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281600000010

第10章 老人与海(6)

他把鱼骨头轻轻地扔到船外,看看它是不是在水里打漩。但却只见到它慢慢沉下时的磷光。接着他转过身,把两条飞鱼夹进两块鲯鳅肉里,又把刀子插进刀鞘,慢慢挪动身子回到船头。他的脊背被钓绳的分量压弯了,右手拿着鱼肉。

回到船头后,他把两块鲯鳅肉摊在船板上,旁边放着飞鱼。然后他把挎在肩上的钓绳换了个位置,又用左手抓住它靠在船舷上。随即他往舷外俯下身,把飞鱼放在水里洗了洗,注视着水向他手上冲击的速度。他的手在剥鱼皮时沾上了磷光,他仔细察看水流冲击他手的情景。水流并不那么急了,当他把手边对着船板擦的时候,水面上泛起点点磷光,慢慢朝船尾漂去。

“它累了,要不就是在休息,”老人说,“现在让我把这鲯鳅吃下去,歇一歇,睡一会儿。”

在星光下,夜越来越冷,他吃下了一块鲯鳅肉的一半,还吃了一条挖去了内脏、切掉了脑袋的飞鱼。

“鲯鳅烧熟了吃该有多美味呀,”他说,“生鱼好难吃啊。以后不带盐或酸橙,就决不再出海了。”

我要是有头脑,就会整天把海水泼在船头上,等水干了就会有盐了,他想。不过我是快到太阳落下时才钓到鲯鳅的。准备还是不足啊。不过我还是津津有味地全吃下去了,一点也不恶心。

东边天空阴云密布,他熟悉的星星一颗颗地不见了。这时他仿佛走进了一个云朵大峡谷,风也停了。

“三四天后会有坏天气,”他说,“不过今晚不会,明天也不会。现在安排一下,老家伙,趁鱼平静安稳的时候睡上一会儿。”

他把钓绳紧紧抓在右手里,然后用大腿抵住这右手,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船头的木板上。接着他把挎在肩上的钓绳稍微放低一些,再用左手撑住。

只要把钓绳撑紧了,我的右手就抓得住,他想。我要是睡着了钓绳松了往外滑,我的左手就会把我弄醒。这样右手会很辛苦。不过它吃惯了苦。哪怕睡上二十分钟,或者半个钟头,也是好的。他朝前躺下,用整个身子夹住钓绳,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右手上,然后睡着了。

他没有梦见狮子,却梦见了一大群海豚,绵延八英里到十英里长,眼下正是它们的交配季节,它们会高高地跳到空中,然后又落回跃起时在水中搅成的水涡。

接着他梦见自己躺在村里自己的床上,外面刮着北风,他浑身冷飕飕的,右臂都麻木了,因为他的头把它当枕头枕在上面。

随后他开始梦见了那长长的黄色海滩,看见了黄昏时分来到海滩上的第一头狮子,接着其他狮子也来了。他把下巴靠在船头的木板上,船迎着吹向海面的晚风停在那儿。他等着看有没有更多的狮子来,感到很快乐。

月亮升起好久了,可他还在睡。那鱼沉稳地向前拖着,把船拖进云涡里。

他的右拳猛地砸在他脸上,把他惊醒了,钓绳从他右手里滑出去,只觉得火辣辣的痛。他的左手失去了知觉,便极力用右手拽住,可是钓绳还是冲了出去。最后他用左手抓住了钓绳,仰着身子硬撑着,这时钓绳又勒着他的脊背和左手,这左手承受了全部的拉力,给勒得痛得厉害。他回头望望钓绳卷,看见钓绳在顺畅地往外放。正在这时,那鱼猛地一跳,使海面轰然迸裂开来,然后又重重地跌落下去。随即它又一次次地跳起来,船走得很快,虽然钓绳依旧在飞速地向外放,老人把它拉得快要绷断了,而且一次次地拉到这个地步。他给拉倒了,紧紧地伏在船头,脸贴在那片切下的鲯鳅肉上,身子动弹不得。

