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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人与海(3)

“这鸟帮了大忙。”老人说。就在这时,他在船尾往脚上绕了个圈的那根钓绳突然绷紧了。他放下桨,紧紧抓住钓绳,动手往船里拉,感到小金枪鱼在颤悠悠地拽动。他越往里拉,鱼就颤悠得越厉害,这时他能看见水里蓝色的鱼背和金灿灿的两侧,然后用力一甩,把鱼拽过船舷,扔进船里。鱼躺在船尾的阳光里,身子结实,形状像颗子弹,直瞪着两只迟钝的大眼睛,那条灵巧利落的尾巴噼里啪啦地拍打着船板,到后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老人好心地敲了一下它的脑袋,用脚踢开,它的身子还在船尾的阴暗处抖动。

“长鳍金枪鱼,”他大声说道,“作鱼饵可棒了。能有十磅重。”

他记不得他独自一个人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声说话的。以前他独自一人时曾唱过歌,有时候在夜里唱,那是轮到他独自在小渔船或捕龟船上值班掌舵的时候。他大概是在那孩子走了以后,才开始在独自一人时大声说话的。不过他记不清了。他跟孩子一块打鱼时,通常只在必要的时候说说话。他们在夜间说话,或者天气不好,被暴风雨所困的时候。在海上没有必要就不说话,这被视为一种优点,老人一向这么看,也加以遵从。可是现在他已经多次大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反正没有人会受到他的打扰。

“别人要是听见我在大声说话,会以为我疯了,”他大声说道,“不过既然我没有疯,我也就不在乎。有钱人在船上有收音机跟他们说话,还可以收听棒球消息。”

现在可不是想棒球的时候,他想。现在只能想一件事。就是我生来要干的事。那个鱼群周围可能有一条大鱼,他想。我只是在捕食的长鳍金枪鱼中捉到一条离群的鱼,不过它们游得太远、太快了。今天凡是露出海面的,都游得很快,都朝东北方向。难道一天的这个时候都是这样吗?要不就是我摸不透的一种天气征兆吧?

这时他看不见绿色的海岸了,只看得见蓝色山峦的山顶,看上去白茫茫的,仿佛覆盖着白雪,还能看见那上空的云彩,看上去像是高耸的雪山。海水黑魆魆的,阳光在水中映出五彩斑斓的光柱。那不计其数的斑斑点点的浮游生物,这时被高空的太阳照射得都看不见了,老人把他的钓绳垂直下到一英里深的水中,所能看到的只是蓝色海水深处那巨大的光彩夺目的光柱。

金枪鱼(渔夫们把这类鱼统称为金枪鱼,只在把它们出售或者拿来换鱼饵时,才叫它们各自的正式名称)又沉下去了。这时太阳热了起来,老人觉得脖颈上热辣辣的,他一边划船,一边感到汗水沿着脊背往下淌。

我大可随波逐流,他想,只管睡去,把钓绳打个扣套在脚趾上,有动静就会把我弄醒。不过今天是第八十五天,这一天我得好好钓鱼。

就在他两眼瞅着钓绳的时候,他看见露出水面的一根绿色钓竿猛地沉入水中。

“好啊,”他说,“好啊。”说着便放好船桨,一点也没撞着船。他伸手去拉钓绳,把它轻轻地捏在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他觉得钓绳并没有拉紧,也没有什么分量,便轻轻地抓着。接着钓绳又往下一沉。这一次是试探性的一拉,拉得既不猛又不重,这下他可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一百英寻的水下,一条马林鱼正在吃包着钩尖和钩身的沙丁鱼,这个手工制作的钓钩是从那条小金枪鱼的头部穿出来的。

老人灵巧地抓着钓绳,用左手把它从竿子上轻轻地解下来。这时他可以让它在他指间滑动,而不让鱼感到丝毫的拉力。

在这么远的地方,长到这个月份,这一定是一条好大的鱼,他想。吃吧,鱼儿。吃吧。请吃吧。多么新鲜啊,你却躲在六百英尺深的黑漆漆的冷水里。从黑暗里再转个身,回来把它们吃了吧。

他感到轻微的一拉,接着是较重的一拉,一定是沙丁鱼的头很难从钩子上扯下来。随后便没有动静了。

“来吧,”老人大声说道,“再转回身来。闻一闻。不是挺鲜美吗?趁着鲜美的时候吃下去,回头还有金枪鱼呢。又结实,又清爽,又鲜美。别怕难为情,鱼儿。吃吧。”

他把钓绳捏在拇指和食指中间,一边等待,一边盯着那根钓绳,同时也盯着别的钓绳,因为鱼可能游上游下。接着又是同样轻微的一拉。

“它会吃下去的,”老人大声说道,“上帝帮忙让它吃下去吧。”

可是它并没吃下去。它游走了,老人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它不会走掉的,”他说,“天知道它是不会走掉的。它不过是转个弯罢了。也许它以前上过钩,现在还有点记忆。”

