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只听到接二连三的催促声,一个个身着太监服饰,宫女服侍的人在重华宫中鱼贯而出。一盆盆血水,一条条染血的布条就这样被这些人接连带了出去。
重华宫中,一张精致绝伦的龙床上,墨天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他身上缠着厚厚的布条,一张英俊的脸苍白如纸,那不薄不厚的唇色淡如水,呼吸甚是微弱。
“陛下,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弄成这样?”看到墨天这般虚弱的模样,丞相赤溪的眉头深深锁了起来。他实在想不出有谁能伤墨天这么重,以墨天的实力,这天下少有人能够匹敌,更别说还带了八大暗卫。
听到赤溪的话,八大暗卫的眼中皆闪过一丝迟疑,却无一人回答。
“你们傻了吗?我在问你们话呢?”看到八大暗卫那迟疑的模样,赤溪那褐色的眸中怒火更甚,他猛地拿起一个杯子狠狠地砸向领头的暗卫。
看到杯子袭来,领头暗卫不躲也不闪,就这样生生受了赤溪一击,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身体流了下来,他的头上满是茶叶,那样子狼狈至极。
“看来你们是不准备告诉我了。”看到仍不曾开口的暗卫,赤溪怒极反笑,眉宇间甚是不悦。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这样缓缓地坐了下来。
“以陛下的能力,能伤他的人世间少有,而且他的身上并没有其它伤口,看来这凶手是一击必中。八大暗卫身上并无打斗伤痕,以八大暗卫护主之心,这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且还不说出凶手,这只能说明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
“陛下的伤在胸口,离心脏处不远,这显示陛下对凶手没有丝毫防备之心,这说明此人必定是陛下亲近之人。成妃自从陛下登基后,就基本不出那念慈庵,且终日不见人影,那绝不可能是她。”
“那么,会是谁呢?”赤溪的脑子开始飞速旋转,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震惊。
“难道是挽月?可是她已经死了,流了那么多的血,还中了飞蝗之毒,怎么可能还活着。”赤溪摇了摇头,褐色的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异。他去过挽月消失的地方,对那地方进行过详细的勘测,他不认为挽月会有活着的机会。
他曾经把这个结果告诉过墨天,可是墨天却怎么都不相信,他坚信挽月还活着,还为她废除了后宫,至今未娶。
看到墨天的举动,他是嗤笑的。他不认为墨天的想法是对的,他觉得墨天只是接受不了事实,一时糊涂。
现在看来,墨天的想法还真是对的。可是如果挽月还活着,她为什么要杀墨天?他并不认为墨天会对她形成任何阻碍,相反她会从墨天这里得到许多的帮助。那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赤溪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只能把疑惑目光投向墨天,期待着他能早一步醒来,给自己一个答案。
“对了!挽月尊者身边可还有其他人?”突然赤溪像是想起了什么,褐色的眸中有着一缕幽光闪过。
“伯邑医圣也在旁边。”八大暗卫立即应道。
“是吗?那事情就有趣了。”赤溪兴奋地抹了抹自己的下巴,眼睛微微眯起,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
“查!立马给我查!我要在陛下醒来之前,要到伯邑这段时间的全部资料。”
“是!”八大暗卫顿时低声应诺,一闪离开了原地。
“墨天啊!墨天!这次我可算帮了你一个大忙,你该怎么答谢我?是封我个亲王当当还是怎么的,反正我是不想当这个丞相,实在是太累了,连叫你的名字都不许,真是悲哀啊!”看到八大暗卫走后,赤溪那端着的脸立刻卸了下来,他懒懒地靠在龙床上,一边拍打墨天的肩膀,一边说道,言语之中满是调侃。
“不过,挽月那女人,我是怎么都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了,别怪我无情哈!实在是身为帝王,就该断情,不然这条路你是走不长的,这也是我身为丞相的职责,你说呢?”赤溪拍着拍着,猛地朝墨天靠了过来,在墨天的耳朵旁低声呢喃了一句,那满是戏谑的眸子竟有一丝杀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