这就是我们所等待的,他想。那现在就让我们来承受吧。

要让它为那钓绳付出代价,他想。要让它为钓绳付出代价。

他看不见鱼在跳,只听见大海的迸裂声和鱼落下时水花剧烈的飞溅声。飞速滑走的钓绳把他的手勒得痛极了,但是他早就知道这是免不了的,他就设法让钓绳勒在长茧的部位,不让它滑到手掌上,或者勒伤手指。

要是那孩子在这儿,他会弄湿那些钓绳卷的,他想。是呀,要是那孩子在这儿就好了。要是那孩子在这儿就好了。

钓绳在往水里滑呀,滑呀,滑呀,不过现在渐渐慢下来了,他在让鱼为它拖出的每一英寸付出代价。这时他从木板上抬起头来,脸也离开了先前压碎的那片鱼肉。接着他跪起来,然后慢慢站起来。他在放出钓绳,可是越来越慢了。他慢慢地挪回到可以用脚碰到但却看不见的钓绳卷那儿。钓绳还多的是,现在这鱼不得不拖着这许多摩擦力较大的新钓绳了。

是啊,他想。现在它已经跳了十几次,把沿着脊背的气囊灌满了空气,所以不会钻到深水里去死,让我没法拖上来。它马上就会打起转来,这一来我就得好好对付它了。不知道它怎么会突然跳起来?难道是饿急了,还是夜里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也许它突然害怕起来。不过它是那样沉着,那样健壮,看来又那样无所畏惧,那样满怀信心。真是奇怪。

“你自己最好也无所畏惧、满怀信心,老家伙,”他说,“你又把它拖住了,可你没法收回钓绳。不过它马上就得打转了。”

老人这时用左手和两边肩膀拽住它,弯下腰去,用右手舀了一把水,把脸上的碎鲯鳅肉洗掉。他怕这肉会使他恶心,吐起来没了力气。他擦干净脸以后,又把右手放到船舷外面的水里去洗,然后一面把它浸在那咸水中,一面注视着日出前的第一缕曙光。它差不多在往东去,他想。这表明它疲乏了,随着水流漂流。它马上就要打转了。那时我们可要真正干起来了。

他估计他的右手在水里浸的时间够长了,便把它拿出来,朝它望了望。

“还不赖,”他说,“疼痛对男子汉来说算不了什么。”

他小心谨慎地抓住钓绳,不让它嵌进新勒伤的地方,随即挪了挪身子的重心,好把左手伸进小船另一边的海水里。

“你这没用的东西,还算干得不错。”他对左手说,“可是有一阵,你都不听我使唤了。”

我怎么不是生来就有两只好手呢?他想。也许只怪我没有好好训练这只手。可是天知道它有的是学习机会。不过它夜里干得还不错,只抽了一次筋。它要是再抽筋的话,就让钓绳把它割掉吧。

他想到这里,知道自己的头脑不怎么清醒了,觉得应该再吃一点鲯鳅肉。可是我不能吃,他对自己说。与其吃了吐得没力气,还不如晕头晕脑好些。我知道我吃了胃里也搁不住,因为我的脸曾经贴在上面。我要把它留着应急,直到腐烂为止。不过要想靠吃东西来增添力气,现在已经太晚了。你真蠢,他对自己说。把另外那条飞鱼吃了吧。

鱼已经收拾好了,现成地放在那里,他用左手把它捡起吃了起来,细细地嚼着骨头,从头到尾全都吃了下去。

它几乎比什么鱼都更有营养些,他想。至少有我需要的力气。现在我已经尽力而为了,他想。让它打起转来,让战斗开始吧。

鱼开始打转的时候,太阳正在出来,这是他出海以来,第三次出太阳。

他从钓绳的斜度上还看不出鱼在打转。这还为时过早。他只感觉到钓绳的压力稍微减少了一点,便开始用右手轻轻地拉。钓绳又像往常那样绷紧了,可是就在快绷断的时候,却又开始往回收了。他把肩膀和头从钓绳下面抽出来,开始缓慢而平稳地往回拉。他前后摆动着双手,尽量使出全身和双腿的力气来拉。他一把把地拉着,他的老腿和老肩膀也在跟着摆动。

