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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话 婆婆

张自悦缓步走上大道,只见杜俏静静躺在泥泞之中,他的咽喉已被洞穿,但双目还睁着。突然,杜俏霍然长身而起,长戟向张自悦腰间横扫过来——他竟还未断气!张自悦忙翻身后跃,油布包袱已被解开一点,露出一截黝黑的柄。

但闻“当”的一声,长戟落地,杜俏双膝一跪,头垂了下去,这才真正断了气。张自悦惊魂未定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杜俏,不觉又退了半步。他武艺虽少有敌手,但終涉世不深,今日阴凄之景实属前所未见。

张自悦包好油布包袱,长叹一声,小心的走到杜俏身旁。杜俏双眸已闭,口鼻更无喘息,曾经叱咤江北的鬼面天王,此时也不过是一个稍大点的皮囊。

俄顷,却见杜俏双唇渐渐变得黑紫,皮肤渐如透明。张自悦见状不禁为之变色,他忙掰开杜俏紧握成拳的右手却见他手中竟握了个镖刀,又看杜俏杜俏后颈,确有一细小伤口。张自悦入江湖以来,能在他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发出暗器的人,寥寥,毒药又如此恶毒的实未听过。但没听过便直如听过。因为江湖上用毒如此厉害的,本就没几个,发暗器的人既没听过,那就是隐退之人,于此,近二十年来隐退高人中他只能想到一人——“青面官人”黄机。

可黄机隐退江湖已近二十年,他又为何出手呢?

张自悦一路百思不得其解,一回到“洪州第一楼”便朝二楼走去。莫回见他湿的宛如条落水狗般,笑问道:“找到了吗?”张自悦笑道:“找到了。不过绕了些远路,唉,你看这衣服湿的。”

“还来杯茶吗?”

张自悦点了点头。

“你真不想来杯酒?”

张自悦笑了笑,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张自悦轻轻推开吕馫玉的房门,却见吕馫玉正坐在琴前斜目望着他。

“怎的湿成这样?”

“我累了。”他没有答话,径直朝床走去。

“诶!湿成这样,你干嘛朝我床上躺呢!”话语间,她已起身拽住张自悦的衣袖。张自悦见状,用力一拽,吕馫玉足下不稳已倒在了他的怀里,二人双双倒到了床上。

“湿了就湿了呗,难道武林第一歌女连一床换洗的被褥都没有?”

吕馫玉啐了他一下,坐到床边静静的望着那柄黑木琴。她双腿在空中悠悠的荡着,嘴角不觉扬了扬。

“你可知是谁教我弹琴的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张自悦闭上眼,长长吁了口气道。

吕馫玉笑的更浓了,钗上的银环轻轻滑落,碰撞在一起,发出银铃般悦耳的声响。

“那你知道这柄琴的来历吗?”

张自悦睁开眸子,淡淡道:“我一直想不通,你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却为何会用一柄无名的琴,无论你想掩饰什么,这只会适得其反。你却又不是那么愚蠢的女人。”

吕馫玉听后,立时板起脸来,左手使劲儿在张自悦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可张自悦却像个木头一样,浑然不觉。吕馫玉瞪了他一眼,道:“你人称‘一笑刀’却也不用名器,难道也是掩饰?无人定规名人必用名器,而且琴虽无名却是好琴,这可是我师傅陌雪姐姐亲手为我做的琴。”

张自悦哦了一声,呆呆地望着头顶床帐,今日两具尸首的模样似渐从床帐印了出来,流尽的鲜血,发黑的双唇,近乎透明的皮肤……他的面上骤然笼上了一层阴郁。

“你怎么了!这可不像平日的你。”吕馫玉关切道。

张自悦双手枕在脑后,道:“你说,什么样的人会对初识之人生出切骨之恨,以至于夺人性命。”

吕馫玉拿出丝帕,擦净他的面庞,柔声道:“恨自爱生,他们若真是世辈初识,又谈何爱。若无爱又何来恨。若非恨,世人十之有八好贪,为欲杀人也是常事。”

“若是只为欲,又为何将人折磨……贪,若真是,贪的是什么?”

吕馫玉拉起他,随手扯过一块白巾,为他擦干头上雨水,扶他躺下,轻揩了揩他的双眉,道:“子非鱼焉知鱼之情,睡会儿吧,你今天太受累了。”

张自悦望着她水汪汪的双眸,轻声笑道:“你实在不像个碧玉年华的姑娘。”

吕馫玉双眉微皱双唇一扬,笑道:“那像什么?”

