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踏在安静的大街上,发出的声音几乎要震动整个大街,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刺耳的声音,但是如果踏上去的人有意为之就不一样了。
是的,这个声音显示出提尔比茨现在非常的愤怒。
这个愤怒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提督在赌桌上输了一个相当的夸张数字,两人经历过要比这可怕的多的现实,死不了的失败从来都算不上什么挫折。
可是,可是!提尔比茨一边将通行证重重的敲在门面上,一边愤愤的想道,下这么重注的时候居然没有让我在身边,甚至回忆的时候连我的名字都没有谈到,这分明是把我忘在一旁完全沉浸在赌局中了吧。
今天已经几经转手的赌场通行证被提尔比茨捏在手中和墙面来了用力的一次亲密接触,同时发出了痛苦不堪的呻吟声。
与之相对的,是提尔比茨脸上的杀气,本来值了一天班有些犯困的检查人员被这响亮的敲击声惊醒,心里想着这姑娘好凶,怕是要进赌场去找自己寻欢的男朋友。
他都没敢正眼看提尔比茨就放两人轻松的进入了赌场,更别提检查通行证了。
反正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进赌场参赌的人肯定是越多越好,检查的男人想道。他听见提尔比茨重重的踏在地板的声音,心中一阵阵心惊,要是刚刚拦下那个发火的小姑娘怕是下一脚就要踩到自己脸上了。
等到提尔比茨进去后没有几分钟,检查的男人百无聊赖的数着换班时间,有人匆匆从赌场内出来径直走向因为通宵值班而犯困的男人。
“老板发话了,这几天不单单是安检,还要认真检查门口的通行证情况,不是用自己注册的通行证一律不能放进去。”
“哦哦好的。”值班的男人打了个哈欠。
“这可是老板亲口交代的,你认真点,刚刚没有人进去吧。”看见值班男人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通知的人加重了几分语气。
“没人进去没人进去,老板交代的我都记住了。哎哟喂我马上要换班了,这些麻烦事你去跟下一班的人说吧,今天就饶了我吧。”值班的男人做出讨好的模样。
通知的人叹了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会如此的郑重其事。但从老板严肃的样子来看,这肯定不是一件小事,才让他赶急赶忙的跑到外面来。
等到通知的人离开了,一夜值班在精神上疲惫的不行的男人听着他匆匆离开的脚步声,忽然联想到了刚刚自己似乎没有检查那个姑娘的通行证。
嘛,就放一个人进去,应该没啥事。欸...不对她后面好像还跟着一个人来着,唉,管他呢。
急着下班回家的男人并没有站起身把这个信息通知出去的精力。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就因为他的这个无心之失,卢塞恩赌场损失了一笔相当财富。
毕竟他放进去的可不是什么第一次进赌场的小姑娘,硬要说的话,那可是能在赌博上能胜过文锦森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