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西梧
——写在西梧去世三周年之际
西梧遗体告别仪式那天去的人很多,吊唁大厅和院子里挤满了人,交通不得不临时管制。大家都想最后再看和蔼可亲的西梧一眼,怕他从眼里消失……,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神情肃穆,很多人满含眼泪。
西梧年龄比我小,到市委组织部工作比我早。他沉稳,话语少,细心;我豪放,不讲究,宏观。性格差异虽大,但非常投缘,不知不觉朋友般相处了二十年。由于彼此工作都很忙,不可能经常在一块相聚,但总互相挂牵。不管职务如何变化,他叫我忠武,我喊他西梧。
忠厚的西梧替别人考虑的多,爱给人帮忙。八十年代市级机关住房普遍紧张,我俩同住机关单身宿舍,我爱人从澄城调到铜川工作时没房住,西梧主动腾了出来,自己租了一间民房。西梧的专业是无线电修理,会修电视机。那时很多家庭用的是黑白电视机,也免不了经常出点毛病。他知道后会拿着工具上门修理,为同事排忧解难。
替别人考虑多却把家里事不放在心上。他妻子小娟一直在企业工作,工资少且不说,很辛苦也不稳定。依他在组织部的资历和职务,在前几年政策较宽松时调换一个工作不算很难,他硬是不往这儿想,至他去世时小娟还在企业工作,还住在老市区九层楼的顶层,一间几十平方米的小房。
西梧责任心很强,对工作极其负责,交办的事一百个放心。我在团市委工作期间,九三年班子换届,我负责会议的组织工作,组织部派他指导会议选举,他对每个环节考虑得非常细致,确保了会议的顺利进行。我任宜君县长、县委书记期间,牵扯到每一次人事变动,他考察干部非常客观公正,敢于坚持原则,确保党的干部路线正确贯彻执行。
知道西梧发生车祸的消息时我在西安开会,来到病床边,他两眼还是那样和善,像睡着似的,我真希望能有回天之力。党的事业,你的家庭、朋友、同事都需要你,离不开你,你走的太急了!
你虽然匆匆走了,但没有白活,你的音容笑貌永远活在我们心里,你的精神永存!
(《铜川日报》2010年1月22日发表)
附怀念西梧的诗一首:
忆西梧
己丑年清明将至,念及挚友西梧,不胜感怀:
淡泊心自宽,
敬业勤躬耕。
忠厚多挚友,
褒誉存人生。
(《铜川日报》2009年4月3日发表)
相识相知
——谨以此文怀念李宏民同志
一年一度春光回,又到了“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时候。在人们怀念祭奠故人的时候,我又想起和我们一起工作了两年多的李宏民同志。宏民同志敬业、廉洁、奉献,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处处彰显着共产党员的追求、境界与情怀,展示了一名优秀机关干部的时代风采,为全市宣传文化战线树起了学习的典范。
我以前和宏民并不认识,只是到宣传部工作后,才有了比较多的接触。李宏民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憨厚,甚或有些暮气。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看到他不管是写材料、搞接待,还是安排各种会议,都做得很细致、很周到,而且他特别能吃苦,凡是交待给他的事,他都能尽责尽力办得很好。时间越长,我发现他身上闪光的地方越多,交往越深,他内在的品质越凸显了出来。
李宏民是宣传部的办公室主任。由于工作忙,总分不开身,两年多时间里,他基本上没有跟我出过远门,但他从不计较这些;两年多时间里,经常加班加点,他总是说“行”,没有因为任何原因做过一次难;两年多时间,从他口里没有听到过一句怨天尤人的话。我只听他说过这么一句话:“跟你在一块干活,累点,但是痛快!”
宏民同志在工作上敢于承担重任。陕西电视台《秦之声》栏目是一个有影响的栏目,外省的陕西人也都爱看!但是从开办以来,已经办了几十期,就是没在铜川办过。李宏民考虑应该在铜川办,一是老百姓需要,二是能扩大铜川在外面的影响。但是,钱从哪里来呢?宏民同志主动承担了这项工作任务。他同栏目组一起联系场地,研究方案;他搞宣传、拉赞助、抽人员、抓协调,仅仅为找齐摆放在演出现场的百十个凳子,他就带着同事,先后跑了武警铜川支队、七一路小学、市幼儿园、史家河煤矿、陕煤建司二中等好几个单位,好不容易才给凑齐。累得气喘吁吁的他,晚上还要赶到市体育场检查演出场地的搭建情况,然后才放心地回家。2003年10月,在想方设法克服多种困难的情况下,陕西电视台《秦之声》栏目在铜川的演出获得了成功,这其中凝结着宏民的心血。
宏民同志写材料很细致。他改过的材料,基本上能放心。我审阅讲话稿主要是看大观点,一定要把我想说的体现出来,而对一些细节则看得不是很仔细,除了工作忙没时间外,还有一个习惯的问题。宏民同志就能认真地看,仔细地修改,总能做得让人很满意。正因为他材料写得好,同事们都叫他“材料主任”。直到现在,我的脑海中还经常浮现宏民同志小跑着到我办公室汇报工作的形象;浮现出他抽着烟,埋头改材料的情景;浮现出他交过材料,返身离开时被汗水浸透的背影。
