的男老师正在表演生吃海蛎子,他用专用刀打开一个,像喝啤酒一样,一仰头就喝掉了,还表示味道好极了。然后他费了很大力气又打开一个,让给我吃,但我没有那勇气,谢绝了。之后他们频频让我吃东西,非常热情。这次野餐大约有十几个人,其中有四对夫妇和一个小女孩。他们有的开海蛎子,有的烤海蛎子,有的喝酒聊天,非常惬意。那个小女孩的妈妈给她做了一个烤面包,就是把一团面裹在一个长长的树枝上,放在火上烤,不一会儿,这团白面就变得黑乎乎的了,当然也就没法吃了。他们也带了一些面包、火腿肠和肉块,极其丰富。今天的海蛎子主要采用了三种吃法:生吃;打开后放上一些作料后在火上烤;整个放在火上烤,开嘴后,打开再放入“qili”(一种作料)吃。每一种吃法都要放些柠檬汁。我尝试了每一种吃法,觉得第二种最好吃。
在大人们享受休闲时光的时候,那个小女孩自己也玩得很好,安静地吃,安静地烤,还有好长时间,她自己在海滩上散步。有一好会儿,她跪在一块石头上,唱一首歌,只有一个词:“mum”,背景是平静的无垠海面,这景象太美了。
Vibeke的那条老狗也很自在,有时小女孩陪它玩,有时Vibeke带它到海边散步,有时就自由地在人群里走来走去,Hans就会给它一些吃的,面包或火腿肠。我曾经看到,这条狗在Hans的手上吃光一根火腿肠,Hans还把自己的手指舔了舔,把剩下的碎渣吃了。这条狗十岁了,四条腿经常地颤抖,走路的速度也很慢。Vibeke说,如果它死了,他们会非常伤心的,它就是他们的一位挚爱亲朋啊。
大约下午四点的时候,气温开始下降,我们准备回去了。还剩下一桶海蛎子,他们把它们放回到海里,说这样还可以活一段时间。大家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Vibeke带了一个很大的塑料口袋用来装垃圾。他们把一些能燃烧的东西放在火堆里烧掉。因为有很多东西,需要烧很长时间,他们就在火堆边耐心地等着火熄灭。所以当大家离开的时候,海滩上只剩下一堆灰烬了,海水会把它们带走的。
我又看了一眼大海,已经开始涨潮了,那条曾经离我们很远的小船,渐渐地向岸边移过来。很多鸟排着队伍向远处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