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温青捡起谢落的花瓣“真可惜啊,只有这么点了吗?”罢了,去看一眼那人还活着吗?她丢掉手中的花瓣。
阴暗的房间内含杂着发霉的味道,隐约还能听到老鼠的叫声,一个男人缩着身体躲在角落。
嗯,没死。温青冷眼看着胆怯的男人。
圆头皮鞋在地上走动,这似乎是里面最大的声音了。
“放心,你刚来我们店,我们目前是不会找你麻烦的。”
嘭——铁门被无情的关上了,甚至能听见上锁时的“咔嚓”声。
温青回到宿舍,瞧见自己房内一个相框里的照片,厌烦地将它打落在地。
啧,还真是念念不忘呢。
她从衣柜中取出普通的衣服后换上,现在这身真是不方便行动。
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红色的眸子分外明显。
她打开梳妆用的盒子。上次买的美瞳总算派上了点用场。
“你不需要这样做的。”
青年人的声音传来,k倚在门边,却一直阅览着手中的公司报告。
算起来这是第一次跟他正式见面吧,温清放下盒子,然后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你不去陪芜悦,来找我干什么?”
意料之中的,K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你…不是温青吧?…算了,我劝你好自为之。谨言慎行为好。”
温情嗤笑一声。
何须你来提醒?
正午,空气闷热,街上的行人寥若晨星,可这种天气顾熙并不反感,至少她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看着正在整理餐盘的缘悦,她走上前去友好地问道。
“要帮你吗?”
她知道这家店会比她想象中还危险,可那又如何?离开吗?去哪儿?她托着碗筷,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世间早已无她的容身之处。
说来自己在这里也住了将近三周了吧,那一年前的自己又在干什么呢?
嗡——“唔。”头痛欲裂,顾熙跪坐在地上,左手遮盖住自己的眼,不想让人瞧见此时她失态的表情。另一只手使劲的抓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些。
好像有什么在阻止她回忆一年前的事。
“…法院…无罪…放。”“快…在这里……”“……沉…律师…”
好吵……好吵好吵好吵!!!耳边传来不同人模糊的声音,但警笛和法槌的声音异常清晰。
“我…”她用那满是鲜血的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是……”
眼前一黑。
……
“嗯,是这样吗?”“没错,忽然一下子就晕了。”“别说话,她快醒了。”
扶着还是有些胀痛的头,顾熙缓缓起了身。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真实的梦。但她现在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姐姐没事吧?”缘悦急切地问着,顾熙晕倒时,她可吓了一大跳呢。
“这药一天吃一次,我先走了。”见顾熙并无大碍,温青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药瓶便离去了。
顾熙没有过多的理会,她还在在意那已经淡忘的梦。刚才梦见了什么呢?为什么会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滋味?
咚——顾熙心头一震,是木头互相敲击的声音,好耳熟…好耳熟…在哪里?我一定…在哪里听过。
小丑。
一个词从她脑海中冒出,没错,“小丑”,这词用来描述现在的她再合适不过了。
“你还好吗?”思绪被拉回,顾熙大口喘息着,对上芜悦的眼,明明如一潭死水,却意外的让人安心“我刚泡了杯茶,安神用的。”茶杯是用木头做的。
哈…这样啊……我还以为是……
是什么?
“记得吃药哦,我们先走了。”
离开之前,芜悦不忘看顾熙一眼。
客人,梦中所见只是浮光掠影罢了,又何必在意呢?
咯哒——房门关上了。偌大的房间仅剩顾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