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吃?”看到饭菜原封不动地被端出来,陆缙铭脸色阴沉下来。
用人唯唯诺诺地点点头:“我们怎么劝都没用,夫人自从回来之后就滴水未进,这样下去只怕……会出事。”
“给我。”陆缙铭端了碗粥,径自走了进去。
许瑞芸坐在窗边,他还没靠近就听见她说:“滚。”
“你要呕气到什么时候?来,听话,把粥喝了。”
见她仍没有反应陆缙铭又绕到她面前,窗外暖阳被高大的身躯遮挡,他这才看清她的脸色,惨白如纸,羸弱得仿佛没了气息。陆缙铭的心一紧,他想起她这般固执的原委,不由得有些发气:“难道世界上只有赵致宇一个男人吗?你还真打算生死相随?”
一听到那个敏感的名字许瑞芸的情绪就陡然变了,她猛地站起来嘶吼道:“出去!听到没有?滚!”
因为激动加上极度的虚弱她忽然往下栽去,陆缙铭连忙伸出手,她抗拒地一把甩开,转身将桌上那碗粥砸在地上,然后拾起碎片往手腕毫不留情地划了下去。
“瑞芸!”陆缙铭脸色骤变。
“别过来!”许瑞芸怒视着他,捏紧碎片再次压向手腕,“我死也不想再看见你!”
血流得很快,滴在白绒地毯上像是开出了一大朵花来,陆缙铭站在原地没动,好不容易才恢复了镇定,他说:“我来是要告诉你,川口一战军部准备派岳父带兵打头阵,只要我点头明天就会下军令,如果你想见他一面就不该这么冲动。”
什么?许瑞芸愣住了,父亲有病在身怎么能再去打仗?川口是桂军军事要地西川的门户,因为驻守森严他们几次出兵都没能攻下来,这不摆明了是让她父亲去送死?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明白我的意思,”陆缙铭看了许瑞芸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你想寻死我阻止不了,但如果许家上下十几口人还能让你对这个世界有一丝留恋的话,我,绝对会这么做。”
“卑鄙!”
陆缙铭冷笑道:“我是卑鄙,赵致宇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不是人!”怒火将仅存的理智烧透,许瑞芸冲到陆缙铭面前用那只血手发了疯般地不停地捶打他,“我恨你!恨你!”
血泪混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