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几天里,花盏一直昏昏噩噩的,待在房间里,心里想的,全是攀涯湖水君,若是见了他,花盏连话都不敢说了,花盏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想起那天的情形,心里满是喜悦之情,完全将息硝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凌音见花盏办事不牢靠,便依了花盏,让花盏在屋里待着,还特地嘱托她不要出去,凌音想要变成花盏的样子,去跟那攀涯湖水君拉关系。
花盏想:“齐渊和榅琬的成婚吉日,定在下月初一,我只待那日,出去贺喜便是。”
凌音回来跟花盏抱怨,说那攀涯湖水君,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也不喜欢多说话,凌音觉得找息硝的事情,是指望不上水君了,打算另寻他法。
到了初一,花盏才出门道喜去,花盏想:“榅琬是真漂亮,跟齐渊在一起,真真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花盏到榅琬的房里看她,榅琬正在梳妆打扮,一袭大红嫁衣,穿在榅琬的身上,真是衬托的榅琬更加的美艳动人。
花盏道:“榅琬妹妹,你今天可真漂亮,我祝妹妹和大人,永结同心,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榅琬道:“谢谢花盏姐姐,也祝你早日觅得良人,共成佳话。”
花盏道:“借妹妹吉言,但愿早日佳偶天成。”
榅琬道:“姐姐怕不是,已有心上人了罢?”
花盏道:“妹妹说笑了,姐姐如今孤身一人,并未遇到什么心上人。”
榅琬道:“姐姐莫不是还要否认?我都已经碰见过好几次了,不知是谁前段时间,常缠着我那水君哥哥的?
姐姐若是有心意,妹妹是可以帮姐姐这个忙的。
姐姐放心,我那水君哥哥,也未成家,我看我那水君哥哥与姐姐,倒是蛮般配的,不知姐姐,是否真有此意?”
花盏道:“啊?没有,绝无此事。
榅琬妹妹,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操好自己的心,就好了啊。”
花盏想:“定是凌音变成我的样子,去找那攀涯湖水君之时,被榅琬撞见了,这才让她误会的。
可是,为何听到榅琬这般说,我心里非但不生气,反而还觉得开心?难不成?我对那攀涯湖水君,真的动了什么心思?”
榅琬道:“姐姐,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花盏道:“好像是有一点热,我出去透透气。”
榅琬道:“好。”
尚方府里熙熙攘攘,来参加喜宴的人非常多,很是热闹,随着礼乐和鞭炮声响,大婚仪式正式开始,场面甚是壮观,等到仪式结束,宴席才开始。
每个桌子上都坐满了人,在院子角落的一个桌子上,花盏看到凌音坐在那里,凌音向花盏招手,让她过去,凌音那边,还有几个空位,花盏就到她旁边坐了下来。
花盏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凌音道:“今天这么多的人,反正谁都不认识谁,我也来沾沾喜气,别说,今天的排场可真大,不白来,酒菜的味道也不错。”
李飘渺和杨慕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听到凌音夸菜好,李飘渺笑着道:“是吗?您喜欢就好。”
花盏想:“也不知凌音前面说的话,李飘渺听到没。”
凌音道:“谢谢,我很喜欢。”
李飘渺道:“花盏姑娘,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花盏道:“是啊,这位是我的朋友,凌音。
凌音,这两位是尚方府的大人,李飘渺和杨慕。”
凌音道:“二位好,花盏在这儿,承蒙各位多多关照了。”
杨慕道:“不打紧,凌音姑娘。
花盏姑娘,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二位吃好喝好,不打扰你们了。”
花盏道:“好,你们去忙罢。”
凌音道:“二位慢走。”
凌音望着李飘渺和杨慕离去的身影,道:“这两个人,还不错啊。”
花盏道:“是啊,尚方府里的每一个人,都不错的呢。”
凌音道:“为何这么说?”
花盏道:“因为,他们对人都很真诚,很善良啊,你看,今日这么多的人前来道喜,不就说明了吗?”
凌音道:“说明什么?”
花盏道:“说明尚方府值得结交,大家都想要和尚方府搞好关系啊。”
凌音道:“别只是面上装装样子,私下里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你不就是为了息硝,才来这里的吗?”