“这可是个好大的圈子呀,”他说,“可它总算在打转啦。”

后来钓绳再也收不进来了,他还是抓住不放,看见阳光下钓绳上溅出了水珠。接着钓绳又忽地滑出去了,老人跪下来,很不情愿地让它又滑到黑暗的水中。

“现在它绕到圈子的对面去了。”他说。我一定要拼命拽住,他想。只要拽紧了,它兜的圈子就会一次比一次小。也许不出一个钟头我就能见到它。现在我得稳住它,然后得弄死它。

但是这鱼还在继续慢慢地打转,两个钟头后,老人浑身汗淋淋的,累得骨头都发酸。不过现在的圈子已经小得多了,而从钓绳的斜度可以看出,那鱼一边游一边不断地往上升。

有一个钟头光景,老人一直看见眼前有黑点,汗水渍痛了他的眼睛,渍痛了他眼睛上和脑门上的伤口。他不怕那些黑点。他这么紧张地拽住钓绳,眼前出现黑点是正常的。不过他有两次觉得头昏眼花,这可让他有些担心。

“我不能自己不争气,像这样为一条鱼送了命。”他说,“既然我已经让它这样乖乖地过来了,求上帝帮助我坚持下去吧。”

就在这时,他觉得自己双手攥住的钓绳突然砰的一声给硬拉了一下。来势很猛,只觉得硬邦邦、沉甸甸的。

它在用它的长嘴撞击接钩绳,他想。这是免不了的。它不得不这样做。不过这样它就会跳起来,我倒宁愿它继续打转。它必须跳起来呼吸空气。但是每跳一次,钓钩造成的伤口就会加宽一些,然后它就可以把钓钩甩掉。

“别跳,鱼啊,”他说,“别跳。”

那鱼又撞了接钩绳几次,它每甩一次头,老人就放出一点钓绳。

我一定要让它的疼痛局限在原来的地方,他想。我疼痛不要紧。我能克制住。但是它痛起来能把它逼疯的。

过了一会儿,鱼不再撞击接钩绳,又慢慢打起转来。这时老人不停地收进钓绳。但是他又感到头晕了。他用左手舀起点海水,洒到脑袋上。然后又洒了些,擦一擦脖颈。

“我没抽筋。”他说,“它马上就浮上来了,我能坚持住。你得坚持住。说都不用说。”

他靠着船头跪下,一时又把钓绳拉到背上。他拿定主意:现在趁它往外打转的时候歇一歇,等它转回来时再站起来对付它。

他多想在船头上歇一歇,让鱼自己去兜一圈,而不把钓绳往回收。但是等到钓绳的拉力表明鱼已经转身朝小船游来的时候,老人就站起身,开始左一把右一把地拽动,把他能收进的钓绳全拉上来。

我从来没有这样累过,他想,现在又刮起信风了。不过正好可以借助信风把它拖回去。真是巴不得呀。

“等它下一趟兜圈子的时候,我要歇一歇,”他说,“我感觉好多了。再兜两三圈,我就能制服它。”

他的草帽给推在后脑勺上,他感到鱼在转身,让钓绳一拽,一屁股坐在了船头。

你忙你的吧,鱼啊,他想。你转回来我就收拾你。

海水涨了不少。不过眼下刮的是晴天的微风,他得靠这样的风回家去。

“我只要朝西南方划去,”他说,“人在海上是绝不会迷失方向的,何况这又是个长长的岛屿[26]。”

鱼在第三次转身时,他才第一次看见它。

他起先看见的是一个黑乎乎的影子,那黑影费了好久才从船底下穿过去,他不敢相信它会有那么长。

“不会的,”他说,“它不会那么大。”

不过它还真有那么大,等这一圈转完了,它出现在只有三十码开外的水面,老人看见它的尾巴露出水来。那尾巴比一把大镰刀的刀身还要高些,在深蓝色的海面上现出了淡淡的浅紫色。它向后倾着划过水面,当鱼贴着水面游的时候,老人能看见它庞大的身躯和身上的紫色条纹。它的脊鳍向下耷拉着,巨大的胸鳍张得很开。