宏民对任何人都能很和蔼,对任何人的事他都能当心办。我是一个不爱麻烦别人的人,自己能办的事尽量自己办。我没有同老师接触过,较陌生,由于宏民在学校工作过,给孩子联系补课的事就让他代为联系。我女儿以前同宏民接触不多,但是他对孩子非常有耐心,经常给她讲一些学习方法和做人的道理。李宏民去世后,我女儿非常难过,说:“宏民伯是个好人。”宜君棋盘镇水沟门村是我的扶贫联系点。我每次去村上,总少不了他的身影。他进了老乡的家门,见活就干,日子久了,乡亲们把他也当作“自家人”看待,每次到村上,乡亲们总会拉他到家里唠家常。发现老乡家里缺啥少啥,下次我们去,准会给带上。
宏民是一个清廉的人。走进他的家,让我不由得眼圈发热:这哪像个家啊!两间低矮简陋的危房,面积不足20平米。家里老掉牙的电视机,经常没有图像,实在是用手拍都拍不出图像来了,才下决心买来一台25吋的;上世纪80年代买的洗衣机,早已经残破不堪了,还在继续使用。
2005年10月9日,在李宏民遗体告别仪式上,我曾经泪流满面地说:“组织上正准备对他委以重任的时候,他却走了。”宏民同志才47岁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走了,他是累倒在工作岗位上的。去年是我市的“文化建设年”,全市连续开展了200多场次各种文化活动,仅大型文化活动就有60多场次。作为统领全市宣传思想工作的“指挥部”,宏民协助领导统筹规划、综合协调,对各种大型活动、会议和各项重要工作,都做出了科学合理的安排部署。10月12日,我市举行了在全省乃至全国产生了一定影响的“笔祭柳公”活动。作为活动筹委会办公室副主任,李宏民担负着协调、接待、材料准备、议程安排等大量的筹备工作。国庆节前一天下午,当其他人都早早去度长假时,宏民却赶到耀州区信达印刷厂,赶印“笔祭柳公”《工作手册》和《活动安排》。国庆期间,他不断和办公室人员电话联系,询问准备工作的进展情况,指导下一步该如何做。10月3日,他联系市文明办的车,接待中央电视台记者;10月5日晚上,他给办公室干部打电话,让联系打字员,第二天要加班;10月6日上午,他负责接待中央电视台记者,下午,他还接受任务,准备写一份材料,节后向市委汇报“笔祭柳公”活动的筹备情况……但是,当天晚上,忙了一整天的李宏民,却在回家途中突发脑溢血,眼看就要跨进家门了,他却倒在了外边!
宏民同志匆匆地走了,但是他的精神常存。我曾动情地说:“宏民之所以能够兢兢业业地工作,能够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经得住考验,是因为他心中始终装着放大了的两个字——奉献。他做的都是些具体的甚至是琐碎的工作,但是他能在平凡的岗位上始终践行着一名共产党员的先进性。”但是我要说,宏民同志也不是一个完人,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有爱有恨的人。然而,他身上所具有的崇高品质,正是我们所推崇的,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需要的。党的事业需要千千万万个爱岗敬业、不怕吃苦的李宏民式的平凡人。
(《铜川日报》2006年4月5日发表)
大腕陈凯歌
陈凯歌是刚参加完“华表奖”的颁奖仪式来到铜川的。正阳酒店经理胡玉芬是陈凯歌的“粉丝”之一,给陈导的房间布置了一些各个时期的照片,让他有个回到家的感觉。胡总的安排让他很受感动。
陈凯歌这次是受市委、市政府邀请来到铜川的,主要是为铜川的文化产业发展进行策划、包装,寻求合作的机会。我7月份在北京第一次见他时,详细介绍了铜川的文化名人、旅游景点,他非常感兴趣。当时夫人陈红在场,虽然是晚上没有化妆,也能感觉到明星的光彩照人。我开玩笑说,铜川的大香山是观音菩萨坐化的地方,其肉身就在大香山,陈红很像观音。陈红听了非常开心,和我合影留念。
陈导在铜川整整看了一天,从早晨八时出发,晚上八时回到宾馆,每一处看得都很细。
在药王山对孙思邈很崇敬,他说的几个“医学第一”让人敬佩。
凯歌对耀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讲的也很在行。耀州窑博物馆馆长薛东星是一位陶瓷专家,对凯歌的评价是“遇到知音了”。他把郭沫若的《西江月》看得很细,还让助手抄了下来,他说郭老才华横溢,这首应属精品。
他对耀瓷的评价是,厚重,玉的质感,精美绝伦,不像青花瓷那样华美而不自信。他给耀州窑的留言是“雨过天青”、“万千颜色在耀州”。
陈导来到耀州文庙,被存放隋朝皇帝供奉舍利的石函所吸引,他仔细研究两边精美的构图,特别是看了石函盖顶端的文字,深深地爱上了。他喜欢研究书法,说从来没有见过汉字的这种写法。
凯歌显然对葡萄酒是个内行,对大唐萄园的红葡萄酒大加赞赏:仔细观察像红宝石,要细细品尝。他说这种葡萄酒不亚于法国的,再起了个大唐萄园的名字,和文化结合得很好,因此又多喝了几杯。我们讲葡萄酒七分在原料,三分在工艺。他说,关键是铜川的葡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