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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一触即发

赵在渊和众人几句哈哈之后,便开始敬酒。他离席之后,主桌上就只剩下周承基的人了,说起话来也就随意了,那伍志坚就带着酸溜溜的感觉说:“这不是一个爹妈生的,结果就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谁说不是啊,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我看人家这就一点不差么。”有人附和道。

“行了,诸位。大公子送绿荷姑娘自有深意,你们就别在这吐酸水了。”顾千插了一句。

周承基听他们说着牢骚话,也不生气,正所谓有欲望的人才有弱点,才能为他所用。他笑呵呵地说:“现在局势如此,我也是没办法。等天下太平那一天,你们个个都有,我说话算话。”

“那我们就等着沾您的福气了。”

赵在渊和绿荷这边敬酒进行的很快,没一会儿就结束了。他带着绿荷回到主桌上,说道:“我和绿荷有此缘分,不能不感谢周公子这位月老。”说着他举起酒杯。

又是一番恭维和推杯换盏,赵在渊看起来似乎极为享受这样一场酒席,周承基看在眼中,替他着急。襄州之行刻不容缓,对方莫不是在拖时间,跟他打哈哈吧。

他不知道,赵在渊确实是在拖时间,不过为的却不单是推辞襄州之行。

周承基正想开口提醒,旁边赵在渊的随从来到其身边耳语几句,赵在渊起身说道:“诸位尽情享用,我去去就来。绿荷,你代我敬各位大人。”随后,他在柱子的引路下来到议事大堂,那里有一名兵士等候。

赵在渊问道:“是孔先生叫你来的?”

“殿下,正是。”

“你们步兵营现在何处?”

“再有半个时辰,所有士兵就能回到山顶。”

这边还没说完,外面又有人来报,“禀报殿下,城内传来消息,归州折冲府点兵三千在我驻地外成包围之势。”

对此赵在渊也并不意外,请周承基来自己的地盘赴宴,他怎么可能不存戒心呢。

……

赵在渊离席后,绿荷一人在场气氛有些尴尬,虽然她在场面上的历练也非一日,化解尴尬,调节气氛,于细微处拨动他人的心弦也是熟成习惯、举重若轻的事。可是,如今他对外,他已然跟定了赵在渊,曾经和习惯和做派便不好再展露。

更重要的是,他莫名地不愿再去顾忌别人的感受,只想与过去彻底割裂开。不过,周承基在场,既是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也是她的恩人,她自然要表达心意。沁人心脾的笑容再加上几句恭维之言,绿荷将感恩之情表达过便离去了。

过没多久,周承基属下来人附耳低语道:“大公子,去东南与华武军换防的队伍回来了,带队将领右果毅都尉在村外候见。”

来到村口,与村口华武军哨兵拉开距离,周承基问道:“你们接应到华武军了?”

来人回:“没有。我们已经将东南丘陵地带临近交通道路的所有山头都查遍了,并没有找到华武军的人,也没有找到任何山头有土匪的迹象。如果真有土匪,那也只能藏在深山腹地,即便不剿,他们自己也会饿死的。所以,属下以为对方是在欺瞒大公子,故将队伍都擅自带了回来。”

周承基听闻,当即就生出疑心,难道这殿下真是在忽悠自己?那他图什么呢?总不会以为施这么点小计让自己调走一些人马,就能与自己在归州一争高下了?不过,他也不敢大意:“你们有多少人马?”

“步军两千。”

“好,你们先不用回营。留一营士兵就在村外把手,其他人去外围,那里有我们的人在蹲守,你与他们回合,随时听命行事。”

“是。”

回到宴席,赵在渊已经回来了,大家还是一片和气。略微客套几句,周承基说道:“殿下,今日您还有赶夜路,不如坐我的马车去吧。一方面车夫对这条路熟悉,另一方面,马车中宽敞些,您也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赵在渊怎么不明白对方这是催促他呢,他回到:“这不妥吧,我坐你的马车,那你岂不是要受累了。”

“那怎么会呢,让归州当地重新赶制一架就是了。一夜时间就足够了,是不是啊,顾大人?”

顾千本来一副事不关己的心态,突然问道自己,仓促地回到:“是的,公子。绝不会误了您的事儿。”

赵在渊听闻,畅快地应下来,并表示了一番感谢。周承基也当即吩咐下人将马车备好给殿下使用。

眼见着,宴席接近尾声。在场的多数人虽然都喝了不少,但是都刻意保持着几分清醒。在谁都没注意的时候,赵在渊和周承基两人身边都出现了看不出来历的人在低语。赵在渊身边那人说道:“殿下,襄州传来消息。今日凌晨王伦对襄州正式发起进攻,目前战况还不明,襄州附近的弟兄会关注军情,随时向您汇报。”

赵在渊听闻,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周承基。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是,周承基也是同样一副眼神看着他。

都不是愚昧之人,襄州开战的消息谁也不会比谁晚几分知道。只是,周承基同时还得到了周方的最新指示,襄州已然被困,若赵在渊尚未启程,则将其禁足于归州城内。华武军则不可进入归州城。

归州众人此时已经起身三五成群准备离开,热热闹闹的。只有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冰冷起来,最后还是周承基率先露出微笑,说道:“殿下,既然您要启程去襄州,路过归州。不如我们同行吧。”

赵在渊心想,襄州已然去不了了,而你们周家想控制我是必然的,那此刻你说这话不是明摆着想在归州城控制我。此刻,周承基在村外埋伏人手的事,他已然知晓,可目前村中的华武军只有二百余人,他必须要等到孔狄等人就位。于是他说道:“也好,那就请周公子稍等,我特意为周方大人准备了些特别的礼物,等我去拿来就出发。”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他便向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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