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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劲敌

早朝很快便结束了,文武百官心底都松了一口气。原以为会是个流血之夜,可苏白龙的态度却转了个弯。

付含章趴在栏杆上,遥望着远处金武殿上的琉璃宝塔。

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依旧是破碎的,李治廷似乎也没有想要更换的想法。

宇文政炎望着自己的朝堂上的盟友忧愁的脸,缓缓走了过来道:“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那么柔和的说话。”

虽然李治廷从未反驳过臣子们的意见,可却是不会摆出什么好脸色来,仿佛那样就代表他还是圣武的王。

倒像是个小丑在张牙舞爪的表演。

帝王做到小丑的份上,李治廷也是独一个了。难怪上任十六年那么多人不把圣武王朝放在眼里。他们更怕的或许是付含章和宇文政炎吧?

两人相对无言,诸位大臣走过也都微微躬身。

良久,付含章才轻声开口道:“感觉太简单了啊。”

宇文政炎微微一愣,随后问道:“你是说商九原吗?”

只有宇文政炎知道付含章到底为何要请苏白龙入宫,绝非简单的压制谢安的气焰。而是为了试探商九原。

一直以来,商九原都在付含章的心里占据着极致危险的地位,其他人反倒被看低了不少。所谓的藩王党和太子党在付含章眼中不过是一盘散沙而已。

原本想要让扎格鲁哈取掉商九原的性命,可商九原却安然无恙从北蛮回来了,并且在北荒城呆了不断的时间。

这才让付含章起疑,那纵横三百里的剑气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把苏白龙唤到京城,看看商九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是商九原,没人可以看轻他。”付含章道,“我奇怪的是苏白龙这个人。”

宇文政炎不解,苏白龙武力再高,京城十万铁卫也不是闹着玩的。昔日王灵宇够强了吧?一步可登天门,可还不是被困在了圣武的樊笼之中?

“倒不像是个杀人的魔头,可一个天命境应该没办法吸引你那么多的注意力才是。”宇文政炎忽然想起那柄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接过那剑的时候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像是要将他的血液都冻僵。

付含章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一年多以前苏白龙参加了科举,他的卷子是我审核的。他本该是那一届的科举状元才对。”

宇文政炎不明所以。

“有一道题他没有答,那道题却是最简单的题。”付含章低声说道:“大概问的是情义重还是朝廷法律重?”

“这是故意的吧?”宇文政炎皱眉。

“所以我才会担忧,一年前他放弃了入朝做官的机会,而且做的决绝。”付含章轻声道,“可现在他又回来了,甚至亲自向皇帝讨了一份官职。”

“着实是让人费解。”宇文政炎轻声说。

看见苏白龙的第一眼他只觉得对方是一个旅人,像是走遍了天下的许多地方,对一切事物都波澜不惊,眼里藏着深奥的琴谱,可无论怎么看还是个孩子。

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错了。

“你和他说了商九原的事么?”付含章忽然问。

宇文政炎点了点头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商九原什么都没有告诉他,要想找到他的盟友还真是难啊。”付含章低低叹息了一声。

“不过那柄剑确实像是顾九疆的作品,这天下能够铸造出名剑的人不多。”宇文政炎说道。

“情理之中的事,商九原可以为一个路边的乞丐登上朝堂而上书皇帝,为苏白龙铸剑不是什么太值得惊讶的事。”付含章说道,“不过......北蛮的探子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吗?”

他脸上难得地显现出焦急来,似乎和商九原的对弈也不得不让他全力以赴。宇文政炎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付含章。

“没有......商九原入殇阳道那天是扎格鲁哈亲自接待,金帐外十里内没有一个侍卫能呆,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也没有人可以知道。”

“滴水不漏一直是他的做事风格。”付含章幽幽地说。

宇文政炎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开口道:“商九原......真的会反吗?”

这一直是他心里的疑问,现如今太子党和藩王党都闹得不可开交。可商九原倒是一直安分守己,没有逾越任何的规矩。甚至让其去北蛮求和也都答应了。

做到这种份上怎么着也不可能反吧?否则他大可以在藩王党中拉帮结派,以此来对抗付含章。

“不知道。”付含章摇了摇头,“我总不能去问他到底反不反。”

宇文政炎有些头大,付含章执掌内政那么多年,许多精力都放在同商九原对峙上,可居然连对方反不反都不确定?

“这样的人才叫可怕啊,现如今所有人都表露了自己的目的,太子党想要李治廷下位,藩王党想要取回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王座。”付含章说,“可商九原做的事,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抱着目的而来的。”

“那为何不直接动手?”宇文政炎说,“据说商九原从小便体质虚弱,届时随便找个理由也能让清运商会住口,据我所知清运商会的会长也不太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

付含章摇了摇头,对宇文政炎说道:“我知道你看不惯那些江湖武夫,但也别小看了他们。商九原身边的顾西平也是天下武榜上有名的人物,总不能因为一个商九原而动用上千铁卫吧?”

“那也就只能从顾九疆下手了啊。”宇文政炎正色道。

这一次付含章才终于没有反驳,宇文政炎武力高强、治军有方。可要说明争暗斗确实是落下了一筹。

“不过你真的不去北隍道么?”付含章忽然问。

宇文政炎摇了摇头道:“不去!陈子云那个白痴死了也就死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付含章低声笑了笑,分不清是嘲笑还是苦笑。

他拍了拍宇文政炎的肩膀道:“那时候你就不应该带他上战场的。”

望着付含章远去的背影,宇文政炎才笑了起来,“可他生来就是要上战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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