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道:“好,既然你家小姐有请,我且放过这两个小子。”手一振,将两人抛了出去。白棋子忙将两人接住,解开他们穴道。丘马二童嘴里骂骂咧咧,却对谢恩更是敬畏,远远地避开了他。
群雄均相顾愕然,廖伏风、古伏云二人见谢恩与这两个老头旁若无人,理也没理自己一下,脸色变黑,喝道:“小子,看招!”不容分说,双剑齐出,递向谢恩。
黑棋子怒道:“他是我家小姐的贵客,谁敢动他!”
白棋子道:“看打!”两人横身拦在谢恩身前,两枚棋子发出,当当两声,青城两大弟子只觉手臂一麻,虎口剧震,长剑把捏不住,脱手飞上半空,不由大惊,齐齐后退。
黑棋子道:“怎么样,小子,有胆子再上来打!”
白棋子道:“厉害的还在后头,你们两小子想不想玩玩?”
廖古心知远非其敌,哪还敢上前缠斗。
司无相横身而立,道:“两位是何人,报上名来?”
棋国双杰道:“我们乃重天教朝阳堂座前双使。”
司无相道:“两位既是重天教的,为何在嵩山大会之前就与我中原武林起冲突?”
棋国双杰道:“你就是那个中原武林青城派的掌门?你啊,也是被人愚弄了还不自知。这位谢公子是我家小姐的客人,我们邀请他去会我家小姐,却并非是要与你们起冲突。司掌门,得罪之处,尚请海涵。告辞了。”向谢恩一拱手,道:“请。”五人远远去了。
青城门下弟子大多不愤,驱马欲追。司无相伸手拦住,道:“这件事透着古怪,我们不必理了。那两个老头虽然神态恭谨,但那姓谢的小子却显然对他们没什么好感,他们这一去,只怕还会争斗起来。这小子古里古怪,也不是什么正道人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也好,两败俱伤也好,都不关我们的事。大伙儿走罢。”
棋国双杰带着谢恩向前行了里余,见群豪都纷纷远去,才折向右首。谢恩道:“你们重天教把我妻子藏到哪儿去了?若她伤了一根毫毛,我定与你们誓不罢休。”
黑棋子愕道:“你妻子?你妻子是谁,是指我家小姐么?”
谢恩怒道:“胡说八道。”
白棋子道:“不是指我家小姐?你小子难道敢擅自结婚不成,那我家小姐岂不是要伤心欲绝了?”
谢恩一呆,道:“你们胡说些什么?”
黑棋子道:“我家小姐日思夜想,就盼着公子到来,你要是已结婚了,那我家小姐怎么办?”
谢恩喝道:“哪有此事?我跟你家小姐也不是太熟,你们别乱嚼舌头,胡说八道。”
棋国双杰也不再辨说,嘿嘿地笑着。远处丘马二童也挤眉弄眼。
走了十几里路,忽在道上碰上一人。谢恩一见,大是诧异,叫道:“孟大夫,你何时来我中原了?幸会幸会。”那人白须白发,身背一个药箱,正是在西藏高原上曾遇到的天下第一名医孟神农。
孟神农一见谢恩,大吃一惊,道:“谢公子,你怎么……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可怎生是好?谢公子,你快快跟我去见我家少主。”说着就来拉谢恩的手,神情焦灼,溢于颜色。
黑棋子伸手往孟神农手上拍去,喝道:“你这糟老头子是谁,竟敢跟我们抢人?”
孟神农手腕一翻,手已搭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推。黑棋子只觉一股巨力涌来,站立不稳,身不由已向后退出两步,不由惊疑不定,喝道:“看不出来你原来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会家子。白棋子,一齐上!”
谢恩忙拦住两人,道:“且慢。孟大夫,我与这两人还有件要事要办,你们切莫起冲突。”
孟神农焦急道:“谢公子,这件事太过重大,你一定要先去见过我家少主才行。”
谢恩奇道:“你家少主?你家少主是谁?”
孟神农瞧了棋国双杰一眼,道:“这个……这里不方便说,请谢公子借一步说话。”
棋国双杰立即鼓噪起来,道:“你个老小子,还想耍手段把谢公子拐走?”
孟神农刚才与黑棋子交手一招,虽占上风,但他们两人齐上,自已却是没有必胜把握,当下俯身在谢恩耳边道:“我家少主就是曾托人给你送药、为你治伤的那人。”
谢恩浑身剧震,道:“是他?”
孟神农点了点头,道:“只要公子一去,马上就可以知道是谁了。”
谢恩心中意动,沉吟半晌,道:“孟大夫,望你上告你家少主,我如今之事太过重要,待我办完此事后,一定立即去拜谢他的恩德。”
孟神农一怔,道:“你不去?”
谢恩道:“你家少主对我恩德之大,谢某永远铭记,日后定当拜谢,但现今之事对谢某人来说实是无比重要,还谢孟大夫与你家少主海涵一二。我办完此事后,定当来嵩山寻找孟大夫。”
白棋子道:“对对对,会见我家小姐,确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谢恩摇了摇头,也懒得辩解,道:“谢某先告辞了。”躬身长揖,随即三人健步如飞而去。
孟神农怔在当地,脸上的汗顷刻冒了出来,追了几步,又停下来,急得在原地团团打转,象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转了一会,一咬牙,向嵩山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