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曾经说,四处流浪讨生活并不是好日子。我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嘴唇上的干燥死皮沾了口水,粘住了一支快烧到尽头的香烟,他习惯性地将手从嘴边向下移去,指缝被烫了一下。他轻轻地叫了一声,把烟头朝解放牌卡车外吐去,烟头在地上滚了两下,被一个经过的行人踩灭。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又说,你想过这种日子么?他看着我。我说,想。他笑了。现在想想,那个笑容表达的应该是宽容,还带着一点轻微的嘲讽。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犹疑不定,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只是在单纯地担忧着什么。他摸了摸我的头,说,你还小。我想起这个场景,纯粹因为星期天是个无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