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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荷塘医院是一家很有名气的大型综合性医院,但在管理上也会有漏洞,还会发生一些令人碎不及防的突发事件。莫迪小姐的死,就说明了一切。现在,整个住院部的七楼乱糟糟的,围满了好多人。

朵拉拉医生是荷塘医院的科主任,莫迪小姐的主治医生,还是一位国内外有名望的临床医学专家。在唐小荷受到惊吓的时候,她正在家里沉睡,并沉迷在梦境之中。

她梦见一个高挑靓丽且时尚健康的女孩儿,身着当季最流行的中国红的时装,迈着轻盈的猫步,婀娜多姿地向她走来。这个女孩儿目光深邃,美丽惊艳,宛如一位冷面天使而魅力四射。

啊,天哪,她可真美!

你说什么呢?老婆子,该醒醒了,太阳都照脸了,快起来吧,该上班了!朵拉拉医生的老头子叫言起年,他在呼唤老伴起床。

昨晚,朵拉拉医生是因为一个感染了人类免疫缺陷性病毒的模特,搞到很晚才回家的。朵拉拉医生是尽职尽责的人,对待患者极其负责,又特别热情。

这时,朵拉拉医生家的电话急促地响了,那叮铃铃的响声,是一阵紧跟着一阵。当朵拉拉医生睁开眼睛时,她的老头子已经在客厅同对方接上话了。

喂,您讲,我是言起年。

言伯伯,我是荷塘医院的护士唐小荷。请您马上让朵老师来接听电话。快,言伯伯,快!

唐小荷犹如催命的判官,一句紧催着一句,让言起年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噢,好,好,小唐,你稍等,我这就让朵拉拉医生接电话!

然后,他喊道,老婆子,你赶紧来接听电话吧,是你们医院的护士。她好像有什么急事儿!

朵拉拉说,哦,是吗?净乱说话,一个医院里面能有什么大事。

不知道,你赶紧接听电话吧,小荷急着呢。

喂,小荷,你说,我是朵医生,究竟嘛事?我听着呢!

朵老师,不好了,不好了,咱们病房里发生大事了。有位患者死了!

噢,我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大事。那样,小荷,你去找她亲属,把那位死者送到殡仪馆就是了!说完,朵拉拉医生把电话撂了。朵拉拉知道,科内有几位高危病人,已经时日不多了。她深知,谁都挽救不了那些感染人类免疫缺陷性病毒的危重病人,包括上帝在内。

这时,唐小荷又把电话打了过来。朵老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您怎么就把电话撂了呢!

哦,小荷,不就是死个人嘛,你们处理一下不就完了嘛!

不,不,朵老师,不是死了人。唐小荷因为紧张,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哦?小荷,你在说什么呢!我刚才明明听你说是死了人,可现在又说不是死人了?唐小荷,你好糊涂啊,怎么连死人的事都搞不准呢!

朵老师,不是我糊涂,是您没有听我把话说完!

哦,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朵老师,您昨晚接收住院的那个模特,记得吗?她自己吊死了,在721病房。

啊,天哪,是真的吗?唐小荷,应该不会吧。那个莫迪小姐不是刚来住院嘛,怎么会吊死呢?再说了,那个女孩子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不应该死的呀!

是真的,朵老师,好吓人啊!那个莫迪小姐真的是上吊自杀了。现在,她人还挂在暖气管子的扣件上呢!朵老师,您快来看看吧,看看该怎么整吧!

好的,小荷,你赶快报警吧,我马上就赶往医院。另外,你也叫上医院保卫处的人!

嗯,朵老师,我已经报警了。荷塘派出所的人说了,他们马上就到。还有,住院部七楼都乱成一锅粥了,走廊里到处都是人。真是的,急死人了。

好吧,小荷,你稳住大家,我一会儿就到。但注意,不要让其他人进721病房,知道吗,这很重要。

我知道,您放心好了。还有,朵老师,我要不要派救护车去接您,现在救护车就在楼下。

不用,我打出租车!

当朵拉拉医生赶到医院时,她发现整个楼层的过道都挤满了人。可见,莫迪小姐吊死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荷塘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到了,刑警大队的人也到了。

还好,莫迪小姐住的721病房已经被护士唐小荷加了锁。对此,朵拉拉医生很满意,成达医生和护士唐小荷临机处理问题的能力不错,现在没有什么大的失误。

在病房的走廊里,朵拉拉医生看到了护士王娜在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朵拉拉医生知道,护士王娜应该是今晚才值夜班的,怎么也来了呢?便问道,王娜,你怎么来了?

王娜说,是唐小荷叫我来的。王娜很沉着,在忙着为其他患者输液,好像住院部七楼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吊死人的事件。

在朵拉拉医生看来,这样很好,不能因为一下子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就影响到了正常的秩序,一切均应该有条不紊地进行。

朵拉拉医生来到了721病房,但被一个警察拦住了。护士唐小荷对那个警察说,朵拉拉医生是这儿的科主任,您应该让她看看那位死者。

朵拉拉医生透过门口,看见了莫迪小姐就吊在暖气管子的扣件上,而她的脖子被绳索拉得好长,两眼惊恐,像是一副冤魂附体的样子!朵拉拉医生心想,如果莫迪小姐是自杀的话,她肯定是合理地利用了那个铁固件作支撑,并把自己吊死在上面。在朵拉拉医生看来,那个铁固件的高度刚好可以吊死莫迪小姐。但如果她真想死的话,应该是先踩在床头上,再将绳套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才对。还有,朵拉拉医生想不明白,莫迪小姐为什么要吊死呢?昨晚,她还为她作了接诊。至少,在接诊时,她没有看出莫迪小姐有自杀的征兆。可见,她应该没有寻死的理由。