“婆婆。”张自悦笑道。

义平急急忙忙将白砾山的尸首拉回泯魔庄,家奴一见,心知出了大事,都忙过来帮卸棺材。他心中甚急,哪容得他们磨叽,立时扛起棺材,阔步入庄直奔正厅而去。义平一入正厅,见大哥义好仁果在厅中,当即将棺材朝地上一扔,大声道:“大哥!你看看!你快来看看!这立义堂以后还怎么在江湖里立足啊!”

义好仁背对着他,出神的望着那四幅画,好似什么也未听见。

“大哥!”

义好仁回首瞅了他一眼道:“又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沉不住气的脾性。”

义平一把拉住义好仁,道:“哥哥,你快来看看吧,又出大事了!”义平急得已是额头冒汗青筋凸起,满脸虬髯都颤抖起来。

义平猛地推开棺盖,道:“你看看!你还有心思看画吗?”

义好仁见棺内躺的那人双颊消瘦,颚蓄短须,竟是白砾山,面色不禁为之一变,双拳紧紧捏起。

“大哥,这冬日燕是我们请来的客人,立义堂连客人都护不住,以后江湖上怎么立足!”

义好仁怔了怔,长长舒了口气,道:“这白砾山可不单单是我立义堂的客人,他就是我立义堂的人!此人隐遁之术少有人及,两年前我便秘密重金聘他来帮忙调查江湖中的各种风声。这次他回来,便是来查我们对头的身份。”

“可惜他什么都没有查到,便丢了性命。”

义好仁摆摆手道:“若他真的什么都没查到,便不会死了。”

义平哼了一声,刀光一闪,短刀重重的砍在了立柱上,沉声道:“难道真的是他的儿子来了?”

义好仁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今日哥哥为何不索性杀了那姓张的小子?”

“我不确定,万一杀错了呢?”

“杀错了又有什么?立义堂还怕多杀个把人?”

义好仁暼了他一眼,摇头道:“我们手上已沾上太多血了。”

“大哥,当年你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如今大敌当前,怎么倒娘们起来了!”

话音刚落,突闻一声惊雷,空中霎时一亮,似如白纸淡描云,云中不知是错觉还是如何,竟似映出了一柄刀。电光转瞬即逝,紧接着便听下人们喊道:“着火啦!客房着火啦!”本甚是寂静的泯魔庄,霎时喧哗起来。

又一道电光闪过,厅前不知何时已立了一个人。此人身长近八尺,头插白玉簪,身着雪白长衫,在外又罩了个雪白披风。此人仅是在厅前一站,便已有了几分阴寒之感,更莫提他的相貌,一张面皮光滑如蛇肤,双目深深的凹陷进去,更骇人的是他的脸竟然是青绿色的。

“青面官人……”义平见了他面色不觉一沉。青面人半闭的双眼动了动,微启的薄唇轻颤,发出一串毒蛇吐信之声。

义好仁看着青面官人的碧色双眸,身子竟不禁颤抖起来,左半边的脸也禁不住抽搐了几下。青面官人两撇刀眉倏的立起,双目突然瞪如铜铃,眸中满是责难之意。青面官人旋即摇了摇头,背过身去,仰天长叹一声。

义好仁见状,释然一笑,颤抖霎时停了。他猛地夺过义平的短刀,平举当胸,亦是长叹一声,嘴角一勾,旋即一刀划开了自己的胸膛,鲜血涓涓而下,厅中立时弥漫一股血腥之气。再回首,青面人已不在,不闻毒蛇吐信,唯闻雨落玉盘音。

义平连忙扶义好仁坐下,又从怀中掏出随身的金疮药为其止血。

“大哥,你这是做甚?大敌当前何故自刺一刀?”义平又急又气,睁目张须,两条浓眉都拧到了一起。

义好仁喘吁着,过了许久,才轻声道:“我答应过他,每请他办一次事,便自刺一刀,以作谢罪。”

义平怒喝道:“要说赎罪,青面官人第一个便跑不了!狗娘养的,他自己怎就不谢罪!”