这次鱼打转时,老人能看见它的眼睛和围着它游来游去的两条灰色?鱼。有时候它们恋恋不舍地跟着它,有时候又忽地游开了。有时候会在它的阴影里悠闲地游着。两条鱼每条都有三英尺长,游得快时像鳗鱼一样甩动整个身子。

老人这时在淌汗,但不光因为太阳,还有别的原因。鱼每次沉着、平静地转回身时,他都收回一段钓绳,他深信鱼再兜上两圈,他就有机会把鱼叉戳进去了。

可是我必须把它拉近,拉近,再拉近,他想。千万不能戳脑袋。一定要扎进它的心脏。

“要沉着,要有力,老家伙。”他说。

又转了个圈,鱼的脊背露出来了,不过离船太远了点。再转一圈,还是离得太远,不过它已经更高地露出在水面上,老人相信只要把钓绳再收进一些,他就可以把鱼拽到船旁边来。

他早就把鱼叉准备好了,鱼叉上的那卷细绳子放在一只圆筐里,一头拴在船头的系缆桩上。

这时鱼兜了个圈子又回来了,既沉着又优美,只有那条大尾巴在摆动。老人竭尽全力去拽,想把它拉近些。一刹那间,那鱼朝他这边稍微转过来一点。随即它又伸直了身子,又打起转来。

“是我把它拉动的,”老人说,“那是我把它拉动的。”

他又觉得头晕,但还是使出浑身力气拽住大鱼。是我把它拉动的,他想。也许这一次我能把它拉过来。拉呀,手,他想。站稳啦,腿。为我坚持下去,头。为我坚持下去。你从没晕倒过。这一次我要把它拽过来。

但是,还没等大鱼来到船边,他就使尽浑身力气,拼命去拉钓绳,那鱼转过来了一点,随即又摆正身子游开了。

“鱼啊,”老人说,“鱼啊,你横竖是死定了。难道你非得把我也弄死吗?”

那样一来就会一事无成,他想。他嘴巴干得说不出话来,而眼下又够不到水。这次我一定把它拉到船边来,他想。它再多转几圈,我就不行了。“不,你行的,”他对自己说,“你永远是行的。”

转下一圈时,他几乎把它拽到身边了。可是那鱼又摆正了身子,慢慢地游走了。

你想把我给弄死啊,鱼,老人想。不过你有这个权利。兄弟,我从没见过一个比你更大、更美、更沉着、更尊贵的家伙。来,把我弄死吧。我不在乎谁弄死谁。

你现在头脑糊涂了,他想。你应该保持头脑清醒。保持头脑清醒,像男子汉那样懂得如何吃苦。要么像条鱼似的。

“清醒一下,脑袋,”他用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说,“清醒一下。”

鱼又转了两圈,还是老样子。

我搞不懂,老人想。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快要垮了。我搞不懂。不过我还要再试一次。

同类推荐
  • 女工上访

    女工上访

    五个姐妹出来送她。这时候,有许多女工都凑到窗前,目送她们六人在视线坐消失。说来也怪,很多人此时的心情比小苟子还错综复杂,她们一下子怅然若失;小苟子调离,使她们心中的支撑瞬间坍塌;小苟子在她们中间,万宝全不敢宣布下岗;而从此后呢?一种不祥之感顿时笼罩心头,她们都在心里默默地遗憾:小苟子,你咋走了呢?在十字路口,小苟子与五姐妹一一握别后,扭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边走边流泪不止。调转工作的内幕,小苟子并不知道。万宝全给小苟子的丈夫八万八千块现金,故意凑个吉祥数,前提是叫他不许泄密;其二是拢住小苟子,如果拢不住……下面的话故意没说,叫他充分发挥想像。
  • 保定的枪声

    保定的枪声

    《保定的枪声》多是根据作者自身长期基层工作和生活的积累,着力书写鲁西大地淳朴的乡间生活和风俗民情。在这本小小说集中,如《年关》《保定的枪声》《奶奶的伤兵》《乜二修秤》等作品,多是涉及抗战、乡情、底层等题材领域。似是信手拈来,却篇篇落笔有神,显示了作家丰厚的生活底蕴,也折射出其不俗的文学素养。
  • 沃里克郡旋涡之谜

