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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杜奶奶家

到了奶奶家。

奶奶家的门口,有着一段长长的石梯,石梯的两旁种满了绣球花。有蓝的、紫的、粉的、白的一簇一簇的格外好看,格外又意境。可是现在,这充满意境的石梯成为杜海杰的巨大的负担。

“奶奶。快帮我,奶奶。”杜海杰在楼梯下喊着。喊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回答,他心想:可能是还在睡。真是的,我在的时候天天那么早就叫我起床,我就一晚上不在就睡懒觉。

他左右手各跨一个包,胸前挂着相机,后面背着鱼姬。深呼一口气,冲了上去。

“奶奶……快开门……奶奶……”奶奶不在,这个消息让杜海杰感受到内心的无助,他只好自己摸口袋的钥匙了。打开门,将鱼姬扔在他的床上。还没来的急喘口气,就跑到奶奶的卧室里,去找奶奶年轻时候的衣服。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将一切安顿好了。他坐下来,望着躺在床上的鱼姬,叹了口气。静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满身汗味夹杂着海水味。他毫不犹豫的,拿起毛巾就去厕所了。

……

杜奶奶哼着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心却还在昨天的聚会上。

走完石梯,她发现自己花园好使遭到了摧残,屋子门还是开着的。一种不详之感迎面而来,她的第一直觉是:家里遭了小偷的洗劫。她抄起花园的家伙,弓着背进屋了,她先去了她的卧室,好家伙一片狼藉。这使她更加的却定自己的判断。又向客卧走去,她看见一个女孩裸露的背影。还躺在自家孙子的床上。杜奶奶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侧耳听去,厕所还有人哼歌。

“碰。”这时厕所的门开了,杜海杰光着上半身从厕所走出来。

“奶奶,你总算回来了。我跟你说……”

杜奶奶还没等他说完,就拿家货向杜海杰身上打去。“你个畜生,你才多大啊!昨天你说今天中午才回来,原来是骗我的,正真的目的是做这勾当。我杜家的列祖列宗的脸都被你给丢净了。”

“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那样!”

“奶奶,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我咋有你这畜生般的孙子!”

“奶奶……你……听……我说……”

……

“小海,多吃点。”杜奶奶带着愧疚给孙子夹菜,“你看看就一天,你就瘦了这么多。”

杜海杰无奈的看着奶奶,“哎呀,我的乖孙孙。这就一天就黑这么多了。”

“这是晒黑的吗?明明是被你打紫的!”杜海杰申诉道。

“是奶奶的错,奶奶错怪你这个乖孙孙了。”

鱼姬看着杜海杰的大花脸,就想笑。

奶奶转头问:“所以你是小海的同学了?”

“是的,是的。”杜海杰抢着回答。鱼姬也附和着点头。杜海杰花了一个下午给奶奶解释,奶奶硬是没信。直到鱼姬醒了说了一句话,奶奶就信了。

杜海杰拿着一瓶啤酒,坐在石梯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好想哭。本是好心救人,却差点淹死。本是好心收留别人,却被奶奶误会。看着屋里两个看着电视哈哈大笑女人,而他一个人却在石梯上买醉。

“喵——喵——”

“大橘,你还是心疼我的。对吗?!”

杜奶奶去冰箱拿自己最爱的冰镇啤酒,点了点少了两罐。她拿起拖鞋朝院外的杜海杰砸去。

“小兔崽子!是你拿了我的啤酒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对得起杜家的列祖列宗吗?”

杜海杰被自家奶奶又是砸,又是骂的。很是委屈,借着微微的醉意他抱紧身旁的大橘。

大橘也舔舔自己可怜的铲屎官。

次日,清晨。奶奶打点着她的花,鱼姬在一旁学着打点。

“所以你这次来是?”奶奶询问鱼姬。

“她是来玩的。”

“我是来找人的。”鱼姬和杜海杰同时说了出来。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微妙。

“哦~”奶奶瞬间了然。

杜海杰知道奶奶误解了,但是又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只好默认了。

杜奶奶感觉自己杵在这儿,气氛格外的尴尬。就找了个由头,说:“都还没吃早饭哈,我去做。你们慢慢聊啊!”

“奶奶我和你一起去。”杜海杰赶紧跟在奶奶后面,他不知道该如何单独面对鱼姬,也准备找个理由溜走。

“你去,干嘛?我那厨房巴掌大的地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人高马大的,就别跟我添乱了!”杜奶奶迅速扭头推搡着杜海杰,使劲的给自家孙子使眼色。

杜奶奶心想:我这孙子是不是傻啊!我这儿给你创造机会呢!你却想着溜,“你就在这儿陪陪你同学。带人家在镇上转转。人家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找你,你的礼数一定要周全。快去陪陪客人。”

“鱼姬啊,好好在这儿玩。有什么需要的都跟小海说。”

“嗯,好的。”鱼姬抬头答,“奶奶我还想吃你昨天做的鱼,那真是太好吃了!”

“好好,奶奶一定给你做。”杜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这小姑娘嘴太甜了。”

杜奶奶带着慈爱的目光不停的回头看着他俩,向厨房的方向走去。杜海杰和鱼姬傻傻的杵在花园里。

“嗯嗯。”杜海杰提了提嗓子首先打破了,这份安静。“你还真是不介外啊。”

“什么?”鱼姬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向杜海杰。

杜海杰看着鱼姬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不解。那双眼睛是那么的透彻的明亮,宛如没有云的天空一样,一望到底。这双眼底下所有的情绪杜海杰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这时她的眼睛里好似写满了疑问。

被这样一双无邪眼睛盯着,要解释让人心里直发慌。杜海杰实在受不住,将眼睛迅速转开了,准备转移话题。

他不经意间眼睛扫到了她的衣服,张口就说:“你这衣服蛮好看的。”试图想通过这一句话来掩盖,刚刚的那一份慌张。

“我也这样觉得。”鱼姬马上雀跃的回答道,还兴奋的扯着裙子左右摇晃,“这是奶奶给我选的呢。”

杜海杰刚刚那一句好看只是敷衍一下。却未想到鱼姬会如此开心他马上把头转正,开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考究起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鱼姬穿的确实好看。

橘色的裙子,不仅衬托出了鱼姬修长的四肢,还让他恍惚间感受到了阳光的明媚。再配上鱼姬甜甜的笑容。这让杜海杰动容了。

杜海杰灵光一现,冲回房间,拿起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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