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的手不知道在指哪里:“那个,想请问一下卫生间……”在哪里,没说完,他手指着右边到:“右拐到头。”
终于解决了生理问题,洗手时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我脸上这乌龟是谁画的,难怪刚刚傅安然看着我的样子努力的憋笑,真的想打死人了。
用冷水洗了洗把脸,脸都给我搓红了才把脸上这乌龟洗掉:“那个孙子画的,我得弄死他。”一边洗我是一边爆粗口,我的亲妈要是知道她精心调教的闺女爆粗口,会不会给我气得心脏病犯了。
我捧着搓红的大脸出门,傅安然就靠在墙上悠然的喝牛奶,这是什么臭毛病,在厕所门口喝牛奶,我仍然挤着笑脸,想着刚刚他看到我的脸,不免又红了一个度。
“我画的乌龟好看吧!”
“啊?”合着乌龟是你画的。
他从家居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到我的面前:“我可留了照片。”没错是我。
“混蛋。”我骂他也没有用,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我跟你拼了。”我真的冲上去了,想掐死他的冲动都有了,这第一次见面,我跟他什么仇什么怨。
他侧身一闪手机连忙收起来,牛奶一滴不洒:“就当昨天我收留你的报答。”
意思这里是他家,完了,我往前的前十八年从来没有在别人家过夜的经历,这一次还在一个陌生男人家住了一晚上,这要是我亲妈知道了,还不得废了我,我还是不死心的问一句:“这里是你家。”
他摇晃着往前走:“昨天郑玉那死丫头喝得死醉,我这个做表哥的只能把她还有你这个拖油瓶带回来了。”
她跟在他后面走想说拖油瓶不是这么用的,她低头看一眼身上的衣服:“我这衣服是……”
他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趟,两脚搭在沙发上:“当然是我……”他顿了顿,我的心也提起来了:“我家阿姨给你换的,你昨天晚上睡得跟个猪一样,我扛都扛不动。”
丢人,真的丢人,此时我都不在乎他画我脸的事了,扶额,脑仁疼啊,脑仁疼,果然醉酒害人。
我此时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出门。
我叹了口气往楼上有,傅安然在背后叫我:“小哑巴,哥们可是一个正直的五好青年,我对祖国发誓……”
“别说了。”这个男人话真多,这突如其来的吼让他讪讪闭了嘴,我继续往楼上有。
郑玉已经起床了,坐在床上发呆见我进来才缓过神来:“小白。”这家兄妹二人真是一个性子,爱给别人起外号,我偏偏就是这么好欺负,我还答应了。
我问她:“你记得昨晚我们怎么回来的吗?”
她揉眼睛,声音里带着困意,看来是没睡够:“你是我表哥抱回来的,我可从来没见他抱过人。”
听到是抱回来的我这脸更红了,后面半句话我听得模模糊糊的,我抓起衣服开始换:“一会得开班会,快起吧!”
她慢悠悠的起床:“柏安悦以后咋俩就是一张床上的好朋友了,同不同意。”
一张床上的好朋友,听起来挺怪的,我想了想点头,不过以后最好还是离她那表哥远一点:“好朋友。”
她一把勾过我的脖子,有时候我觉得她是像个男孩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话都出来了,我依然也跟了一句:“一辈子好朋友。”
我俩穿戴好下楼饭菜都已经摆上桌了,郑玉吐吐舌头叫了声:“表哥。”连忙坐下,我怎么感觉她有点害怕她这表哥。
“一会我让周叔送你们回学校。”
郑玉表示拒绝,说是太高调了,受不起他们还是自己坐车回去吧!
赶回学校的时候,两人直接去了教室,里面都坐满了人,她学的法律,是她从小梦想的专业。
两个人坐在靠窗的空位,她看到昨天下午那个高挑的室友李秋雅,她在考虑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辅导员进门了,拍了拍手。
四十岁左右的一个男人,在上面说话,选班干,又说了过几天军训的事,老俗套的开始每个人起来自我介绍。
从小我就害怕这种场景,硬着头皮站起来:“大家好,我叫柏安悦。”
心跳加速,说完我连忙坐下来,一直到班会结束我都盯着窗外,哪里有一只鸟,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
郑玉溜回家了我一个人晃回宿舍,宿醉让我感觉头昏昏的,身后有个人拍我的肩膀,回头去是一个个子高高皮肤有点小麦色的男生:“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叫何子恒。”见我一脸懵,又补了一句:“我们一个班的,你忘了我是班长。”
我有印象我们是一个地方来的,我能体会到在远离家乡的地方遇到一个老乡那种熟络:“你好,我记得你是雍城人。”
何子恒和我一路往前走他说:“我们是一个高中的。”
诺大一个学校没有见过很正常,他居然知道:“我没见过你。”
他挠挠头,是我把天聊死了,他岔开话题道:“你怎么没留下雍城。”
“想到外面看看。”
一路走着两个也没说话,走到岔路口我们停下脚步,我想说再见,他拿出手机:“留个号码吧!有事常联系。”
我点头,报了十一个数字,很快手机响了,我低头存了他的名字:“明天操场见。”他说完跑来了。
京城的天似乎要冷一些,九月里银杏开始黄了,宿舍的路边是满满的两排银杏树,风吹过树叶就像金色风铃在躁动。
我在宿舍里躺了两天,宿舍里稀稀拉拉的来人,这宿醉感让我起不来床,郑玉是晚上回来的,见我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和宿舍里人认识的时候顺便把我介绍了。
我大致听了,这本来六人宿舍,有一姑娘没来所以我们就五个人,出了那天来的那个李秋雅剩下那个短发,像个男孩子的叫做安琪本人和名字对不上,边上那个长得特温文尔雅的叫林子怡。
他们叫我小白,拿着本书始终在看,除了郑玉其他都是外地来的。
军训如期而至,不同于全国各地的热,雍城的风吹得我瑟瑟发抖,郑玉昨儿还在穿短裙今天已经穿上了毛衣,我不禁打个哆嗦:“好冷啊!”
郑玉在偷笑,我看出来了是在偷笑:“冷吧!过几天更冷。”
教官在前面喊着:“看着大家都很冷啊!跑两圈,跑起来就不冷了,立正。”
听到这口号我是忍不住的就立正了,郑玉一听这两个字条件反射似的站得笔直,这姑娘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跑步走。”
谁说跑起来就不冷了,这带着风更冷了,何子恒跑到我身边:“柏安悦你冷吗?”
我咬牙说:“不冷。”才怪,我这牙齿都快冷掉了。
“跑一会就暖和了。”我逞强得很明显吗?
好在教官大发慈悲让我们早点休息,一解散我只想往宿舍跑,然后我撞到了一堵墙,那墙本体傅安然同志的头发已经染黑了,这回顺眼多了:“小同志,这么懵懵撞撞可不行。”又调侃我。
想到他把我抱回去我这脸一下红了,我要跑了,谁知道他一把把我带回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低着头,可不能让他看到这脸红的模样:“柏安悦,柏林的柏安心的安,喜悦的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