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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回家

周边的风景已经变了。建筑越来越少,农场森林和牧场逐渐多起来,英伦的田园风光在夕阳下被铺上一层温暖的基调色。

褚小寒和蛙子都是小镇青年,儿时也都在农村长大。尽管异国的乡村确与家乡不同,但触景生情,还是让二人萌生了不少怀旧之感。褚小寒一只手抱着呆萌,另一只手在灌木丛中翻找野花,蛙子则在找寻野果和香草。

“没办法买礼物,但也总不能空手去做客。”他们二人具是这样的态度。野花野果虽然还是寒酸了些,但稍作修饰也还是拿的出手。褚小寒算得上心灵手巧,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在她手里搭配成一束颇有野趣的捧花。蛙子则使了一个小魔法,把荆棘藤去了刺,织成一个精巧的小篮子,又把罗勒,鼠尾草,树莓还有其他野果和香草清晰分明的铺在篮子里。于是乎,两人急急忙忙准备的见面礼有了一股精心准备的味道。

“看上去不错,妈妈一定会喜欢的。”弗雷德道,“小寒你的花束会被放在餐桌的正中间。”

“那多不好意思啊,这么匆匆忙忙准备的东西。”褚小寒把花束放在蛙子的篮子里,没有抱着小狐狸的一只手拨弄着。她看了看弗雷德,这位大叔的侧脸对着光,但眼神却躲在了高挑的眉弓的影子里。他说话还是带着平常那种亲和欢快的口气,但有种说不出的异样。褚小寒心里多少对此有些担心,弗雷德的情绪似乎还是沉浸在人偶的事中。但今天毕竟过节,褚小寒也心知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能告诉自己,是因为蛙子之前的话让自己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不用太在意这些。”弗雷德说道,顺着乡间的小路,弗雷德指了指远处。山坡上一棵高大的橡树下,是一座三层还多的乡间别墅。远远的并看不清建筑的细节,但坡屋顶和烟囱还是勾勒出均衡漂亮的轮廓线,“那就是我家,快到了。”

“哇…..那我们今天能住别墅了。”蛙子叹了一声。

“你们就当度个小假。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了”弗雷德说道。“把圣诞节假期过完再去学校,反正现在学校里也没人管事,你们去了也没人安排各项事宜,倒不如在我家休息几天。”

三人一路说点不疼不痒的话,不一会儿便到了屋门口。一如一般的英国人家一样,屋子的前院洒扫的颇为精心。紫阳花和六月雪沿着篱笆排开,长得茁壮健康。香柏树被修整成圆球的样子,大小不一错落有致,看得出主人家精心安排过。从院门口到屋门,一条小料石铺砌的园路上,隐隐有些苔藓的颜色,因而平添了一点古意。园路一侧邻近房屋的位置,一棵冬青树笔直的站着。树不大,只比房檐略高一点,但通体上下闪着魔法的光辉,因而也颇为显眼——那就是圣诞树了。

弗雷德领着东张西望的褚小寒和蛙子走到屋门口,拍了拍门叫到:“妈,爸,开个门。”

但是动静全无。

弗雷德不免有些诧异,又喊了一次“爸妈,开个门啊”

还是寂静无声。

“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弗雷德说道,把魔杖掏出来,施展了一个开锁魔法。但木门打开后,却发现里面还有一扇铁门,跟防盗门一般。门中间的红色指示灯和对讲装置表明着明显是个科技产品而非魔法造物。

“请输入密码”对讲装置用冷冰冰的机械声线说道。

弗雷德一脸懵逼。虽然熟知自己老爸钟爱麻瓜造物,但是这组防盗门还是让他措手不及——这是打算把儿子拦在门外流放的意思?

“弗雷德,你怎么不开门?”褚小寒怯生生的问道。

“我…不知道家门密码….”弗雷德一脸无奈回应着,“回自己家居然还需要我用开门咒….你们两往两边站站。”弗雷德分开褚小寒和蛙子二人,从大衣中掏出魔杖念到:“大门….”

咒语声音还没落地,三人只听见一阵机器转动的声音,门楣上的砖石里翻出一只机械手,拿着一根粗糙老旧的魔杖,对着弗雷德毫不留情的施法。三人急忙抬手转身护住自己的要害,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人倒是都没有收到伤害,但是弗雷德的魔杖却掉到了一遍。显然,这个机械门卫的“除你武器”用的非常娴熟。

三人刚睁开眼,只听见门内一个苍老的男声:“退后莫丽,我要看看哪个狗娘养的黑巫师敢在圣诞节来伤害我的家人!”

门瞬间大开,满头银发体格健硕的亚瑟韦斯莱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门口,一脸愤怒盯着面前的三人组,但立刻神色就和缓下来“哦….”

“嗨,老爹,你刚才说是什么养的黑巫师?”弗雷德抱着胳膊,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老爸。

“亚瑟,你这个笨蛋!”一个老年女声从亚瑟韦斯莱先生背后传来,同时入耳的还有鸡毛掸子抽在大腿上的声音和韦斯莱先生吃痛的惊呼声。

“莫丽我不是….”

“你个大笨蛋,蠢驴,天天给家里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个是麻瓜最先进的安全保卫系统….”

“先进个屁!你个蠢货!居然还敢骂我!”韦斯莱太太显然没有放过自己先生的准备。鸡毛掸子舞动如飞,一下下都抽在韦斯莱先生的肉上。即使从蛙子这种从小修习武术的眼光看来,韦斯莱太太的鸡毛掸子也算得上招式精妙,又稳又准。

“妈妈,你不欢迎我一下?”弗雷德张开怀抱为正在挨揍的老爹解围“还是说你打算把揍我老爸当成圣诞节游戏?”