随即他觉得钓绳轻轻地动了一下,便高兴起来。

“它刚才只是转个身,”他说,“它会上钩的。”

感受到这轻微的扯动,他心里很高兴,接着他又感到猛地一拉,力量大得让人难以置信。这是来自鱼的分量,他就松手让钓绳往下滑,往下滑,再往下滑,把两卷备用钓绳中的一卷全放下去了。钓绳从老人的手指间轻轻滑下去的时候,他依旧感到巨大的分量,虽然他的拇指和食指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拉力。

“好大的鱼啊。”他说,“它把它斜叼在嘴里,正带着它跑呢。”

它会转过身来把它吞下去的,他想。他没把这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好事一旦说出口,就不会成真了。他知道这是条好大的鱼,便猜想它嘴里横衔着金枪鱼,在黑暗中游开去。这时他觉得那鱼停止不动了,可是分量依然还在。接着分量加重了,他就再放出一点钓绳。他把拇指和食指捏紧了一下,钓绳上的拉力增加了,一直传到水底下。

“它咬住啦,”他说,“现在我要让它吃个痛快。”

他让钓绳从指间滑下去,同时伸出左手,把两卷备用钓绳松开的一头系在另一根钓绳的两个备用卷的环扣上。他现在准备好了。眼下除了他正在使用的那卷钓绳,他还有三卷四十英寻长的钓绳。

“再吃一点吧,”他说,“好好地吃吧。”

吃下去吧,好让钓钩的尖头戳进你的心脏,把你弄死,他想。大大方方地上来吧,让我把鱼叉扎进你的身体。得啦。你准备好了吗?你进餐的时间够长了吧?

“来吧!”他大声说道,用双手猛拽钓绳,收进了一码,然后又拽了又拽,使出全部的臂力,拿浑身的重量作支撑,两臂轮换拽动钓绳。

丝毫没用。那鱼只管慢慢地游去,老人连一英寸也拽不上来。他的钓绳很结实,是用来钓大鱼的,他把它贴在背上拽得紧紧的,上面都溅出水珠来了。后来钓绳在水里慢慢发出一阵咝咝的声音,但他依旧抓住不放,坐在坐板上鼓起劲硬撑着,仰着身子来抵消鱼的拉力。船慢慢向西北方移动。

大鱼沉稳地游着,小船在平静的海面上缓缓移动。别的鱼饵还在水里,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要是有那孩子就好了,”老人大声说道,“我给一条鱼拖着走,变成一根系缆桩。我可以把钓绳系牢,不过那样一来,那鱼就会把它扯断。我得拼命拉住它,它要钓绳的时候,就给它放长些。感谢上帝,它还在向前游,没有往下钻。”

如果它非要往下钻,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如果它潜到海底死了,我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得想出点办法来。我的办法多着呢。

他贴着背拽住钓绳,望着它斜着穿入水中,小船不停地向西北方驶去。

这会要它的命的,老人想。它不可能永远撑下去。可是四个钟头后,那鱼照样拖着小船,不停地向远海游去,老人依旧紧紧地拉住挎在背上的钓绳。

“我是中午钓上它的,”他说,“可我一直还没看见过它。”

他在钓住这条鱼之前,就把草帽拉下来,紧扣在脑袋上,把脑门勒得好痛。他还觉得口渴,于是便跪下双膝,一面当心不要拽动钓绳,一面尽量朝船头爬去,然后伸出手去拿水瓶。他打开瓶盖,喝了一点水。然后便靠着船头歇息。他坐在从桅座上卸去的桅杆和帆上,竭力不去想什么,只管坚持下去。

然后他回头瞧了瞧,发现陆地已经见不到影了。这没有关系,他想,我总能借着哈瓦那的灯火回到家。离太阳落下还有两个钟头,也许不到那时它就浮上来了。如果到这时还不行,也许月出时会上来。如果这时还不行,也许日出时就上来了。我没有抽筋,觉得有的是力气。倒是它的嘴给钩住了。不过拉力这么大,该是多大的一条鱼啊。它的嘴一定被钓钩紧紧地钩住了。真想能看到它啊。真想哪怕看它一眼,也好知道我碰到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老人凭着观察星星,就能看出那鱼一整夜都没有改变路线和方向。太阳落下后,天气变冷了,老人的脊背、胳膊和老腿上的汗晾干了,觉得凉丝丝的。白天,他把盖在鱼食盒上的麻袋取下,摊在太阳下面晒干。太阳落下去以后,他用它裹住他的脖颈,让它披在脊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塞在斜挎在肩上的钓绳下面。有麻袋垫着钓绳,他就可以俯身向前靠在船头上,这样差不多可以算是舒服了。这种姿势其实只能说是勉强好受一点,可他却认为几乎可以算是舒服了。

