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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离开故乡

“蒙将军,那孩子找不到了。”手下士兵向蒙爽报告。

“什么?不是说了要多加留意吗?这都能弄丢了?”蒙爽冷眼看过去。

“兴许是混杂在尸体里面血肉模糊尸骨分不清了。”另一个士兵赶紧补充道。

“算了,一个小孩子而已。蒙爽转念一想,“佛还是要敬,恢复原状吧。”蒙爽离开了寺庙...

“徐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在这睡着了?”夜晟醒来拨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看到徐老师背对着站在外面,他以为他一直待在这。

“你已经睡了快一天了,跟死了一样。”徐老师站在船屋外面。

“徐老师你在说什么呢?”夜晟感觉好累,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整个村子应该已经被蒙爽毁了,你也亲眼目睹到了,夜晟。”徐老师云淡风轻地说着。

“徐老师,你在说什么呢?”夜晟右手挡住右眼,轻轻摇晃着头。然后手在额头处横放,轻轻揉了揉几下,自欺欺人地说着想着。

“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夜晟,你很坚强,你还得更坚强。”徐老师想好好安慰夜晟,但这并不是他的强项。

夜晟把原本按在额头上的手狠狠锤向了地面,闭上眼低下头。

徐老师回过头,慌忙走过来:“别把船砸了!”

夜晟冷静了一会儿,“老师,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徐老师玩笑道:“我哪都乱穿也没事呀。”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徐老师你回来得是不是也太巧了?”夜晟带着哭腔,怀疑徐老师,那几天都可以说是布好了局。

“咳咳。”徐老师稍作严肃模样,认真说道,“其实早在很多天前我就回来了,只是当时在村子附近就发现了很多士兵躲藏着,我觉得这事很有问题,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们的目的是村子。于是我偷偷进了村子,本来想第一时间通知卓天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卓天麟计划好的。我还想去通知蒙老师他们,不能被那些士兵发现我,结果我只能等机会。

当我发现大家都去寺庙时,我感觉事情很严重想进去,却发现他们还有很多士兵在附近,当看见你进去后,那些士兵已经全部聚集,我弄到了和虎狼国士兵一样的轻甲混了进去差点被发现...之后也就只能把你救出来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徐老师脸色承重,他没有什么武功,确实无法改变这些。

夜晟以前听过徐老师讲过很多徐老师自己的故事,对于徐老师来说或许并不难,夜晟愿意相信徐老师。

夜晟整个人躺在船板上,眼睛盯着屋顶,什么也没再问什么也没再说,只是闭眼皱眉想着。

“你这么久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水,这是一些干粮,吃点吧。”徐老师知道夜晟吃不下,就把干粮放在了夜晟身旁。

“徐老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夜晟自言自语地在问自己。

“这...先别想这么多,先把精神养好。”徐老师能看出夜晟此时心如同死了一般没有波动,面无血色。

夜晟确实是在问自己,喝了几口水,这怎么可能不想,不得不想,想得很乱,越想越乱...想了一个晚上。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坐起身来又躺下去。徐老师看在眼里:“这天下比你痛苦千万倍的大有人在,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到底以后为了什么。”

夜晟听而不闻依旧自己想着...

“徐老师...”夜晟疲惫不堪地盘坐了起来。“难受地睡不着,梦里全是黑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夜晟几乎是咆哮地大声喊道,想好好发泄一下,昔日安静祥和村子已经不复存在。

“这一天是迟到会来的,只是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早以这样的方式开始。”

“徐老师您什么意思,难道你早知道村子会被毁了!”夜晟现在冲动地质疑徐老师说的这句话,夜晟感觉徐老师一定知道什么。

“夜晟啊,你知道这天下会往什么方向走吗?”徐老师没有直接回答。

“什么意思,徐老师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啊!”夜晟略带愤怒地问道。

“乱世的局面才刚刚开始。”徐老师心里无奈但很自然地说道。

“我们村子又没有战争,和乱世有什么关系?”

