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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话 不义财

夜风呼啸,赣江的江风似披纱的女子快步上岸来。夜深了,似连打更人也瞌睡了。

“你难道已经忘了你父亲的仇吗?”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一女子带着哭腔的质问,那声音忽远忽近,似是幽魅的喘息,飞入姜漆雨的耳中。姜漆雨想要睁眼,可眼脸却不听使唤,四肢也沉重的动弹不得,只急道:“我没忘!孩儿誓死不忘!”他双眉紧紧皱着,额头上已渗出一层薄雾。姜漆雨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枯瘦的在微风中颤抖的女人的身影,女人身着白纱衣,头戴浅露,纱幕长至膝前。女人缓缓走着,身形渐远渐逝。姜漆雨不禁叫道:“母亲!别走,孩儿没忘!孩儿没忘!”

却闻那声音缓缓道:“我不是你母亲,我是你姑姑。”话音刚落,两片柔软樱唇轻轻落在他的面颊上。

风缓了,人去了,夜依旧那么静,谁也不知道适才的到底是真实还是一场幻梦。

翌日,熹微晨光漫江而来,“隆兴第一楼”的鸡像是很懒的,此时还未打鸣。只听一人吆喝道:“馄饨,卖馄饨咯!鲜新的三生馄饨!”

张自悦挤了挤眉,使劲揉了揉双目,这才睁开眼,只见屋中唯他一人,吕馫玉不知何时已然离去,仅房内还留有些许脂粉香。

“馄饨,卖馄饨咯!鲜新的三生馄饨!”楼下那人又在吆喝,张自悦被此人吵醒,心中已有些不悦,随即探身望去欲骂他几句。只见楼下有一馄饨小摊,立了面“三生馄饨”的旗子,摊主着了件青色短衣,头上带了个青色包头布。张自悦冲那人喊道:“喂!你这摊主好不晓事,哪有那么早吆喝叫卖的?岂不吵了众人睡觉。”

小贩一听,转过头来。只见他尖嘴猴腮,留了三撇稀疏胡须,形貌甚是猥琐。小贩笑了笑,道:“公子既然醒了,来碗馄饨怎么样?”

张自悦亦笑了笑,看了眼他的旗子,道:“好,你且说说,你这三生是个甚意思?”小贩大笑,摇摇头,道:“看公子也是斯文人,我等市井小贩都知三生,公子竟然不知?”

张自悦拱手道:“小可孤陋寡闻,请店家赐教。”

小贩一摊手,答道:“嗐!这‘三生’自然是猪、牛、羊了!这都不晓得!”

张自悦听了不禁大笑道:“原来你这‘生’是‘牲口’的‘牲’啊!”

“这俩不是一个字?”

“不是,不是,大相径庭,差之千里啊!你这馄饨也不过是普通的肉馅儿馄饨,我便也不吃了,你快去别处吆喝吧,别搅了众人的清梦。”

张自悦刚转过身,又被那汉子叫住:“诶!公子,我这要只是普通的馄饨,又怎敢叫鲜新啊?”

张自悦又探了出去,道:“那你倒给我说说,还有什么?”

小贩伸出手,掰指说道:“这馄饨内除了肉馅儿,每个馄饨里还有,河蛳、河贝、对虾、芹菜、茴香、鸡蛋,这才敢叫鲜新。”

张自悦点点头,道:“那便给我来一碗,端到楼下,钱我一会儿楼下结与你!”小贩听言,应了一声,将馄饨倒入锅中。

张自悦着了衣,下到酒馆内,却见莫掌柜已坐在他那张掌柜桌前打着算盘,脚旁还趴着一只不知哪来的白猫。白猫懒懒的打着哈欠,爪子缓缓揉着脸。

“莫老板,好早啊。”

莫回没有搭理他,手中仍打着算盘。他用脚轻轻碰了碰那白猫,轻声道:“面儿,去给张老弟打声招呼。”白猫不情愿的爬起来,在张自悦脚踝上蹭了蹭,又跑回莫回脚边趴下,不多时就打起了轻轻的呼噜。

