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看清此人是谁时,又不确定的问他,“你是那个小贼?”
沈锦辰听后哈哈大笑,“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前脚我还想到他,现在他人竟然出现了,真是神了。
我深色恢复如常,我问他,“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姑娘我也是女大十八变的。”
沈锦辰又是一阵大笑,说道,“你是我的恩人,我自然认的你。”
我斜眼看着他说,“你这些年是不是又在哪里做了坏事?”
沈锦辰皱皱眉,用手敲了下我的头,“我那是劫富济贫,只不过贫的是我自己,再说小爷我只借过两家,可惜从没借到过,不但被你冠上贼的骂名,还受了伤,我多冤。”
我撇撇嘴说道,“你是自作自受,自找的能怪谁,还有,我发现只要遇到你准没好事。”
沈锦辰浮夸的说道,“你这样说多伤我的心,我只是想看看我的恩人现在是否安好。”
我白了他一眼,“我好着呢,不劳你费心了,没事不要影响我赏风景。”
沈锦辰见我要走,他痞痞的说,“外边不安全赶紧回家,要不然我亲自送你回去?”
我白了他一眼,被他搅得没有心情再逛下去,也怕我长时间不回去宋婶会担心,在沈锦辰的目送下回家去了。
快到家时,远远的看到宋婶在门口张望,我跑步向前,回到家后,我把衙门的事情给宋婶简单说了一下,关于白骨的事情只字未提。
晚上宋叔和挽倾回来,看着宋叔的脸色不好看,吃饭时大家沉默不语,我朝挽倾挤挤眼,他会意后,和我一前一后来到院里。
我和挽倾并排坐着,手里把弄着罗裙上的丝带,低声问挽倾,“看爹的脸色不好,案子还是没有进展吗?”
挽倾轻嗯了一声说,“爹年纪大了,有些事应付不过来,我想着等这个案子结束了,让爹退下来安享晚年。”
我赞同的说,“对,是该让爹歇歇了。
我又说道,“挽倾你把案子仔细讲一下,看我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挽倾有些奇怪的看我,我解释说,“章先生借我许多关于破案的书籍看,也许还真能帮上忙,赶紧讲讲。”
虽然我对破案方面一窍不通,我之前在图书馆看过一些悬疑推理书籍,如果再用现代人的思维模式梳理案情,也许会找到一些线索呢。
挽倾半信半疑的,将他们破案的方向慢慢讲来。
昨天发现白骨时,宋叔便迅速安排捕快挨家挨户的上门走访,至今没有发现家人不见的情况。
无奈之下,第二天下午在城门处张贴了发现尸骨的告示,希望有人来报案,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县令大人已经将此案上报到上京,并下达了限期破案的命令。
我想了想说,“三具白骨不是小事情,如果是邺城百姓的家人,早就有人报案了。”
挽倾接话说,“我们也想到有可能是其他地方的人,但是纪国这么大,能从哪里查起呢。”
我思索说,“首先需要查清死因是什么,好确定是他杀还是其他的,再一步一步理头绪。”
挽倾回道,“仵作已经在验尸骨了,明天差不多有结论了。”
“好,明天看了验骨结论我们再谈下一步。”
挽倾累了一天我让他回屋休息了,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一个黑影在我面前掠过,我吓了一跳,忙站起来。
“什么东西?”我叫嚷道
黑影飞到我面前嘘了一声,“是我,小点声。”
我听出了是沈锦辰的声音,屋里宋婶听到声音问,“岭雪,怎么了?”
我连忙说,“没事没事,是一只野猫。”
我没好气的说他,“你又出什么幺蛾子,莫非你想偷我们家?”
他作势要打我,被我爱答不理的表情给怼了回去。
他笑我是少年老成。
沈锦辰问我是不是很喜欢瞎溜达,并告诫我一个女孩子在外边很危险。
我回他,“谈不上多喜欢,就是有些好奇整个邺城是个什么样子,可惜不能看个全貌。”
沈锦辰呵呵一笑的说,“我有办法呀,小爷我轻功了得,今晚这个愿望就能满足你。”
我笑他吹牛皮,沈锦辰坏笑着靠近我,然后抱住我腾空跃起,我被吓的捂住眼睛,只觉得自己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然后感觉落在了某个地方。
沈锦辰把我的手拿开,“我们现在已经在上空了,你可以看邺城的全貌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我们是落在城门楼上空,虽然是晚上,借着城楼的火光看向邺城,错落有致的建筑轮廓还是能看清的。
这是我到了古代后最兴奋的一个夜晚,俯视着整个邺城,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沈锦辰得意的说,“我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很崇拜我。”
我鄙视的说,“你厉害那你怎么还被别人砍伤,还要被我救。”
沈锦辰争辩说,“当时我学艺不精,现在可不一样了,以后换我保护你。”
我承认,听他这么说我还是蛮感动的。
沈锦辰临走时一再告诫我,最近不要外出,如果遇到陌生人,能躲就躲,如果躲不了就装傻,让我千万记住他的话。
看着吊儿郎当的沈锦辰换成一副严肃的表情嘱咐我,我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奇怪的人。
我在半睡半醒中,宋婶的急喊声传来,“挽倾,挽媚,快来看看你爹怎么了,他爹你醒醒。”
我衣服来不及披,披头散发的奔向他们屋里,宋叔紧闭着双眼,脸色黯红,任凭我们呼喊,一动不动,挽倾跪在炕边上喊着宋叔,宋婶哭成了泪人。
宋叔身体一向不错,怎么突然这样了呢?我在惊恐中反应过来,“我去请秦大夫。”
我疯似的奔向秦大夫家的方向,天还没有完全亮,天色暗沉灰蒙,想起宋叔对我的疼爱,心里悲伤交加,眼泪啪啪的流。
街上路人很少,远远看见有两个人对来往的人询问着什么,他们身穿锦袍,很抢眼,我依然奔跑着,到了跟前,原来他们拿着画像是在找人。
其中一人拦下我,拿着画像问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画中是一位很美的女子,我摇摇头说没见过,也许那人看我疯子般的造型,摆摆手让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