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然和逸辰也不再多留,拿着雪莲花去研制解药,独留下两人在这空荡的屋子里。
以最快的速度将雪莲花入药,制成解药。
“解药来不及制成药丸,难喝了些,但好在药效不比药丸差。”逸辰端着熬制好的解药递给南宫墨。
接过药,一勺一勺的将药喂进沈芸卿的嘴里咽下去,待一碗汤药见底,在一旁的逸辰还未来得及再次把脉,沈芸卿便喷出一口鲜血。
砰,南宫墨手上的碗摔碎。
声音在喉咙里发痛,颤抖的用手将沈芸卿脸上的血擦干净:“卿儿,卿儿,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南宫墨哽咽的声音,让逸辰一惊,一滴泪从南宫墨的脸庞滑落。
“南宫,她没事,只是将毒血吐了出来。”逸辰把脉后说道。
“嗯”南宫墨看着逸辰不停的点头,眼里瞬间亮了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床前那有些邋遢的人,逸辰摇了摇头。“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去准备一些清淡的流食,随时温着,里面那位醒了以后端进去。”逸辰对着守在门外的流珠说道。
“公子这样说,是不是小姐的毒解了?”流珠一脸的期待,这些天一直担心着自家小姐。
“你们城主都亲自出马了,这毒还能不解吗?”逸辰笑笑的看着流珠。
“嗯,我这就去准备。”转身拉着裙子,往厨房跑去。
“我又没事,用不着吃这些。”欧阳凌浩看着眼前的汤药,一脸的不愿。
“你这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连夜赶路,再加上在雪山之巅大战雪狼,虽没受伤,却损耗了不少的元气,是该好好补补。”温子然无视他那不愿的神情。
“好,知道了。”端起药,闭着眼,一口将药喝完。
“我让人准备了饭菜,你吃完后好好休息。”温子然看着欧阳凌浩苦着脸的表情,不由轻笑一声。
另一边,“城主,我来照顾沈姑娘,你先去梳洗一番吧,否则沈姑娘醒来看到你这般模样,怕是心里要自责了。”玄紫在一旁说道。
“嗯。”南宫墨点了点头,将沈芸卿的手放进被子里。这才起身离去,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顺道让逸辰给自己肩上和手上的伤口上药包扎。
“你真的动心了?”逸辰的语气听不出是好是坏,只是一句淡淡的疑问。
“动心...”南宫墨伸手抚上自己胸口的位置,感受心跳的频率:“应该是吧,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她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想对她好,直到这次看到她受伤有生命危险,我才意识到这里会痛,会难受,我宁愿受伤的是我也不愿她有任何的危险。”
南宫墨的脑海里闪现出沈芸卿的一颦一笑,嘴角也不自觉的杨起。
“这样也好,毕竟你也孤独了这么多年,能遇到一个让你喜欢的女子也好。”看着南宫墨勾起的嘴角,也觉得这样挺好。
“好了,伤口不要沾到水,一天两粒,不出七天你这肩上的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逸辰将手中的纱布打了个结,将一瓶药递给南宫墨嘱咐用量。
南宫墨接过药吃了一粒,就离开了,即使受了伤却也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让别人看不出异常。
“玄武。”
“属下在。”侯在一旁的玄武回应道。
“查出凶手是谁了吗?”淡淡的语气却让人心里发颤。
“查出了,是罗玉,属下已将她关在柴房,等待城主发落。”
“罗玉?本尊倒要看看她这胆子是从哪来的。”南宫墨眼中满是冰冷。
嘎吱一声,柴房的门被打开,里面的人缩成一团,三天了,得到的就只是几个馒头还有一碗水续着命。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缩成一团的人突然坐了起来,看着门外进来的人。
看到那一袭白衣时,罗玉就跪着爬过去:“城主,救救罗玉,救救属下。”
“救你。”南宫墨看了一眼跪趴在自己脚边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本尊会救你,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当你伤了卿儿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的命运将会是悲惨的。”南宫墨冷冷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落在罗玉身上。
听到南宫墨这么亲密的喊着沈芸卿的名字,瞬间就崩溃了:“沈芸卿她有什么好,为什么你要这么护着她,她什么都不会,只会惹麻烦,我只是不想让她给你带来麻烦而已,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她,我不介意她惹麻烦,只要她高兴就好。”南宫墨递给玄武一瓶药水:“把这个给她吃下去,伤害卿儿的人都要付出双倍的代价。”
“是。”玄武接过药水,一步步的走向罗玉。
“不要,不要。”罗玉不停的向后退去。
最后还是被玄武强行灌下。
“呕,呕”吞下去的药水却是任她如何呕吐也无济于事。
“看着她,待卿儿醒来之后再下一步发落。”南宫墨不再看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啊啊啊”身后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把她的嘴堵住,别打扰到了离楼中的其她人。”玄武吩咐门外的守卫。
“是。”随后便拿东西堵住了那叫不停的嘴。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声,欧阳凌浩害怕的看了南宫墨一眼:“你这么残忍,救不怕给沈姑娘留下不好的影响吗?”
“她不会知道。”南宫墨冷冷的看了欧阳凌浩一眼,便踏进屋里。
看着仍然还在昏睡不醒的沈芸卿,南宫墨有些担心:“都这么久了,这么还不醒?”
“逸辰公子说了,沈姑娘应该会在傍晚时分醒过来,属下已让人准备好食物温着。”玄紫恭敬的看回答南宫墨的问题。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玄紫,我没记错的话,罗玉是你手下的人吧。”南宫墨定定的看着玄紫。
扑通,玄紫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声音微颤的开口道:“城主饶命,罗玉的确是属下的人,但此次的事情属下的确是不知情,还请城主恕罪。”
“事情虽跟你无关,但你也有无可逃脱的责任。”南宫墨看着沈芸卿,话却是对着玄紫说的。
“是属下管教不周。”玄紫知道事关沈芸卿,这已经是城主最大的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