“前两日它被义珊那小丫头带去玩了,昨晚才给送回来。”莫回说完放下手中的算盘挠了挠它。

张自悦找了张桌子坐下,那小贩正好将馄饨端了进来。张自悦与了他钱,又道:“你怎敢在莫老板酒馆门前卖馄饨,这不是抢了莫老板生意吗?”小贩嘿嘿一笑,又跑出门外端了碗馄饨放到莫回桌上,道:“莫老板,你的馄饨。”说完他又转首对张自悦说道:“不瞒公子,小人之前生意惨淡,馄饨是一个也卖不出去,眼瞧都要饿死了。幸亏莫大人见了,便让我晨间来他酒馆前卖,这生意真不知好了多少,真要多谢莫老板啊!”说完当即便拜。

听他说时,张自悦已吃了数只馄饨,其味确实鲜美,肉质细腻,皮儿滑嫩。张自悦见他跪了下去,又夹了个馄饨咬了下去。只听“哎哟!”一声,张自悦立马放下碗筷,捂住右腮,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在嘴中蔓延开来。原来他适才咬下去时,突然咬到一硬物,硌得牙间都冒出些许血来。张自悦忙将硬物吐出,却是一枚铜钱。小贩见状,忙上去拱手贺道:“恭喜公子,看来公子近来财运正旺啊!”

莫回看了眼,笑道:“此财运伴着血光,看来怕是不义之财了。”他话一说完,轻咦了一声,又道:“你这馄饨里,包的怎么是个红枣啊?”小贩又忙上前贺道:“恭喜莫老板,您这是走红运啦!您果然是大富大贵之人啊!”

张自悦静静的看着这个小贩,看着他眉飞色舞的吹捧,淡淡一笑,又夹了个馄饨。

张自悦又进隆兴转了一圈,城中英豪渐渐少,城中霎时沉静下来。一时相安无事,令张自悦也放松了些,只是一日未见吕馫玉,无人弹琴说曲,不免有些烦闷。

夜里,院墙内,小屋中,姜漆雨正闭目盘坐在床上。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呼吸声。他忙睁开眼,却见房门纸窗上映出了个高大的身影。他忙拿起刀,轻推门去。只见门外立了个浑身素白的男子,男子转过身来,姜漆雨这才认出他便是昨夜的青面人。

姜漆雨望了望另一座小屋,只见婆婆的灯还亮着,便沉声道:“阁下请移步,我们院外说话。”二人来至一深巷中,青面人突然停步,姜漆雨也紧随止步,淡淡道:“阁下找我,有何事?”

青面人瞥了眼他,又看了看他的刀,缓缓道:“阁下来隆兴府做什么?”

姜漆雨没有答他,右手已搭上刀柄。他眸中突然泛出一种野兽般的凶光,僵硬的身体已完全放松。

青面人道:“听说你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我昨天帮了你,现在也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姜漆雨仍不敢放松,双目紧紧盯着青面人那不愿伸出衣袖的双臂。

“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人。”他话音刚落,一张薄纸已朝姜漆雨面门飞来。姜漆雨刚欲伸手来接,那纸上力道却突然消失,姜漆雨接了个空,纸缓缓落在了刀柄上。姜漆雨缓缓抬起刀,护住胸口,拿起那张纸,只见是一张银票。

“这是五百两的定金。”

姜漆雨轻哼一声,道:“你想让我帮你杀谁?”

青面人嘴角微翘,轻笑了一声。笑声虽轻,但绵长。

翌日,张自悦又被那卖馄饨的吆喝声给吵醒。但今日那卖馄饨的足足晚了一个时辰才开始吆喝,张自悦已睡足,心中已无不悦。

他探出头,道:“你这店家倒还算晓事,和昨天一样给我来一碗。”店家应了一声,将馄饨下了锅。

他走下楼,酒馆情形与昨日相差无几,只是那白猫,今日已不太困,走酒馆里自得地散着步。莫老板见他下楼,缓缓道:“公子,什么时候结下房钱啊?”张自悦笑道:“莫老板莫要急,改日我走时一并结与你。”莫回道:“在我这儿赊账的,你还是第一个。罢了,你是立义堂的客人,大不了我去找义好仁要去。”

“公子,馄饨来咯!”二人话语间,小贩已端了馄饨进来,放在张自悦桌上。

张自悦夹起一个馄饨笑道:“你今儿的馄饨,不会又放了什么硌牙的东西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碗里有没有,公子还是小心点儿,慢慢尝,切莫心急囫囵吞枣。”

张自悦笑骂道:“你这滑头的店家,生怕人家不细细尝你的馄饨。”店家笑道:“尝出了味道,才会再买嘛。”

