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对准了科尔的脑袋开了火,一瞬间的子弹速度根本无法反应,科尔拿着铁棒,在热武器面前也是如此无助。
怦——
另一枪更快,穿透了科尔的腿部,仿佛蒲公英散开的血花溅开,穿透而出的热子弹清脆一声打在科尔前面地板上,仅仅靠着残力也钻出一个小小的洞。
科尔腿刹那就无力地跪下,那瞄准科尔脑袋的小东西,孤僻地撞到了后面泛黄的墙上。
“呃……”科尔逞强不成自伤一百地跪了下来,双膝重重碰撞在坚硬的地面。
“相信我,你们完蛋了……”科尔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已经支持不住,胸口仿佛爆开了,一口血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晚上了,这两个人留着吗?”开枪的人对着空枪的人说道。
“你知道大哥的习性,晚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听大哥的。”空枪的人手中的枪华丽抡了一圈,放进了腰间的皮质枪套里。
“知道了,你的手还好吗?”开枪的小伙子关切问道,目光扫了一眼对方的宽风衣里。
“很好,等处理完这两个人,我就走了,你们的恩,我还会记住。”风衣男手伸到头上,戴上了后脑勺的帽子,自顾自在墙根坐下,闭眼养神。
开枪打中科尔腿部的小伙子无奈的耸肩,走到了科尔看不见的地方和他们大哥嘀嘀咕咕的。
科尔破布玩偶般趴在地上,每一刻都难以煎熬,之前雏阳城计划的伤还没好透,又中了几枪,以后怎么办啊。
身体巨痛难忍,这是子弹啊!!
科尔死死用指甲抠着水泥,以缓解自己的疼痛。
不知道就这样忍过去了多久,脑袋发热又发沉,一个没见过的人就一脚踢到了科尔颅骨上,太阳穴被脚尖强烈的冲击力震的生疼。
“醒醒咯,筹戏哩。”这个人就是口中的大哥,一股原始人的口吻,就是传统的方言吧,又带点哩语的味道在里面。
但是……来者不善。
科尔纵然知道他们来者不善,晕晕乎乎中,身体被抬了起来。
摇摇晃晃的……紧接着就被一根尼龙绳死死的绑着,旁边站着的是风衣男,酷酷的真像科尔崇拜的牛仔。
面前就是空空荡荡的房间了,大部分地方都布着灰,唯独科尔面前的地方干干净净。
再睁大点眼睛!看清楚点!科尔努力将模糊洁白的地方看清楚了,唐雪?
科尔心中已经不知道该表达什么心情了,唐雪……昔日的环堡秘书,那个泥人的模样没了后……
已经知道这些人都唐雪做了什么!科尔咬牙切齿,地狱空荡荡,末日在人间。
那个大哥也出现了,身着工装衣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他怪异而狡黠地狞笑着,走路的时候,一件件……一件件地把遮羞布撕破。
不知廉耻、不守人民公则、道德与法律双双破裂后……
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靠近唐雪,科尔嘴皮都在气的抽搐,这是何等难以想象的场面啊!
3000年了!还有人,敢这样做吗?为什么还有人!不做人!
科尔眼泪簌簌留下来,整个脸都开始抽搐。
我怎么都想不到,我会在有生之年,经历这种事情。
大哥已经没有布料了,可视的皮肤比谁都多,他吹了口口哨,看着就重的身体压到一片柔软上。
唐雪断掉的腿无力摆动着,疤瘩破裂又沁出血来。
科尔咆哮起来,试图压过身边随时可能被禁掉的声音,试图屏蔽自己的听觉和视觉。
唐雪……唐雪,别怪我不能救你,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但我还是应该在一开始就将你弑去。
科尔连血带鼻涕,声泪俱下,咽下和吐出了不知道多少浓血。
世界!我不活了。
仿佛给科尔遂愿,旁边的风衣男潇洒的抽出枪,又一次对准了科尔的脑袋,旁边的小伙子也没有管,看了一眼这边后以为是科尔不老实了,仅仅瞄了一眼就继续欣赏“艺术”了。
怦——
我死了……
吗?
科尔闭着眼感受不到疼痛,反而感觉到了身体上的轻松,紧绷的尼龙绳垮落下来,科尔不支倒了下来。
现实中,风衣男无所事事地调转枪头,手随性按下,把那个大哥杀了。
随后就利落的跨步抓住了旁边小伙子的手腕,把他手中的枪掰了下来。
轻轻推了他一把,拾起他的枪放进了自己的皮套里。
“违背做人的道,非杀了。”风衣男用手轻触发烫的红枪头,飘渺吹烟。
“我……我和大哥对你有恩!”那个小伙子吓的腿开始抖起来,那是肉眼可见的害怕,他也算不上暴徒。
风衣男蔑笑,扯下了自己的风衣,风衣之下居然还隐藏了一双20CM左右的手臂,他有两双手臂!
“恩我还了,你还年轻,别跟着这种废人学坏了,出去吧……”风衣男把手枪丢到了那个小伙子手里,大力一脚把“大哥”从唐雪身上踢开,风衣抛在空中,稳稳当当遮住了唐雪。
潇洒走到藏着资源的地方,把两个大箱子扯了出来,留了一箱子在原地,把从科尔身上劫下来的背包哗啦啦把东西全倒出来了,打开另一个箱子,把资源一股脑全塞进去,直到背包满了,才把箱子里剩余的资源提到那个吓到动弹不得的小伙子面前。
“带着资源,离开。”
那个小伙子表情生硬,不敢停留片刻,抱着资源不多的箱子飞似地跑走了。
风衣男把自己多余的手淡定地藏在背包后面,虽然有点痕迹,总体还算正常。
看着还算年轻的面容棱角分明,瞟了科尔一眼,头也不回走出了门,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丢下了一个医疗整合包。
“世界缺不坏的人,活下去吧。”
科尔是被一个人轻轻地摇醒的,前一秒他仿佛梦到了自己躺在摇篮里,荡着荡着,突兀一个失重感吓的科尔飞速惊醒。
刚刚醒来就碰到了一个肉肉的东西,他把唐雪的脸捏了个正着,唐雪也洗白了,披着风衣,用手撑起半个身子摇动科尔。
科尔第一认知是面前的唐雪,第二感觉就是身上的重伤。
额头滚烫晕晕沉沉也知道自己发烧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吃力的看了唐雪一面,捏着唐雪面颊的手,轻轻拂过她润滑的脸,而后身体机能不允许的倒下了。
最后只听见唐雪温柔的一句话:“别乱动,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