这句话说完,韦斯莱太太如同中了咒语一样停止了自己“振妻纲”的活动,先前一脸的怒意一瞬间化作满腔的温柔,张开双臂抱住儿子,随后捧着弗雷德的脸,对着儿子的额头狠狠的亲了一口。“哦,亲爱的…妈妈很想你。”

“我也想你,妈妈。”弗雷德也亲了一下母亲的额头,,然后放下母亲,对着韦斯莱先生说道:“爸爸,我回家了!”

“啊,好儿子!”韦斯莱先生也热情的拥抱了儿子。片刻之后,韦斯莱先生的目光停留在褚小寒和蛙子身上。“这两位就是你信上说的中国朋友?”

“是的,爸爸。这位女士是小寒,至于这位蒙面的先生….我们都叫他青蛙先生,他有自己的秘密,不方便解开面罩。”

“你好,韦斯莱先生,韦斯莱太太。”褚小寒和蛙子鞠躬打着招呼,顺便把一篮子礼物递到韦斯莱太太手上:“实在不好意思,没能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

“哪里话,你们是远道而来的稀客。”韦斯莱太太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又大量了一下篮子里的东西,:“哦,这花真美,我想我应该把它放到餐桌中间的花瓶里……还有这些果子,浆果馅饼正好还缺点原料,这礼物很及时。进来吧亲爱的,屋里暖和。”韦斯莱太太说着话,一边把三人往家里引着。让进褚小寒好蛙子,又拍着弗雷德的背说道:“家里人都在了,只有查理说自己还会再晚一点….圣诞晚宴本来都做好了,但是你爸爸非要实验他从麻瓜那儿淘来的什么….微波炉….结果火鸡是夹生的,馅饼倒烤糊了…..亚瑟,你就是天字第一号的蠢驴!”

“他们说那个炉子不用火就可以烤肉….”韦斯莱先生委屈巴巴的说。

“够了你个笨蛋,多亏了这两个小朋友带了东西,不然你今天就去吃地精屎吧!”韦斯莱太太毫不留情的骂道。韦斯莱先生只好撇着嘴,怯生生的跟在夫人背后,但神色似乎还多少有点不服气。

“来吧亲爱的,不用换鞋。”韦斯莱太太招呼着褚小寒和蛙子,“家里人太多,屋里坐不下,我们到后院去。你们一定会喜欢那儿的。”

“韦斯莱太太,不着急,需要我们帮忙做点什么吗?”蛙子问道。

“哦,真贴心。不过不用,你们是客人。”莫丽笑着说道。

“那我帮您把篮子拿到厨房去。”蛙子从莫丽手上接过果篮。

“谢谢,亲爱的…这边走”

尽管年纪不小了,但是韦斯莱太太还是保持着年轻时雷厉风行,干练敏捷的气派。她把二人引到厨房门口,魔掌一挥,只见浆果纷纷从篮子里飞出来,落在一个榨汁机里。机器自动的工作起来,刀片转动的声响在厨房里回荡。

“亚瑟,这个叫榨汁机的东西是你这些年带回家唯一有用的麻瓜制品。”莫丽冲着丈夫吼道,随即转过头对着褚小寒和蛙子说:“我这个丈夫净往家里捣腾不靠谱的玩意。现在总算有个东西能有点用了,实在难得。好了亲爱的让它工作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后院。”

走过甬道,莫丽打开一扇木门,只见一片开阔的林间草地,野花和杂草相映成趣。天气被魔法改变,从黄昏变成了晴空,好不灿烂。不远处的池塘边,褚小寒和蛙子不认识的小生物蹦来跳去——那是韦斯莱家长期驻扎的小地精。

大概是动物的天性使然,呆萌似乎闻到了小动物的味道,从褚小寒怀里钻了出来,一闪身往池塘跑去。把韦斯莱太太和褚小寒吓了一跳

“嗨,呆萌!”褚小寒阻止不及,跟韦斯莱太太抱歉道:“抱歉,韦斯莱太太….我的一只小宠物….”

“没关系亲爱的,我们的孩子都会养点小动物….你那个是什么?”

“额,狐狸”

“哦,很少见的宠物,不过没关系。但你要小心我外孙阿不思的猫头鹰,它们可能会打起来。”韦斯莱太太提醒道。

院子里已经有了不少人,波特一家五口,罗恩和赫敏一家也在,比尔和芙蓉夫妇带着儿女,珀西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女儿莫丽与露西。大人们坐在桌子周围,孩子们则在草坪追逐游戏。

哈利正和罗恩交谈着什么,二人突然瞥见了站在院门口的褚小寒,蛙子,便起身向二人走了过来。

“你们好,二位就是从东方来的“请仙”巫师吧?”哈利开门见山的问道。

褚小寒被问的稍微有点懵,大概不习惯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辞。蛙子倒是反应很快,与哈利和罗恩分别握了握手:“是的,这是褚小寒女士,我是蛙子,很高兴认识二位。”

“一路辛苦!”罗恩也跟二人握手,同时看了看二人背后的哥哥弗雷德:“没遇到什么麻烦把….哥哥?”

罗恩这句“哥哥”不知为什么说的有点含糊。

“有惊无险,回头细说。”弗雷德倒是一脸无所谓。

“好了有什么话也坐下说,查理会很晚我们不等他,人齐了先入座。”韦斯莱太太招呼着。

“不,妈妈,还有个人你需要见一见。”弗雷德的语气突然变了。他在韦斯莱太太面前闪开身,只见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身后。

莫丽和丈夫,以及哈利,罗恩看到均是吃了一惊。只见另一个弗雷德动作僵硬的抬起手摆了摆,张嘴说话了。

“妈~妈~,我~是~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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