我拿它没办法,它也拿我没办法,他想。它只要这样撑下去,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

有一次他站起身,往船舷外面小便,然后望望星斗,查看一下航向。钓绳从他肩上直垂下去,看上去像一道磷光。这时他们的行动放慢了,哈瓦那的灯火也不那么辉煌了,于是他知道海流一定在载着他们往东去。要是看不见了哈瓦那的灯火,我们一定是到了更东的地方,他想。因为,要是鱼的路线保持不变的话,我一定还可以看到好几个钟头的灯火。我还不知道今天棒球大联赛的结果怎么样,他想。干这一行的有一台收音机该多美。接着他又想,老是想这玩意儿。想想你正在干的事吧。你可不能干傻事。

随即他又大声说道:“我要是有那孩子就好了。可以帮帮我,看看这光景。”

人上了年纪可不能孤零零的,他想。不过这又是不可避免的。要想身强力壮,我得记住趁金枪鱼没坏的时候把它吃掉。记住,不管你多么不想吃,你还得在早上把它吃掉。记住,他对自己说。

夜间,两条海豚游到小船附近,老人能听见它们在翻腾、喷水。他能分辨出雄海豚喷水声音喧嚣,雌海豚喷水好像叹息。

“它们都挺不错,”他说,“一起玩耍、嬉闹,相亲相爱。它们像飞鱼一样,都是我们的兄弟。”

随即他可怜起给他钓住的那条大鱼来。它真了不起,真奇特,谁知道它有多大岁数了,他想。我从没见过这么壮的鱼,也没见过行为这么奇特的鱼。也许它太聪明了,不肯跳出水来。它只要一跳,或是猛地一冲,就会要了我的命。不过,也许它以前上过好几次钩,知道它就应该这样对抗。它不会知道它的对手只有一个人,也不知道他是个老人。不过它是多大的一条鱼啊,它的肉要是好的话,在市场上能卖多少钱啊。它吃起鱼饵来像条雄鱼,拖起钓绳来也像雄鱼,对抗起来一点也不惊慌。不知道它有没有什么计划,还是跟我一样准备拼命?

他想起了有一次他钓到一对马林鱼中的一条。雄鱼总是让雌鱼先吃东西,而那条上了钩的雌鱼就疯狂地、惊慌失措地、没命地挣扎起来,不久就筋疲力尽了,这时雄鱼始终跟着它,从钓绳旁边穿来穿去,陪它在水面上一起打转。它靠得太近,老人生怕它用尾巴把钓绳劈断,那尾巴像大镰刀一样锋利,大小和形状也跟大镰刀差不多。老人用鱼叉把雌鱼叉住,拿棍子敲击,抓住边缘像砂纸一样的剑形长嘴,又朝它的头顶打去,直打得它身上的颜色变得跟镜背的颜色差不多,然后那孩子帮他把它拖上了船,那雄鱼一直守在船边。接着,就在老人收拾钓绳,拿起鱼叉的时候,那条雄鱼从船边高高地跃到空中,看看雌鱼在什么地方,然后落下去钻进深水里,它那淡紫色的翅膀,也就是它的胸鳍,大张了开来,它身上所有的淡紫色宽阔条纹都露出来了。老人记得它很美,而且一直守着不走。

这是我看到的最让人伤心的情景了,老人想。孩子也很伤心,于是我们请求雌鱼的原谅,马上把它宰了。

“那孩子在这儿就好了。”他大声说道,随即把身子靠在船头的圆板上,通过斜挎在肩头的钓绳,感到了大鱼的力量,它正朝它所选择的方向稳稳地游去。

由于上了我的当,它也就不得不做出选择了,老人想。

它的选择就是待在黑暗的深水中,远远避开一切诱惑、陷阱和诡计。我的选择是到什么人都没去过的地方找到它。到那世界上什么人都没去过的地方。现在我们已经拴在一起了,从中午起就是这样。我们俩谁也没有帮手。

也许我不该当渔夫,他想。不过我生来就是干这一行的。我一定要记住,天亮后把那条金枪鱼吃掉。

天还没亮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咬住了他背后的一个鱼饵。他听见钓竿啪地折断了,钓绳从船舷上往外急速滑去。他在黑暗中拔出刀子,用左肩承受着大鱼的所有拉力,向后仰着身子,抵着舷板把钓绳割断。接着他又把离他最近的一条钓绳割断,摸黑把两卷备用钓绳的活头系紧。他用一只手熟练地打着结,一只脚踩住钓绳卷,把结子拉得紧紧的。现在他有六卷备用钓绳了。刚才给他割断鱼饵的两根钓绳,每根都有两卷备用钓绳,加上被大鱼咬住鱼饵的那根上的两卷,全都系在一起了。

等天亮了,他想,我要回过头来解决四十英寻深处的鱼饵,把它也割断,把备用的钓绳连起来。我要损失两百英寻长上好的加泰罗尼亚[17]钓绳,还有钓钩和接钩绳。这些都是可以替代的。但是,如果我钓上了别的鱼,却让这条鱼跑了,那么谁来替代它呢?我不知道刚才上钩的是什么鱼。可能是马林鱼,或者是剑鱼,或者是鲨鱼。我根本摸不透它。我不得不赶快把它处理掉。

他大声说道:“我要是有那孩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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