    沃里克郡旋涡之谜

    据报道:沃里克郡利明顿发生一起离奇的,无法解释的事件。星期三上午,两个银行职员走访詹姆士?菲利莫尔,地点是塔维斯街13A号。他们简短会谈后,决定去银行做进一步财务交易。菲利莫尔出门后,望望天空,他决定进屋带把伞,他走进自己的房子,顺手带拢大门,没有上锁。两个银行职员就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等他,突然他们听到菲利莫尔在屋里大声叫喊:“救命呀!不要——”,接着就没有了声响。
  • Secret base

    Secret base

    “我回来了。”玄关处传来了三上崇水的声音,他匆忙换了运动鞋,鞋架旁的指针已经转到了十二点过半,过了三上家午餐开饭的时间。 “哥,你好慢。”干净的声音自里屋传来,那是崇水的弟弟三上雪哉,“菜都冷得差不多了。”“抱歉,整理资料慢了一点儿。”崇水并没有露出多歉疚的表情,他本来就是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我刚才把锅子热了一下,”父亲笑眯眯地从厨房走出来,他把手里的青绿色石锅放在木桌上,招呼崇水赶快坐下吃。
  • 杀气

    杀气

    我上学早,从地区中师毕业才十八岁。照我老爹的意思,是让我去我们县宣传部干,将来像他一样也混个一官半职。当时工作都已经替我找好了。可我那会儿已经对画着了迷,看别的都跟狗屁似的,遂一意孤行到县二中当了个美术老师,教初二四个班的美术。初二的孩子大多十四五岁,我十八,比他们大点有限。我玩儿心大,和一帮猴崽子很快混熟。上课时是老师,课后我就成了孩子头儿,一块打鸟、钓鱼、屠狗、“偷青”,什么都干。校长、同事看不上我这点,他们都在忙着拉帮结派地搞政治运动,我对哪一派都没兴趣,既不帮人也不害人,所以也就渐渐地没人理我。不理也好,我正好不愿往那些大屎盆子里搅和。
热门推荐
  • 都市之最强杂兵

    都市之最强杂兵

    十年前,他被誉为最废杂兵。可就是顶着最废之名的他,却带出了一支让全世界为之闻风变色的队伍……十年前,他为活命,被逼得背井离乡,远走他国……十年后,他王者归来……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再起时。有朝一日龙得水,我叫长江水逆流。有朝一日虎归山,我将血染半边天。——慕云逸
  • 恋空:穆少的闪婚妻

    恋空:穆少的闪婚妻

    【新文《名门错爱,神秘冷少的甜宠》开坑,请支持】五年恋爱以男友劈腿告终,穆静婷发誓,这辈子绝不要男人了!眼看着二十八岁了,母亲大人急白了头,一哭二闹三上吊,穆静婷终于崩溃,“行,你们找一个女儿看得顺眼的,一个月内,绝对嫁!”穆惊鸿不是不想结婚,只是做他们这行的,一年365天,有366天在天上飞,找个媳妇儿,那不是耽误人家的美好青春么。身边的战友,也有欢喜结婚惨淡收场的,最后小孩遭殃。所以,他的认知里干脆不结!“什么?穆惊鸿,你要是敢不结婚,我今晚就吞安眠药,你信不信?!”母亲大人同样以死相逼。*大踏步的走出咖啡厅,男人一脸的烦躁,“妈,您儿子怎么说也是黄金单身汉吧,我不求找个倾国倾城的,可您也总得让我看着能睡得着觉吧!那个女人,一口龅牙!什么?我挑三拣四,我——”他话还未完,身旁擦身而过女人传来同样高分贝的声音,“妈,拜托……您女儿岁数是大了一些,可是好歹五官齐全吧!您看看那个人,他是眨巴眼哎!这也就算了,而且——什么?我挑三拣四?……行行,我知道了!”穆惊鸿一只耳朵听电话,另一只耳朵却还是把女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哈,又一个逼婚的!“小姐,我们结婚吧!”穆惊鸿当机立断,收了电话快步上前,伸手一把拉住女人的胳膊。
  • 精神自治(修订版)