张自悦也不再搭理他,小心的咬开一个饺子,里面果然又有东西。他将饺子吐了出来,剥开饺子一看,却见里面放了一片用木片雕成的细小镖刀。张自悦双眉一皱,念起昨日铜钱,不禁想起惨死的义钱帮帮主莫誉,又想起身中剧毒惨死在蒙面人枪下的鬼面天王杜俏,心中暗叫不好!立时回首朝那小贩望去,只见他刚刚跨出门半步,张自悦登时拿起一支长筷,朝小贩后心掷去,长筷一脱手,他人也如脱弦羽箭般跟将出去。只见那小贩身子一斜,避过那筷子,双足一蹬施展轻功跃出门外。张自悦跟将出去,那人已在十丈之外,轻功着实了得。

张自悦喝道:“站住!我有话问你!”

小贩没有理他,发足急奔。二人一追一赶过得片刻,奔入一片树林。小贩这才停下,扶着树不住大喘气,道:“公……公子干嘛追我?”张自悦轻笑道:“阁下不用再装。难道不是你让我追你的吗?”小贩笑了笑,呼吸霎时和缓了,道:“张大侠,在下有礼了。”说时一揖。张自悦摇摇头笑道:“前辈不必如此。小辈久仰前辈大名,可惜一直未曾谋面。青面官人,黄前辈?”

小贩轻轻一小笑,捏住自己的脸,立时撕下一块面皮来,只见面皮下的一张脸坑坑洼洼没一处好,却是一麻子。

“阁下不是黄机?”

麻子笑了笑,道:“青面官人本就有千张面容,你怎知我不是黄机,又怎知我是黄机?”张自悦听后微微颔首,道:“阁下找我何事?”

那麻子笑道:“张自悦,你自认为这隆兴府中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

张自悦左手悄悄地轻轻摸了下随身背着的油布包袱,笑道:“恐怕不过一两人。”

“不错,这也是为何世上没人见过你的刀的原因。阁下武功极高,所以我想请阁下帮个忙。”

“何事?”

“杀人!”麻子说时双目瞪如龙眼,嘴角似是列到耳根一般。他顿了顿又说道:“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干这苦差。”他说时递出一张银票又道:“这是五百两的定金,事成之后最少还有五十两黄金相送。”张自悦摇头笑道:“不知阁下想让我杀的人是谁?值千两银子。”

麻子眼角抽了抽,嘴角一沉,道:“有两人……姜漆雨五十两,义好仁一百两。你只可杀其中一人。”

张自悦苦笑道:“我莫要被他们杀了,便是万幸了。”

“你答应了?”

“若是不答应又如何呢?”

“那么你现在就得死在这儿。”

“你有把握能杀得了我?”张自悦目中突现凶光,手里已捏了数根漆黑长针——漆泪针。

“你以为,我为何要将你带到这儿来。”他话说完,张自悦便听到林中传来许些“唦唦”脚步之声,听来林中竟藏了十余人。

张自悦收了长针,笑道:“晚辈答应便是。”话音刚落便闻林中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脚步声完全消逝,张自悦才接过麻子手中银票。他接过银票时突然欺身而上,一根长针轻触麻子喉头肌肤,麻子大吃一惊,不敢动弹。张自悦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知道,刚才树林里只有一个人,那些脚步不过是假象。”

“那你为何……”

“因为我料想那人就是黄机。就算是我,面对你们二人,也只有五分的把握,我从不喜欢冒险。”

张自悦说完便松了那麻子,缓缓走出了树林。空留麻子一人惊魂未定立在树旁,清风拂过,树叶颤了颤,他人亦随之颤了颤。

日照当头,隆兴府永和门外敲锣打鼓热闹非凡,无论何人经过都不禁要驻足看上一看。只见城门半里外,立了个台子。台子,铺红毯,挂红绸,右首立了面旗子上书“比武招亲”四个大字。台上放了两把太师椅,一把空着,另一把坐了个须发斑白的老者。老者双目微眯,面挂喜色,手抬一碗淡茶,看上去甚是和蔼。他身旁还立了一位女子,女子楚腰纤纤,卫鬓如纱,手提两柄月牙刀亭亭玉立。

老汉笑道:“还有哪位官人愿意试试?小女自小习武,一心只想找个武功高强的英雄豪杰做丈夫,无论老少僧俗,只要打赢便可娶我女儿。”眼见台下已有数位精壮男子,要么断了手脚,要么点了穴道,个个痛苦不堪,在场众人也只能无奈看戏,又有何人敢上。

“哈,还说这隆兴府卧虎藏龙呢,看来也不过如此。”老人放下茶杯,拊掌一笑,正欲起身,突闻一人道:“老人家,莫要太瞧不起人了!”只见一道士,跳上台来,道:“无论僧俗?”