义好仁苦笑道:“那是你从未见过他衣下的疤。”

又是一声惊雷,泯魔庄又恢复了宁静。义好仁缓缓走进卧房,房中已有一人,陌雪。

陌雪穿了件蝉翼薄纱褙子,里面衬了件青色绣祥鸟的袜腹,三千青丝随意散着。她为他脱去衣服,露出了胸口上带有血迹的绷带。陌雪也不问,似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温柔的抚过。义好仁倏的握住她的手,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眸中透出了与其身形不符的柔情。

陌雪开始自己褪去一件件衣物,义好仁从不会自己动手的,他像欣赏一件珍宝般静静看着陌雪。

他缠绵时,总是温柔的,照顾着她的感受。结束后,二人稍微躺了一会儿,义好仁便起身开始穿衣服。

“我还有事要办。”义好仁淡淡道。

陌雪拉着被子,轻轻点了点头。适才温柔而又充满激情的男人,霎时间又变为那个冷漠、麻木的江湖豪客。若是往日,他也会多躺会儿,与其温存片刻,但今日不同往时。十余年的时光陌雪已经习惯了这极端的变化,她知晓他绝不会去找别的女人,离开,只因他太忙。

陌雪曳着被子,默默走到窗前,夜莺还在低吟着,北斗七星悬在穹顶,风一吹,吹入许些雨水,陌雪不禁低下头,待再抬起头时,北斗七星中有一颗星已暗了去。陌雪身子轻颤了一下,脸颊滑下几颗水珠,不知几多是雨,几多是泪。

雨停了,泥泞大道上还行有一人。黑暗中,这人并没有提灯,为了练就夜视的功夫他已经经历过无数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很享受这样的夜晚,因为这样他人就看不到他软弱的一面,只有在这样的夜晚他才能悄悄的肆意的让泪水横流,他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只用控住喉咙就够了。

清风拂面,他连忙抬起衣袖擦干了脸。云散了,月下映出一张苍白的又泛着些病态的淡淡的绯红的脸,泪虽然干了,但面上还是留下了一道道泪痕。他的衣物已被雨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肌肤上。

大道沿途蛙鸣不断,蛐蛐也肆意的唤着,但距城愈近,虫儿们的叫唤声也渐小了。万千事物都活在自己的畛域不敢贸闯其他,虫儿们活在田间,山野,而城则是人的畛域。但姜漆雨觉得自己更喜欢和虫鱼鸟兽待在一起而不是复杂、聒噪的人。

他走到章江门前,却见站岗的军士刚刚轮班,异常精神,城内灯火辉煌,人们的嬉闹之声依稀可辨,心中不由生出些许烦躁惶恐之感。

姜漆雨退了几步,绕城墙走去。他走了许久,只见那三丈城墙未有低矮之处亦没有缺口,真是座好城。忽来一阵清风,姜漆雨眼前不知不觉竟已多了一人。此人身长近八尺,白衫白披风,青色的面皮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城头。

青面人一挥手,从袖中飞出个飞虎爪,勾住了城头。他身形一晃,已欺身而上。姜漆雨毫无防备被他揽住腰肢,那人手握麻绳双足一跃,施展轻身功夫,二人已然凌空,霎时间便上了城头。

青面人松开他,二人眺望城中,均未看对方一眼。城中还亮着十余家灯火,嬉笑之声已渐无。

“多谢。”姜漆雨憋了很久才说出这个“谢”字。每当受人相助,他总会设法报答,还了人情。可面对此人,他实在不知如何相报,只好言谢。

青面人没有理他,只是痴痴的望着城中灯火,许久不曾说话。姜漆雨见状,只道此人心中也有许多辛酸无奈,见到城中灯火与城中人的笑颜不禁忆起过往,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一时不忍打扰他,当即便要默然下楼去。待得他走出三丈,青面人忽然开口沉声道:“你是不是他的儿子?”话音短促干脆,毫不拖泥带水。姜漆雨停下脚步,道:“谁的儿子?”无人应答。他回过头,那人已不见,唯闻一阵毒蛇吐信之声。此刻他才发现,城头军士均已被迷药迷倒,城头唯立自己一人。

姜漆雨下了城楼,径直朝那巷中小院奔去。他转入小巷,小院已在眼前,可他并未放慢脚步,直冲到院门前才停下步伐深吸数口气,待得疾奔所致的喘息平缓,这才小心的轻轻推开院门。却见正对院门的小屋里一盏油灯还未灭,原来婆婆还未睡去。

