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也别绷着脸了,本来就天生讨债脸,那英语老师看到你这样子还不吓跑?”他一边心疼地摸着自己的嘴角,一边埋汰。
程易樊挑眉:“我突然想起来,你给我们订的是什么电影?”
某男肛门一紧,人凌空飞跃却被抓住一只脚,狠狠摔在地上:“哎呦,要命啊,我的鼻子。”
“韩旭航,老子让你订喜剧片,你选的什么破悲情剧?”
被压在地上的男子讪笑:“我那不是为了让你有安慰英语老师的机会吗?怎么样,她有哭得稀里哗啦吗?”
老师一般都很“慈爱”吧?
说到这个,虎目一眯:“她没哭,但是那表情……”说不出来的怪。
“没哭?不是吧,连我这种大情圣看到孩子被送走的时候,都感动的稀里哗啦,你确定她真的没哭?”
程易樊懒得和他争辩,起身整了整领子:“给我安排一份工作。”
“老大,刚买完几万张电影票你又想干嘛?”
安宁下班的时候,看到门口停的那辆银色法拉利,眉头微皱,却还是走了过去。
男人靠在车上默默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先生。”
听到声音立即转身:“下班了?”那语气跟来接媳妇似的。
安宁的手紧了紧包,问:“你来找我的?”
他把烟头熄灭,放进车内的垃圾盒。然后看向她:“我一外甥女想转学到这里,因为和你比较熟,所以想先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额,这样啊。”她也没多想,如果是孩子的事情,会尽心帮忙的。
程易樊点头,打开副驾驶座门:“我们边吃晚餐边聊好吗?”
安宁犹豫了下,还是上了车。
车门关上,一直在暗处观察的门卫大叔走了出来,心想:这安老师的男朋友到底是哪一个啊?
程易樊选的餐厅并没有很奢华,普通上班族就吃的起,毕竟他现在的消费水平要符合自己即将瞎掰的职业。
“想吃什么?”
她随意指了几个青菜,直接切入正题:“你外甥女几岁?”
见她没吃就谈正事,男人闷闷地把菜单交给点菜员,然后道:“十岁。”
“那以前在哪儿读呢?”
“英国。”
安宁挑眉:“小孩子突然换学校都会不适应,换国家读书的话,确实要慎重选择学校。不过我们学校还是不错的,师资力量和设备不比国外的差。”
刚毅的脸露出笑容:“我也觉得国内不比国外差。”
她跟着扬起嘴角:“程先生,现在的国人很少能跟你一样的想法。”
程易樊没敢说自己的军人,军人当然要爱自己的国家!
“你叫我程易樊吧,程先生程先生的叫,有点生疏,毕竟我们见过很多次了。”
她淡雅一笑,没有接话。
或许是孩子的话题让他们的气氛转好许多,安宁好奇地问起了他的职业:“程易樊,你是做什么的?”
男人筷子夹着的肉掉进盘子里,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向她,许久才吐出:“普通的健身教练。”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身如此摽榜的肌肉。
安家……
自从电影院见面之后,安宁发现那个陈律师好像失踪了。导致面对后妈的追问,她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只好赶紧躲回屋子。
她也试过给陈律师打电话,想谈清楚,可陈律师的电话总不在服务区。倒是程易樊每晚一个电话准时……
“我已经到家了。”
“那就好。”
然后闷闷的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安宁在心中叹了口气:“程易樊,那我挂电话了,晚安。”
他点头:“恩,晚安。”
电话挂断,她躺在床上失笑。觉得那个男人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时间转眼过去两天,程易樊的外甥女读完寒假才能来,没有借口接近安宁,他又跑到韩旭航的地盘发愁。
某俊男认命地给他倒了杯酒:“我说哥们儿,你闲我不闲啊,那么多美女等着我呢,你老往我这跑干嘛。”唠叨归唠叨,也没胆子真把人赶走。
程易樊一口饮尽:“再来一杯。”
“几万块一口没了,要不要这么猛?”
“要钱去我账上拿。”当兵二十多年,他的钱多的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韩旭航撇嘴:“老子自己钱多的没地方花,还拿你的?添堵呢!”
看到兄弟这么烦闷,他也心疼:“要不你干脆直接跟英语老师说喜欢她得了,快刀斩乱麻!”
“如果她拒绝呢?”
“那正好我介绍性感、额我开玩笑,开玩笑的。”
程易樊收回拳头,靠在沙发上皱眉。
快刀斩乱麻什么的,绝对行不通。安宁不喜欢当兵的男人,而自己当了足足二十几年的兵啊,而且还骗了她。
想到那双温婉的眸子会用一种失望又讨厌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心就痛的想拿兄弟当沙包暴打。
“不行,安宁没爱上我之前,绝对不能表白!”
“随你爱情神马的,只有你这种在军营牢房里关久了的男人才会相信。”说的自己好像看破红尘似的。
他挑眉:“迟早有出现一个极品女人压你。”让你像种猪一样四处播。种。
“切,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压她?”
好友要从西班牙回来的消息,让安宁激动地一大早就起床,准备去机场接她。
两人虽然分开一年多,但每天都没忘记一封E—mail。
“安宁,你和陈先生谈的怎么样?如果合适,我就去跟他父母见面。”
她刚下楼就听到后母的话,惊地差点绊脚。
“妈,我和陈先生……不合适。”
乔惠突然放下手中的起司面包:“不合适?你都二十八岁了,还要挑到什么时候?你爸是市长,我经常陪他去应酬,人家都在问你怎么还没结婚!”
她低下头:“对不起妈,我和陈律师是真的不合适。但是我保证,今年年底一定结婚……”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