花盏道:“可是,现在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跟尚方府交朋友的啊,而且,我现在已经和榅琬成为好朋友了呢。”
凌音道:“好了,好了,不纠结这个了。
倒是刚才那两个人,不知道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到有关息硝的下落。”
花盏道:“他们,或许知道一些罢。”
花盏和凌音吃完喜宴,就回屋里去了,她们回屋里舒舒坦坦的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花盏寻思着吃过午饭,把息硝的事情告诉凌音。
等吃过午饭,花盏把凌音叫进了屋里,把门给关了起来。
花盏让凌音坐下,给凌音倒了杯水,道:“凌音,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和息硝有关,你答应我,你知道以后,不许闹,好吗?”
凌音道:“闹?我为什么要闹?好,我答应你我不闹,你快点告诉我罢。”
花盏道:“前几天,我在那间叫聚灵的屋子里,看到了息硝剑。
我还看到了一个幻象,是息硝和攀涯湖水君打斗的场面,息硝不敌他,被攀涯湖水君给打得灰飞烟灭了。
凌音,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你别难过,也别冲动,我们一起想办法,替息硝报仇。”
凌音道:“别难过,别冲动?花盏,你确定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笑了,我竟然想着,让害死息硝的人,帮我找息硝,你明知道攀涯湖水君是害死息硝的人,你为什么不提醒我?难不成?你看上他了?”
花盏道:“没有,我没有看上他,凌音,你相信我。
我没有提醒你,是因为,如果我告诉了你,我怕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榅琬是个好姑娘,我怕你会搅了她的喜事。
现在,她的喜宴已经办完了,我告诉你,也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了。”
凌音道:“花盏,你口口声声说,息硝不仅是你的恩人,还是你的朋友。
可如今呢,息硝都这样了,你还替伤害他的人说话。
现在,在我看来,你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绝无二别。”
花盏道:“凌音,你先喝口水,消消气,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不该瞒着你的。
如今我告诉你,就是想着我们能一起想办法,弄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一起想办法,为息硝报仇。”
凌音道:“花盏,对不起,我刚才说话过分了,我知道,息硝在你心里的份量,跟他在我心里的份量,是一样重的。
花盏,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啊。”
花盏道:“凌音,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又何尝不是呢,你放心罢,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凌音道:“花盏,还是你理解我,谢谢你。
对了花盏,你确定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吗?”
花盏道:“不行的话,我去找攀涯湖水君,问问他,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音道:“好,你去问问他,看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息硝。”
花盏道:“凌音,你千万不要去聚灵,那里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
凌音道:“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去那里的,你放心罢。”
花盏道:“那我去找攀涯湖水君了。”
凌音道:“你小心点。”
花盏道:“好。”
花盏出了屋,把门顺带给锁上了,想:“但愿凌音不要做出什么事情,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花盏在尚方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攀涯湖水君,她明明记得,早上的时候,还见过他一面呢。
花盏打算去榅琬那边,问问她,看她知不知道攀涯湖水君去哪里了。
花盏来到榅琬的住处,榅琬跟齐渊正在院子里坐着,花盏本来不太好意思去打扰他俩,谁知榅琬看到了花盏,道:“花盏姐姐,你来了,来这里坐啊。”
花盏道:“我没有打扰到你们罢。”
榅琬道:“没有,没有,花盏姐姐。”
花盏道:“那就好,我还怕不方便呢。”
榅琬道:“姐姐坐下聊罢。”
花盏道:“好,这几日在府里多有打扰了。”
齐渊道:“不打扰,你就是再在府里,住上一年半载的,我们也不赶你。”
花盏道:“大人说笑了,过几日,我就该辞行回去了。”
榅琬道:“姐姐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不多留一段时间吗?”
花盏道:“总是待在别人家,也不是回事,妹妹放心,我会常来尚方府看望你们的。”
榅琬道:“好,花盏姐姐。”
花盏道:“榅琬妹妹,攀涯湖水君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呢?”
榅琬道:“水君哥哥今日回去了,不知姐姐找他,可有事?”
花盏道:“是,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抱歉,我说谎了,我那日在聚灵的屋里,看到了一个幻象。”
齐渊道:“我知道,你不用道歉。
榅琬,你先暂时回避一下,改日我再说与你听。”
榅琬道:“那姐姐,我就先回去了。”
花盏道:“好,榅琬妹妹。”
榅琬走远后,齐渊道:“花盏姑娘,你都看到了什么?”
花盏道:“那屋里的剑,我认识,是息硝。
息硝救过我的命,他是我的恩人,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可是有一天,他不见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于是四处找他,最后,我找到了尚方府。
我在聚灵里面,看到他和攀涯湖水君打斗,息硝最后,灰飞烟灭了。”
齐渊道:“花盏姑娘,这件事,怪不得攀涯湖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