昨晚,护士唐小荷发给莫迪小姐的病号服,现在,竟然成了她死亡的装束。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也有点寒酸,这身装束真是不符合一个世界名模的身份。

人真是不可预测啊,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朵拉拉医生感叹道。

可是,莫迪小姐既然想死,那为什么不穿得好一点呢?还有,她又为什么要来荷塘医院住院呢?这麻烦真是大了!朵拉拉医生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由于职业的关系,朵拉拉医生见过好多病人死去。但莫迪小姐的死,让她有些质疑。一个好好的人,是不该死去的,也没有理由死去。毕竟,莫迪小姐才21岁呀!

莫迪,身高183厘米,比例协调,且面目清秀,肤色白皙。应该说,她是一个绝美的佳人。过去,她曾是T型台上众人瞩目的模特,有着无限美好的前程。并且,她很富有。可是现在,她竟然选择了死亡,还以一种不雅的方式终结了生命。这让朵拉拉产生疑惑。

真是不应该啊,她为什么会想不开呢?难道说,莫迪小姐的不幸是因为她感染了这种免疫系统疾病吗?朵拉拉医生认为,这不应该是她选择死亡的理由,而且还是这种暴力的方式。

朵拉拉医生表情哀伤,为莫迪的死而惋惜。于是,她转过身去,对唐小荷说,把钥匙拿来,我到病房里面看看。

不,朵拉拉医生,您不能进去。一个警察突然拦住了她,打断了她进入721病房的想法。

朵拉拉医生说,为什么?我是科主任,我有权进去看看我的患者!

不,妈妈,您不能进去,这是刑警的事!这时,言宁支队长突然冲到了她的面前。她刚刚赶到现场,就看到了朵拉拉医生和一名警察纠缠在一起。

朵拉拉说,不,言宁,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这儿的医生,还是科主任,莫迪小姐是我的患者,我应该进去看看她,看看她为什么会死!

是的,妈妈,您的想法我能够理解。作为医生,您要看看自己的患者,这没什么问题。但现在不行,因为莫迪小姐死亡的原因没有搞清楚。因此,您不能进去,也没有权力进到病房里面。而且,妈妈,您还得离开这里,回到您的办公室去,但不要走远,要接受侦查人员的询问和调查!

言宁的话,说得有些僵硬,让朵拉拉医生睁大了眼睛,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言宁,你在说什么呢?我告诉你,我是这儿的科主任,有权了解患者的情况,尽管她是吊死的。

是的,妈妈,这正是警察所关心的事情,也是警察分内的职责。妈妈,这里不再需要您了,请您马上离开!

言宁的话,让朵拉拉医生很生气。在她看来,这些话不应该出自女儿之口。于是,朵拉拉医生说,什么?你说什么?言宁,我还要听候你的什么询问?说吧,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是罪犯?你连妈妈都怀疑,亏得你还是我的女儿!

不,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不要生我的气,您去吧,离开这里,但不要走远,一会儿真的要询问事情,需要您配合。

没有办法,朵拉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为女儿刚才的话烦着呢!坐在凳子上,朵拉拉医生还张口喘着粗气,又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这个死丫头,竟然对我吃五喝六的!

这时,警察已疏散了所有围观的群众。几个刑侦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采集着门把手上的指纹。然后,他们打开了病房的门锁,其中一个侦查员进行了现场拍照,包括莫迪吊死的姿势以及病房内的所有物品。忙活了大半天,他们才结束了对现场的勘查。同时,他们还提取了所有医护人员的指纹以及所有住院病人的指纹,其中包括护理危重病人的家属的指纹。

由于病房里发生了突发事件,护士唐小荷当日的所有计划全部被打乱了。于是,她趁有一点空闲的时间,偷偷地给穷博士打了个电话。说道,哥,我们医院里发生了突发事件,咱们去西山看风景的事取消了!

啊,什么呀!小荷,我都请好假了,连车票都订好了。哎,宝贝儿,你是不是又变心了呀,是不是不爱我了呀?宝贝儿,你可真让我上火,为什么老是折磨我呀!

傻小子,你说啥呢,马上给我闭嘴。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真的,我们医院发生了一起患者吊死的案件,警方正在调查呢!你说吧,我值夜班,还能走得了吗?真是的,蠢嘛,还说我不爱你,亏得你说得出口,哼,看我见面时不收拾你才怪呢!

哦,是吗?好,我知道了。但宝贝儿,你为什么不早说呢!要是你早说病房里有人吊死了,那我还会说那么蠢的话吗?真是的!宝贝儿,别生我的气!

好了,傻帽,你快闭嘴,我正忙着呢!

宝贝儿,有空打电话给我!

好了,警方正逐个找人谈话呢!

啊,宝贝儿,那死人的事,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些警察为什么要找你谈话呢?哎,我都为你担心死了,你真的没什么事吧?

看你,没事的,净瞎想些什么呀!我怎么会有事呢?又不是什么杀人犯。好了,滚蛋吧,我看你脑子进水了,哪像个什么博士呀!

什么呀!穷博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小荷就挂断了电话,留给他的是一个个“嘟嘟嘟”的响声。他瞧瞧电话,又摇了摇头,很无奈地把电话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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