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轻点。”沈芸卿低头在他伤口处吹了吹。
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在自己的后背流窜。
东方奕喉头上下滚了滚,眼底升起莫名的情绪,出口的声音莫名哑了几分:“上药吧。”
“你忍着点。”沈芸卿将手中的药慢慢的洒在伤口上。
拿起一旁的纱布将伤口缠上。
最后在胸前绑了一个蝴蝶结。
胸前的白纱布给东方奕增添了一丝病态的美。
“啧啧,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身材这么好。”沈芸卿砸吧着嘴说道。
东方奕难得的没有回话,静静的将衣服穿好,内心的羞怯才慢慢消退。
“不知羞。”穿好衣服后才抬头撇了沈芸卿一眼说道。
沈芸卿一笑,没有接话,径直坐在一旁,拿起杯子给东方奕到了一杯水,而她则是拿起了一旁的一壶桃花酒,直接喝了起来。
看到这儿有桃花酒沈芸卿还有些惊讶。
喝了一口,味道虽然没有平时东方奕给的味道好,但是却也不差,还是一股浓浓的桃花味。
“啊!”喝了一口,满嘴的桃花味在嘴里蔓延,舒服的咂了咂嘴。
“没想到这也有桃花酒,真是巧合啊。”说完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或许是这里的主人也喜欢桃花酒吧!”东方奕说道。
“可能吧!”沈芸卿细细品了一下说道:“但是这桃花酒没有你送给我的好喝。”
“是吗?”东方奕的嘴角裂开一笑。
“你不害怕吗?”东方奕看着她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还闲有心情的在这品酒。
这好像有些不符合被人绑该有的模样。
“不怕。”沈芸卿摇头,“在我遇到危险之前,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每一次,在她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及时的出现。
这一次她相信南宫墨也一定会找到她的。
“你就这么相信他?”东方奕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
“如果这一次他找不倒你呢?”
“不会的,他一定会找到我的,我相信他。”沈芸卿说得没有丝毫的犹豫。
在这个世界,是南宫墨给了她所有的爱,让她充满了安全感。
南宫墨那么厉害一定会到自己的。
东方奕不再说话,只是眼眸中没有了之前的光亮。
月无城,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静。
平日里该有的欢笑现在全都消失不见,谁都是兢兢战战的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处罚了。
流珠,啊楠还有梦雅阁的娄姑姑以及跟在沈芸卿身边的人已经在大殿之外跪了一晚。
昨日在梦雅阁,沈芸卿一个人在房间看账本,流珠,啊楠本应该在一旁伺候的,但沈芸卿说人多嘈杂,所以就把她们都喊了出去。
她们在门外守了许久,也没听见沈芸卿的传唤,流珠担心自家小姐劳累,让厨房熬了莲子羹。
在房门外敲了敲,没听见里面的回应。
啊楠一脚蹿开门,果然里面没人。
将梦雅阁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沈芸卿的身影。
在南宫墨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煲鱼头汤,手中的勺子咔嚓一声直接断了。
南宫墨一夜未眠,一晚的时间,整个晋城都快要被南宫墨翻了过来。
可还是没有关于沈芸卿的半点消息。
“城主,没有保护好主母是属下的罪过,属下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但属下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在寻回主母之后,属下甘愿接受任何惩罚。”啊楠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说着。
没有看好主母是她的罪过,所以不管城主将要如何惩罚,她都接受。
而且,看丢主母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的确是她保护不周。
之前主母都会为她们求情,但是这一次将晋城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主母的身影,主母这次怕是有危险了。
啊楠内心也是极其煎熬的。
希望主母不会有危险,否则自己就算是死也会难安。
虽说之前沈芸卿也这样走丢或是不见过,但时间都不会太久,天黑之前必定将人找到,可是这一次已经一天一夜了,将整个晋城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出半点线索。
偌大的梨花木雕刻而成的椅子上还空出了一半的位置。
南宫墨手里握着小小的铜人,眼神专注。
南宫墨头也不抬的说道:“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还是犯了同样的错,或许将你放在卿儿的身边是个错误的选择。”
啊楠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而自己的下场自然是逃不过一死,但却还是想尽自己最后的力量。
“属下自知罪孽深重,请城主给属下一个赎罪的机会。”啊楠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发出响声。
南宫墨将手上的铜人放进胸膛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
慢慢的走下来,一步一步,脚步声就像警钟一样敲在心头。
“你没有赎罪的机会,我说过,月无城不留无用之人。”
不过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让人背脊发凉。
一旁的玄楚单膝下跪,为啊楠求情道:“爷,主母心地善良,对待身边人都是极好的,待主母回来看不到啊楠等人,定会伤心难过的。”
听到玄楚的话,南宫墨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顿,随即改口道:“把卧澜居的人全都关入大牢。”
“是。”玄楚立马回答。
看着外面的阳光,南宫墨想到若是平时,这个点卿儿也该起床用膳了。
仅一夜之间,南宫墨就感觉沧桑了许多。
以前独身一人不知道这情爱之苦,如今入了这红尘才发现原来一个深爱之人离开会如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