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一个机灵从床上蹦起来,楚彦池嘲讽地冷哼一声,随即将手中的毯子丢到一边,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现在越发不理解,她要离婚自己答应就完了。干嘛却不想遂了她的愿?
只是男人的自尊、自尊,在他楚彦池的心里,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先提离开。
而乔舒,怔怔地看着安静地躺在床脚的毯子,长吐了一口气。从那晚的事情开始,她还真是有点忌惮楚彦池了。
次日。
乔舒和楚彦池在楚母的要求下,一同去了公司。
这前脚刚踏进去,就听得同事们在议论纷纷。乔舒虽听不清楚是什么,但从员工脸上的不可思议可以看出,百分之八十是跟昨天的事情拖不了干系。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黄依兮竟然会闹到公司。
怎么说,也是个名门世家出来的女儿,行为却如同个泼妇一般 。
“总算是来了。乔舒,你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明明都结婚了,却还要勾三搭四的。”
黄依兮见到乔舒就撒了泼,这话,昨天自己可是已经给了解释的。
“看什么看,都不需要工作的么?这是楚总的家事,都干活去!”
秦初雨不知是从哪里蹦出来, 装着好人驱散着不远处围观的人。
乔舒的心里顿时不满,这件事情恐怕跟秦初雨脱不了干系,要不黄依兮是怎么会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不好意思,黄小姐,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办公室里面说。这件事情若是闹大了,对你对我都不好。如果让你身边的朋友听到了,你貌似也会难堪。”
她收起往日里神经大条的模样,黄依兮听得确实也是那么回事,于是不情愿地进了办公室,还义愤填膺地指着乔舒的鼻子,让她必须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复。
秦初雨本也想着进门,看看乔舒被谩骂数落的样子。
谁知却在要进门的时候,被乔舒挡在了门口。
“我要是没记错,你刚才可是说过,这是我和彦池的家事。既然是家事,就麻烦你在门外等着,有什么事情我会知会你的。”
秦初雨一听,这是把自己当成仆人了?她不服气地上前,门却被乔舒狠狠地关上,差点就撞到秦初雨那刚做完的鼻子。
她愤恨地跺跺脚,但很快,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笑容,黄依兮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办公室里。
乔舒和黄依兮坐在沙发上,随时准备战争的爆发。而楚彦池却置身事外,自顾自地在办公桌前i工作着。
“黄小姐,昨天的事情我都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跟封总是朋友,您作为他的未婚妻,应该相信自己的能力的。不能总这么患得患失。”
乔舒最先抢到话语权。
黄依兮瞪着眼睛,言语犀利地提着嗓音:“我患得患失,你知不知道昨天以恒是怎么数落的我的?你明明都结婚了,就围着你的男人转得了,干嘛还要纠缠我的男人?难道,真的是野花比家花香?”
“黄小姐,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了,信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封以恒什么样的为人,你恐怕比任何人都了解吧。”
“呵,以恒是什么人我知道,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不了解了。 ”黄依兮频频地翻着白眼。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突然敲响,乔舒和黄依兮的脸上同时看过去, 楚彦池应了一声。秦初雨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放东西的期间,还不忘替乔舒说话,可那话里话外都是在往乔舒的身上泼着脏水。
“黄小姐,我想您真是误会了。这里可是公司,经常接待客户是正常的,而且男客户通常都是乔舒主动负责,这样是更容易合作。”
她眉开眼笑地讲着,黄依兮闻言也露出不屑的模样。
乔舒彻底是生气了,在这个公司里,她简直是不知道个大小王了。
“出去!”她抬手指着门口,秦初雨讪讪地又讲了几句,这才退了出去。
“黄小姐,我不想影响你跟他的感情。你也该有自辩的能力。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他面前多呆呆。还有,我觉得封总更喜欢的是温婉知进退的女人。嗯。”说着,乔舒忍不住点头自我回应,她的话是有道理的。
像黄依兮这种冲动、胸大无脑的,而且还骄纵的人,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女人恐怕都不会跟她成为知心朋友。
“咚咚咚——”
门再次被敲响,乔舒不耐烦地回应一声,秦初雨她到底要怎么样!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儒雅温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原来是封以恒。
黄依兮一见到他,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紧张地来回掐着,脸上的神情更像是偷糖吃被发现的孩子。
一直置身事外的楚彦池忽而也悠悠地开了口道:“既然知道给我们添麻烦了,就麻烦封总看好自己的女人。”
这事,本就是黄依兮先来公司闹,封以恒自知理亏,没有跟楚彦池争辩,几大步迈到黄依兮面前,拉着她胳膊就往外走。
黄依兮却看不出好赖形式,反正他都已经知道自己来找乔舒闹了,干脆就弄的清清楚楚。
“放开我!以恒,到底是不是这个女人在勾.引你?你现在对我的态度非常不对!眼前,你可从来不会对我冷言厉色的。”
她愤然地指着乔舒,乔舒都已经懒得解释了。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封以恒的脸色霎时就垮了下来,极其严肃地讲着:“未婚妻,我们还没有走过法律, 你可以是,但继续闹下去,就不是了。”
乔舒瞠目结舌地看向封以恒,连忙劝着:“以恒,你可不能这样。她这也是在乎你。”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以恒?都叫的这么亲密了?行,乔舒是吧,你给我等着!”
黄依兮吼完抓起背包就跑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封以恒的脸上没有半点的笑容,说完转身抬步离开。
乔舒皱着眉,感觉封以恒好似是跟自己疏远了许多,连眼神都变得陌生。
“这就是你想要的?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断,甚至不惜拆散一对?”
楚彦池合上桌上的文件,嘲讽着。他都差点忘记了,乔舒的行为方式向来都是这个样子。
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