“无论僧俗。”

道士抽出长剑,立了个门户,道:“美人,小心了!”道士话音刚落,挺剑朝女子面门刺来。女子见状仰身举刀格下,同时左足朝道士小腹踢去。道士剑上借力,平俯跃起,长剑趁势压下。女子身子朝后一仰,将道士朝身后引去。道士一剑刺空,待要刺第二剑,女子的刀已朝他太阳穴削来。道士挡下一刀,第二刀紧随而至,朝他脖颈砍来,道士回剑已然不及,只好挥剑朝女子喉头刺去,这一招实乃围魏救赵的险招。可谁料到,女子也不撤刀,但闻“当!”的一声,女子竟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登时用短刀将长剑砍成两截,道士眼见性命不保,双目一闭只得等死。待他再睁眼时,女子已撤了刀,倒提月牙刀拱手道:“承让!”道士摇了摇头,将残剑还入鞘中,道:“多谢姑娘指教。”

道士还未下台,已有一年轻军官跃上台来,道:“姑娘与我打上一场如何?”

老汉忙道:“我乃草莽出生,如此门不当户不对。况且若是不小心伤了军爷,小人父女可吃罪不起啊。”那年轻人摆摆手道:“老人家无需多言,在下不会伤了你家姑娘。”他说完回首对女子道:“不知姑娘骑术如何?”话语间已有两名小卒牵来两匹骏马。女子飞身上马,退开数丈,道:“军爷,请吧。”

那军官跃上马,道:“请。”

二人各拿长棍作枪,军官一棍刺来,女子身子一斜将其挑开。二人你来我往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军官突然挥棍朝马的前踢扫去,女子连忙一勒缰绳,骏马一跃从男子顶上越过,女子趁机自肋下刺出一棍,军官连忙侧身避过。女子马儿落地,刚调转马头,只见眼前棍花点点,女子没法硬接,只好长棍一抛,翻身马肚下,避过这数棍,又转回马背,接过空中长棍,长棍一挥正打军官左肋。军官立棍来挡,奈何此女不知何来巨力,虎口一震,竟拿捏不住,长棍落地,肋间中棍,摔落马下。

观者们见状都不住喝彩,此时张自悦也已看了多时,见得此战如此精彩,也不禁拊掌。他识得此女,此女名叫芸赫,绰号无丈夫,此女每到一地必与父亲必摆擂台比武招亲,可惜多年来无人胜她,因此江湖人称无丈夫。

众人喝彩间,忽有一白面小生飘上台去道:“我来与娘子试试!”只见此人生的一张瓜子脸,眉如柳叶眸如凤,长的甚是清秀。张自悦一见此人不禁咦了一声。

“请!”白面小生刚说完请字,芸赫已然攻来,她素来最讨厌阴柔男子,一见到便恨不得在他们脸上打上三五拳才好。芸赫一拳朝小生面门打来,小生一避也是一拳。可他这一拳打的却不是芸赫,而是照着无人处空挥了一拳,动作与芸赫一模一样。芸赫紧接踢出一脚,小生避过也踢出一脚,二人亦未碰到对方,动作亦是一模一样。二人打了十余个回合,二人却像是照镜子般,芸赫仍未碰到对方分毫,观者无不嬉笑喝彩。小生一边打一边望着台下众人,面上笑嘻嘻的像个在嬉戏的孩子。突然他的目光看到了张自悦,二人四目相对,小生面上泛起许些红晕不禁痴了。芸赫此时已然气急败坏,并未注意到那小生发呆,一掌便小生胸口打去。小生回过神来,却已然来不及了,想要侧身来避,却还是被她打中肩头,整个人倒退数步,跌下台来。张自悦见状连忙一跃,抱住小生,二人一同摔倒在地。小生躺在他怀中怔了怔,立时将他推开,又在他耳畔低语道:“菱歌罢唱鹢舟回,雪鹭银鸥左右来。张自悦,今夜子时我们新账老账一块儿算!”他说完,站起身,回首道:“姑娘武功卓绝,在下输了!”旋即拍了拍身上灰尘,扬长而去。

张自悦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不禁翘了翘,直至那身影消失了,他仍然坐在那儿,淡淡的笑着看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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