    精神自治(修订版)

    透过《王开岭文集(随笔卷):精神自治(修订版)》,作为读者,我游历了一个人的精神地理,被那些从未见过的神奇风光吸引。那风光在日常的旅游地图上是见不到的。我不敢断言这样的地理绝无仅有,但我确定的是,这是当代为数不多的身兼多种文质的作家和作品。《王开岭文集(随笔卷):精神自治(修订版)》让我看到了一个智者、一位诗人、一颗良心、一个浪漫而冷峻的同时代人。这样一个夜晚,携上这样一本书,与之同行。我感到了雪的融化、心的欢愉和春天的临近。
  • 磨牙小相公

    磨牙小相公

    十五月圆,却是难得的坏天气,乌黑的云,呼啸的风,显得如如冷清。好像正应了一句话,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夜注定不寻常。晋云山庄此时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只是因为前一天,庄主晋无痕收到的一支短箭。那支断箭从黑夜中飞来,直直地刺入他卧室的门板上。本来是无需担忧的,可是他偏偏认得这支短箭是弄月教的信物。说起弄月教,这天底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因为它是当今武林之中最大的魔教……
  • 陆无衣

    陆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边塞百姓人人皆知陆将军骁勇善战、天生神力、用兵如神、面若好女……陆无衣:等等!前面几条也就算了,最后那句“面若好女”什么意思?!劳资本来就是“好女”好么?!樊长生:能一拳打死一头熊的“好女”么?陆无衣:滚!
  • 微历史:老祖宗的人精式生存智慧

    微历史:老祖宗的人精式生存智慧

    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最不缺的人才是什么?各种人精!老祖宗一大堆,最不缺的是什么?智慧!从先秦到宋元明清,各朝各代的历史人物纷纷现身说法,在短短一两百字之间,细细讲透那些独步天下、令人绝倒的生存智慧。本书从做人、为政、做事、说话、生活的艺术等五个方面,通过十六个话题、近千个历史段子,带你领略这些精明的老祖宗们面对纷繁复杂的环境所展露出的生存哲学和智慧偏方。
  • 战能英雄

    战能英雄

    天龙大陆是一个修仙的大陆。修仙者离了资源,他们修仙的道路就会放慢,天龙大陆的修仙者们,除了炼制强大威力的法宝以便在资源的争夺上大站上风之外,更是大力的炼制各种的傀儡,来增加自己的战斗力。
  • 叶思芬说金瓶梅(第3辑)

    叶思芬说金瓶梅(第3辑)

    《金瓶梅》对世情的揭露,对人性的描绘,比它的情色描写更具冲击力与持久性。在解读者叶思芬的眼中,这不是一部人们惯常认为的“淫书”“禁书”,而是一部从普通人的视角出发,描写日常生活的书,写的是柴米夫妻的衣食住行、爱恨情愁、贪嗔痴慢、生离死别。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明朝中后期运河沿岸一个有钱人家的日常生活;看到潘金莲如何挣扎谋求一个更好地未来;看到西门庆在官场、商场乃至欢场的应对进退;看到那个时代的官员、商人、妓女与尼姑的生活点滴,以及这样的日常中,人的可笑、人的可怕,还有人的可悯;看到数千年来从未改变过的世道与人心。
  • 漂浮的城

    漂浮的城

    留级一年的李秋岑在新的学校遇见了美丽可爱的路小雨,两人恋爱,然而路小雨不知道以前的李秋岑和他的秘密···
  • 折花一朵殿前欢

    折花一朵殿前欢

    闺房乐时,她竟然喊出旁人的名字。夫君受辱,注定不会有她的好日子!可嫡出千金,沦为暖床贱婢,难道还不够?才被关进柴房,怎么就有人迫不及待想她死!这一场大火,倒是烧的宁璞玉清醒过来。认命?呸!她凭什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她得先站稳脚,再一步一步还击那些算计她的人!明明是一场报复的盛宴,可偏偏总有人不知死活的来搅局……“我的爷,您能不能别每次都来捣乱?”“我的婢,想在爷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不如跟爷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