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世杰那孩子醒了么?”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江志泽来到了世杰的屋子,向邹父邹母问道。
“没呢,这孩子,一定是昨夜累坏了。昨晚你们去哪儿啦,一宿没回。”
邹父看着睡得昏天黑地的世杰,开口问道。
“啊没啥,昨晚教了他一宿的功夫,孩子这是累着了。”
虽然注定以后邹世杰要跟着自己吃苦,还要面对各种危险。但是面对他的父母,能少知道一点,就能安心一点。尤其世杰还是他们的独生子,这要知道昨天晚上去了古墓,又是尸傀,又是鸣蛇的,还不得把他们担心死。
“啊,不要,啊,师父救我。”
邹世杰在梦中不断地呓语。
江志泽刚要转身出屋,就听到世杰说梦话,一回头,邹父正疑惑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赶紧出了屋子,找村长他们去了。
今天晚上饭吃的特别晚,倒不完全因为世杰起的太晚了,还因为江志泽去照顾人熊了。现在的人熊不比从前,身上的毛都没了,不带点被子过去,它在外面恐怕是要受凉了。再说,江志泽答应过人熊,要给他一顿丰盛的大餐,这不就从村里拿了好多吃的过去。
村长刚开始还纳闷儿,江志泽就编了个谎,说自己的师兄弟经过此地,不想来村子里叨扰,自己带些饭菜去招待一番,整整带了一桌子的饭菜。村长刚开始还盛情相邀,但都被江志泽推辞了,村长也就不再客气了。
“来来来,我敬大哥大嫂一杯。”
江志泽端起了酒杯,举杯就要敬酒,把邹父邹母搞糊涂了。
“他师父,你为啥要给俺们敬酒啊?”
邹父开口问道。
要知道酒桌上敬酒是有规矩的,江志泽这杯酒无缘无故,邹父不敢喝。
“咱们先吃着,酒足饭饱再说。”
江志泽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现在不是刚认识那会儿,否则他直接就和他们明说,然后带世杰走了。这在一起相处了几个月,也都彼此熟识了,多多少少有些感情,再说他们是世杰的亲生父母,现在直接说,还真开不了口。
“他师父,有话你就直说吧,我们受得住。是不是,要带世杰走了?”
邹父其实也看出来了,在这村子呆了也有几个月,男人不比女人,虽然都是望子成龙,但女人舍不得孩子背井离乡。
“这,大哥,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就明说了。”
江志泽先干为敬,然后给自己又斟了一杯,看到邹父一杯酒下肚,就又给他斟了一杯。
“啥,世杰要走,去哪儿?”
邹母多少也知道点儿世杰童子命的事儿,但是一听说江志泽要带走世杰,还是心里难受,也跟着喝了一杯。
“最多十年,我一定带世杰回来。”
江志泽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娘,你别哭啊,这是好事儿,孩子大了总得要出息啊。”
邹父一看邹母吧嗒吧嗒掉泪儿,赶紧劝道。
“俺知道,但是俺就是舍不得啊。”
邹母一边抹泪儿,一边说道。
“他师父,你就放心带世杰走吧,只要他能出息,上哪儿去都行。”
看着哭哭啼啼的邹母,邹父也无可奈何,只得再饮一杯。
期间村长也不知道怎么插话,只是一个劲儿地陪着喝酒,并答应江志泽,一定好好照顾邹父邹母,有村长这句话,江志泽当然再放心不过。席间也频频向村长敬了几杯酒,并向他们告诫,一定不要让村子的人再去后山。
其实,他出去这会儿功夫,已经和人熊把后山的洞封死了。现在只要没有盗墓贼再来,这后山的山洞应该不会再有人去了。虽然,这洞里已经不再有什么了,不过江志泽总觉得那石门上的画像有些诡异。
席间大家吃的虽然不算愉快,倒也算满意。只有邹世杰,只顾得吃饭,也不知道该和爹娘说些什么。要离开二老的事儿,师父早就和他说过,不过这马上要别离了,却有些依依不舍。
这一夜,大家都没有睡好。江志泽看完人熊后,就去破庙检查了石棺,然后匆匆往村子里赶,不想却在村口遇到了吴珊儿。
“你,你去哪儿了?”
吴珊儿没等江志泽开口,自己先问道。
“我得安排下那大家伙,要不让村里人看到了,还不吓坏了,再说还得给它送吃的。”
江志泽嘴里答着,心里却在嘀咕,究竟有什么事儿?
“我去村长家找过你。”
吴珊儿咬了咬牙说到,但随即脸红了起来,就停止了话茬。
“哦,珊儿姑娘,有什么事么?”
江志泽还在心里打着鼓呢,随口问道。
“我又回去了一趟,把那些卷轴都带出来了。”
吴珊儿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心里话,只得拿洞里的事儿搪塞。
“啊!你带那些不祥的东西出来干嘛,在洞里差点儿就没命了,这种钱有命赚,还得有命花啊。”
江志泽听了,不禁怒道。本来他刚对吴珊儿有了些好感,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又想起了这是伙盗墓贼,心中顿时好感全无。
“你,算了,你走你的阳关道。”
吴珊儿说完,转身就要走,但是她走得很慢,正等着江志泽叫住她呢。可是,等了半天,都进村了,还没有叫她。就禁不住转了下头,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把她气得够呛,原来江志泽早就走得没影儿了。
“大笨蛋,粗鲁的莽撞人。”
吴珊儿大骂了一句,才气呼呼地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刚刚鸡啼,江志泽就把邹世杰拉了起来。两人偷偷摸摸地走了,本来村长他们都准备好去送行了,还有些盘缠和路上的干粮。江志泽带着世杰去了破庙,带上了人熊,顺便把石棺也扛走了。
路上世杰看着石棺,不禁十分好奇,于是开口问道。
“师父,这石棺里究竟放的什么啊?你不是真扛了个死尸吧?”
“第一条规矩,不许动石棺还有它里面的东西。”
江志泽开口教训道。
“额,师父,那第二条呢?”
邹世杰不禁问道。
“第二条,第二条等你犯错误了我再加上去。”
江志泽这么一说,把世杰说得非常无趣,一个人嘟囔起来。
“看一条加一条,那我还有活路啊。”
“你说什么啊?”
江志泽大声问道。
“啊,没什么,我说好啊。”
邹世杰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看来以后好日子不多喽,邹世杰心里暗道。
师徒俩一路避开了大道,走的都是小道,而且都避开了阳光,走在树林里。在正午的时候,就找了地方休息,躲开毒辣的阳光。世杰心想,不是因为人熊,就是因为石棺。不过,现在的人熊看上去更加可怕,那么大个家伙,身上一点毛都没有。
别说世杰了,人熊自己看自己都来气。路上发了好几次火了,这树林里的小树可倒霉了,成了人熊发泄的对象。它沿路经过的地方,倒了一片小树。看得旁边的世杰心里直发毛,每当他不小心和人熊对视,立马把头偏过去,他可不想当出气筒。
村长家,吴珊儿刚进门,开口就问。
“那个牛鼻子臭道士呢?”
“额,吴姑娘,他们一大早就走了,没等我们起来,人就离开村子了。”
村长听着吴珊儿骂江志泽,无奈地答道。
“啊~啊~,气死我了,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吴珊儿一发火,疤脸和老张都不敢靠近,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她发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