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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似的醒悟

这个时候,她出来了,她觉得在地上睡委屈自己,本来她觉得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应该来哄她,然后抱她上床与他睡在一起。她知道他心里也有一股无名火,这是她有意勾起的,但因为有线头牵在她手里,所以她干脆试验一下,她觉得有必要,尤其是和师父江小奇通过电话之后,她觉得很有必要,哪怕这可能让彼此就此分开。这种所谓的作,她觉得是一个女孩子最情真意切而又无可奈何的一刻。

然后大概她期间下了几盘棋,从凌晨3点到凌晨4点,她的呼吸急促胸口烦闷却一直摒气装没反应,他,这就好笑了,期间三番四次打鼾,以显示他没在意,能放开。她终于想要新鲜空气,她出了房间,锁住并拔了钥匙,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在里面开门,但她约摸八成是能开门的。

但她等了10分钟,15分钟,她有些怕,怕的是突然冒出一个扫地阿姨,虽然她看得到三盏小区里的路灯以及小区护栏外的一盏路灯,但她还是有点怕,至少她觉得她应该表现得让他认为她很怕,如果她那样认为,那她应当不会出门了。她就在楼栋门口的小廊子上的椅子上坐着,呆呆地坐着,她总觉得那比睡在她自己房间的地上,然后让一个让她生气的人霸占她的床显得更滑稽些,也许这样方可表明她态度。

但事实证明他可以假装不知道她的态度,这就有些悲剧了,好像她又输了一盘象棋一样糟糕,不论她出门的动静他知不知道,而她认为他八成是知道的,她想他也在迟疑。但结局是震惊的,他没有出来找她,他甚至可以说是不关心,甚至事不关己了呢。怀抱着期望的她明知要失望却还是明知不当为而为之了。她其实知道他很可能是欧阳灼钺之流即便有区别但从此事看来也可以归为那一类了,可是她还是采取类似的动静来找回答案,但是,还是一如既往地找不到答案,或者说答案很明了了,她觉得他还是不深爱她的甚至说从此厌恶她也不是没可能。那么她也需要不伤心也不难过,毕竟这是时间给的答案。

这个点居然有人骑自行车来晃这简直让人有些后怕,还好那个人没接近只是经过。

她想这不是最糟糕的,她想这个结局还不是最糟糕的,她现在就是她自己认为的不聪明的那种蠢女人了。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也许是不要失去更多的颜面。

那么我们来假设一下,这些可能的结果。如果他突然给她响一个电话,那可能是对双方最好的了。这个事件发生的概率不高。而且如果到天亮他还没有任何反应,他可以理所应当地作出解释就是睡着了,睡着了也代表对她的不关心,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和她的心有灵犀,这是最悲凉的了,这个时候依靠奢想就是做梦。那么结局这样的话,自欺欺人,矫情,愚蠢,不自知,不知彼,以及找不痛快都可以来形容她自己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真的,她希望重新见到具有人情的一方面。同学,你根本是在奢想,你别白费力气了吧。

那再一种情况,他突然出来了,其实跟他突然来了一个电话是类似的效果,或者更人情味儿一些,或者更代表他的心中残留了爱的。

什么都不说,他打电话过来了刚刚,她表明了态度,他透露的是他出不来。她表明了态度,但他却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哪怕一丝污点。她试想她曾经都那么坦诚了,一五一十,但他却隐藏至深,那么她越来越知道,他的城府都代表了假爱,他不够爱我,甚至抛弃我的概率极大的。他看似是个老实的男人,也有一丝楚楚的不知道不行为,但,她目前可推断出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是伺机而动,虎视眈眈,假若有一天,比她更优异的资源出现,他会不择手段逼迫她放弃。她想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但凡有一丝输掉的威胁都是不可忍受的,这是博弈精神,也是博弈的一种策略。

他在给她发和那个女性的聊天截图,也许试图证明他们之间没什么,但她要他承认的是他对那个女的动过心思,如果他不承认这种心思,如果对任何女性都能说出这种话诸如带你去网吧睡觉,通过晚上约电影来谈金钱相关事宜,那么他就是比中央空调更深厚的玩家,事情既然发生了,每种情况都可能陷他于不义。

大致他是个什么人,或者说具备某种或几种特质,约摸她自己和读者心中大致都有点谱了。其实她的答案找到了,解决了刚刚找不到出口的无方向感,又带来了结果预料之中的失落感。

后来,既然打了一个电话,那么第二,第三个电话也会紧接着打来是最自然的。但此时的她,对他要有个数,而且这个数必须只增不减,或者说防范于未然,不管此后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保留三分怀疑态度,不可心慈手软。或者说,适当更高冷一些,更重提把握距离,是件好事。这件事以后,她希望自己能养成一个习惯,对于他,或者对于任何一个人,不要那么轻而易举地原谅,如果她有这样的好习惯,那她说不定可以减少多少危机。她知道,他的催命符般的电话也可能是个试探,她的底线,相信他认为,没有那么轻易,就变高了吧。不管他有多惊讶,她都要把这个底线提高来,此次事件就是个好时机。而这正是因为最近明显感觉他对她更不好了,更不关系了,一剂良药或是催化剂。可以说,她算是有点醒悟了吧,对于他,这种醒悟真是似曾相识,好像在别人身上她也曾有相似的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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