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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华才见张琼到现在还连女儿都不放在心上,千刀万还替她辩解,说什么“从小没建立起感情”,心寒了。
他再也不去找张琼,他知道找她求她无用,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几天的纠缠不起作用更让他失去信心,他怀疑张琼与千刀万有染,不然张琼的心不会那么硬,不但不在乎一年回家一次的自己,连女儿都不在乎!她甚至对千刀万的女儿比对自己的女儿更亲热!千刀万的女儿小的时候她一见到就眉开眼笑,还曾经抱着从镇北走到镇南又走回来,抱自己的女儿,一个单边也要让廖华才换手。
是的,千刀万曾经当着张定坚、廖华才和张琼的面,好像无意之间说出廖华才女儿一点不像张琼的话来。这话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却让张定坚和张琼捉摸不透,心上一道阴影,看自己外孙女、亲女儿不顺眼!千刀万还无孔不入,随时随地告廖华才女儿的状,以致廖华才女儿经常挨张琼的打骂。
不知道他这些怀疑是否当千刀万的面说过,或者是肉电报将他发的牢骚传到了千刀万耳朵里,千刀万到处说他多疑、猜疑,他和张琼两口子寝室里发生的事如看内裤不知道千刀万怎么也知道!
冲动之下,他没有想到那可能是张琼告诉张婷,张婷告诉千刀万的。
关键是女儿太惨了,除了她,天下还有得不到母亲爱的女儿吗?动物也不会瞧不起自己的儿女吧?千刀万,你的心你的逼嘴太凶残了!
一个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夜熬过去好多天,女儿总算回来了。女儿见妈妈不在,连问都不问为什么,立刻黯然神伤。
其实,她是个美人坯子电影明星的料,只因为不像张琼,又不像廖华才,就被千刀万、栾世鸣和她的亲妈妈的歧视搞得敏感、自卑。
廖华才杀千刀万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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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华才的女儿当即要过镇上去找她妈妈和外公、外婆,廖华才抓紧时间向她讲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她女儿咬牙切齿地说:“原来这样!小时候3家人一起吃饭,他们的儿女一个二个首先端端正正坐在他们定了的位子上,人都坐满了,我只能和外婆坐在烧火板凳上,拈一筷子菜要爬起来走几步远——我妈根本不管我!我还不能提意见,提意见就挨我妈打骂!”
说着说着,她泪流满面,并且抽泣着说道:“大姨爹,有你的!说的话比谁都甜,干的事比谁都毒!”
看着女儿,听着她的哭诉,廖华才心里翻江倒海!但他还是劝女儿过去看看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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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华才的女儿遵命去到张婷旧居,看望外公、外婆。
张琼对女儿也不热情,也不对女儿提起廖华才,好像女儿不存在,搞得敏感的女儿伤透了心。
张定坚对于像自己的张琼万般溺爱,对于长得不像自己又不像张琼外孙女却很冷淡,之所以过去每天辛辛苦苦接送,最重要“减轻张琼的负担”,让张琼有更多的时间去打牌,其次他可以从有文化那里得到更多外出的自由时间。有文化虽然爱她,但最疼的是栾世鸣的儿子,要不是栾世鸣的妈和姨孃坚持要带,她是会带栾世鸣的儿子的。
栾世鸣的女儿连劝她妈妈回去的机会都没有,张琼当她不存在,每天该打牌打牌。张定坚夫妇又在这个话题上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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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华才不和女儿一起来,是怕张琼又关门,让女儿受伤害。
千刀万真的是消息灵通而且真的是节目太多。
他以为张琼要和廖华才离婚,他才不想供养一个打牌的老婆!他反而劝张婷带着女儿回县城新居去。
张芬可不干,她不想离婚,但她要等廖华才继续来求她。廖华才老是不来,她很气愤,以她的任性,就想起和廖华才离婚来了。她自己受惯优待,对于别人的被虐待,毫无感觉,她对廖华才说过,“我这个人,就是要怎样就要怎样,这辈子改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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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琼走的起诉离婚这条路。张定坚听说找律师写起诉书要花钱,就自己写。在懂得表达方式分类的廖华才看来,起诉书上,张定坚是以他那半通不通的文笔,叙述不清,说明不明,以议论为主体,记叙、说明、描写、抒情、议论眉毛胡子一把抓,混为一谈,强词夺理,说得廖华才“思想封建落后”、“瞧不起妇女”、“有钱有势”、“抛弃女儿抚养责任”、心胸狭隘多疑、“到处丢人现眼”、“和挑担不团结”、“破坏社会治安”。
廖华才阅毕,暗暗叫苦,这么多诬蔑诽谤歪曲事实,得花多少精力才能说得清楚!我一个农村人小包工头,什么“有钱有势”,有钱有势的你们敢欺负?千刀万一辈子打牌喝酒,才真正没有管过女儿!我挣那么多钱给你们花,给你们拿去接济张婷和张芬,我在外面流血流汗,我还成了女儿都不管的人!
廖华才从小是个好学生,这辈子第一次被抓进派出所被起诉,居然都是自己“亲人”干的事!他去找工地上结识的朋友倾诉,朋友说:“戏上有世上有,现在什么样的人都有!你懒得和他们缠,不理,要离她离去!”
于是廖华才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