“你小孩子还是知道的太少了,天下九国各称霸一方吧。这九国看似在休养生息,其实各个都蠢蠢欲动,那种在乱世就想着唯我独尊的心怎么可能轻易埋葬。

而村子对于国家来说,不仅有资源,而且适合屯兵。在战乱时,村子很容易就会成为用兵之地,各个国家自然先到先得...”徐老师慢慢分析道。

“天下都已经安定了,像村子那样生活不好吗?”夜晟问道。

“夜晟啊,你年纪小还是太天真了,强者生弱者死,落后就得被打。大国之间很复杂,不可能可以像村子那样和谐,他们的明争暗斗可从来没停过。”徐老师解释。

“那我该怎么办?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村里人都已经不在了,我能怎么办?”夜晟低着头看着船板问着自己。

学识

“你难道不想结束这种悲剧吗?你的父母,你的朋友,村子里的人是不在了,但是现在还有很多村子依然还像我们村之前那样淳朴自然,你希望天下的人都像你现在这样痛苦吗?”徐老师眺望远方但内心沉痛地说道。

“徐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指望我可以改变天下吧。我只想自己能平静地生活...下去。”夜晟心里很难受,平静的生活对他已经成了奢侈。

“你觉得你真的能平静生活吗?天下动荡时,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容身,即使你能偏安一隅,你真的能放得下还有更多的无辜的人家破人亡吗?

而且安天君当年平定乱世时,才几岁?不到三十。他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他都做到了,你现在还这么小,凭什么觉得不如他?”徐老师解释道。

“徐老师您太看得起我了,我论武功,根本就不会。论谋略,我也不会...”夜晟很清楚地说道。

“你还是个孩子,很多东西可以学。天性善良,你有很多东西是我在别人身上没见过的。你天赋不错,有小聪明,有敬畏之心,也有涉猎之心,懂事讲义气有原则...”徐老师笑着敷衍一般一一列举道。

“那有怎样?”夜晟现在对这些毫不在乎。

“最重要你对见识的渴望是我这么多年来少见的。”徐老师突然严肃道。

“我的见识?”夜晟问道。

“不是你的见识,是你的渴望程度。你现在的见识太浅太少了,还好你现在再学凭借你的天赋应该能学到很多。现在的你还是孩子缺少的太多了,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可不仅仅是为了游玩,可是为了增长见识。”徐老师依旧背对着夜晟这样解释着。

夜晟没怎么听进去,“那我现在活着是为了什么?家人朋友都没了,我为什么要活着?”夜晟开始陷入迷茫,他甚至觉得活着没意义。

“为什么?生命的意义我也没兴趣知道,我感兴趣的是我现在做的事情能不能让我开心。”徐老师很简单地说了下自己的看法。

“是吗。”夜晟的语气

“接下来我会带你去天海国,以后你就要在天海国的天海城好好学习了。”徐老师说道。

“那徐老师您呢,在天海城继续教我吗?”夜晟认真问道。

“我这人可闲不下来,当初要不是孔老先生强行想留我下来,我都不想在学堂做个挂名老师。

这天下这么大,我还没见识够呢。这速度到天海国要七天左右,你还是要好好休息啊。”徐老师摸了摸夜晟的小脑袋。

夜晟没有回答,他真的无法释怀,他现在想到过去那开心美好的生活,心里就感到很痛,痛得难以入睡,痛得在梦中也是痛...

徐老师仍旧站在船屋外面,他开始看着天上出现的太阳。今日拂晓的太阳能否照亮黎明前的黑暗。

徐老师:“夜晟,你要好好珍惜时光啊,你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我要做的就是找到让天下太平的人,黑夜里的太阳,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老师您居然对我说这种话。”夜晟根本听不进去。徐骞得先让夜晟做些别的事情减轻心伤转移注意力,不能让夜晟一直这样了。

“陪我钓鱼吧。正好船上有几根鱼竿。”徐老师走进船屋拿出了两根鱼竿,“出来吧。”

钓鱼也是一门学问,天气、水体、水温、水中空气等都会影响钓鱼,钓鱼的时间也要考虑鱼的习性,一般早上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岸边较浅,水温涨得快鱼要进食,所以早上钓鱼是个好时候,还有就是晚上钓也容易点...

“这不是岸边,你练练钓鱼的心性就行了。”徐老师已经走出船屋等着夜晟出来了,“等下还得划船呢。”夜晟也就开始了自己的钓鱼之旅。

过了几天,夜晟在钓鱼。拴好鱼线鱼钩,把鱼饵穿在鱼钩上,简单地一抛...简单的钓鱼操作已经熟练了。

两人,两竿,一艘船。一世浮沉,任凭风雨中,稳坐钓鱼台。

“徐老师,我们是不是快到了,那边好多船啊。”夜晟望到远处有不少船只。

徐老师从船屋里出来,看向远方:“那是战船,我们离战船还很远,而且我们不是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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