姜漆雨悄悄走到老妪身后,只见她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缝着一顶红绳结式幞头。她枯瘦的手上布满了皱纹,手指已然皲裂,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殷红的血肉。但她仍尽量将双手凑近油灯,微微颤抖着,手里的针不偏不倚的扎进乌纱中。清风徐徐,灯火一晃,便要烧到老妪。姜漆雨连忙伸手护住灯火。老妪见状,不禁大吃一惊,回首看去,只见此人皮肤苍白,浑身湿透,漆黑的湿发黏在了脸上甚是阴森恐怖。直吓得老妇人有气不能吐,有语不能说,整个人瘫了一般,差点从凳子上摔将下来。姜漆雨忙掀开头发,伸手扶住老妪,道:“婆婆,是我呀!”老妪眯眼一看,见是姜漆雨,恐惧霎转欣喜,双目盈泪,过得好久缓过气来,忙道:“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你看,家里家私都换了新的,就盼你回来住的舒坦。”老妪忙拉着姜漆雨在屋中转了一圈,似是累了,遂坐回椅去。

姜漆雨旋即笑了笑,家具确是都换新了,看上去已不那么破落。老妪将姜漆雨招呼回房中,让他换身干衣,拭干头发。姜漆雨出房来,却见那老妪仍在缝着那幞巾,便走上前问道:“婆婆,您这幞头做的也真精致。”

老妪笑道:“我做幞头的手艺,那是远近闻名的。多少贵人都找我帮做呢。”说时又缓缓起身到厨房里绕了一圈,她回来坐下时,动作很慢,右手不断轻轻锤着腰背。

姜漆雨扶她坐下,问道:“这又是为谁做的,让婆婆如此劳神。”

婆婆笑了笑,眸中多了分自豪,道:“这位官人可是我们洪州一等一的豪侠啊。保准你也听过,立义堂副堂主,义平大官人。”

姜漆雨听了,双眉不觉一横,冷笑一声,道:“豪侠?他不配!”

婆婆笑道:“他若不配,又有谁配得?义氏兄弟行侠仗义,可真是保得我们隆兴乃至江右一方太平,他若配不得,那就没人咯。”她说完见姜漆雨仍是一副冷颜,便又道:“况且,老身做的帽子除了精致,还有一点更为重要。”

“哦?”

“老身的帽子只有仁义之人戴得,若是奸邪之人便要遭那灭顶之灾。义大侠若非仁义之人,又怎敢要我的帽子,”姜漆雨听后摇头一笑,心中不知对与何言,不再说话。

他静静的看着老妪,不禁想起小时,母亲也曾为自己缝过些许衣裳。淡绿的梧桐叶缓缓而下,母亲在一旁流泪,手中为自己缝着一件棕红色的新衣,那衣本是棕色的,但母亲总会突然嚎啕大哭,手中针线乱走,不知在自己手中戳了多少血孔,血沾上了衣服,待得衣服做好时,已染上了血色。而自己呢?姜漆雨常常会忘了自己,忘了自己曾在这世间活过,忘了自己曾在世间做过的事。他使劲的摇着头,几乎将自己脑子搅得天翻地覆,这才看到了自己。他在拔刀,一刀一刀的斩那飘零的落叶,他觉得自己生来似乎只在拔刀,只在练功,年年如一日,他在世上仿佛只活过一日。

过得半个时辰,老妪见他只是发呆,只道他是困了,笑问道:“你怎么还不去睡啊?”

姜漆雨这才如梦初醒,道:“小辈睡不着,心中烦闷得很。”

老妪笑道:“如此,老身弹一曲助你安神如何?”

“婆婆还会弹琴?”

“年轻时也跟着教坊的姐姐学过一些。”她说完,又缓缓起身,从内室拿了柄木琴出来。婆婆拈指弹琴,琴音平和,似清露过叶,素莲初放,姜漆雨听琴途中几欲睡去,却又怕失敬于婆婆,顾自强撑下来。曲毕,姜漆雨双目缓缓睁开,面上轻松了不少。婆婆笑道:“汤此刻也该煮好了,你喝几碗暖暖身子吧。”说完,从厨房为姜漆雨端来一碗姜汤,姜漆雨轻轻一笑,谢过老妪,喝下姜汤,确感身子暖和了些。

姜漆雨喝下姜汤不过片刻,本欲起身回屋,却渐觉手脚沉重,头脑昏沉,意识模糊,不多时便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烛光下,映出老妪佝偻的身影。只见那身影缓缓拉长,驼背渐消,霎时高了近一尺。老妪包头布缓缓落下,三千青丝飘散而出,墙上唯留一婀娜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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