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晋丞帮她喂了几口水,南奚欢才恢复点生气,几分怀疑的目光,
“阿姊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平常娇滴滴的,傲气的很,现在像是稳重了些,不过,不寻死觅活就行,”
南奚欢顿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接话,难不成告诉她,自己并不是她阿姊南奚欢,而是重生而来的楚承欢,她阿姊已经死了?显然不合逻辑,会被人当成牛鬼蛇神对付,
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她坐起身来,
“好饿啊,我们出去吃东西吧,”
南晋丞咽了咽口水,似乎很沮丧的模样,“哼”了一声,
南奚欢愣了楞,看着这破庙的环境,能窝在这里的,肯定有难言之隐,或者遭遇了什么变故,
“南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发烧,记忆断断续续,有些记不清,”
南晋丞半信半疑,踟蹰了一下,
“不管你是不是装的,南家世代经营铜矿,如今遭遇了变故,被诬陷私自铸钱,南府被查封我们暂时不能出去,父亲也去世了,现在我们是落水狗,人人都等着踩一脚,”
经过南晋丞描述,南奚欢才知道,
半个月前,南家因为私自铸钱案被抄家,数十家铜矿山和数不清的作坊落于他人之手,不出四日,南老爷子在牢狱中畏罪自杀,对外宣称认罪伏法,南奚欢跟南晋丞东躲西藏,
前日,南奚欢想法设法想拿到南老爷的尸体,所以选择找昔日的世交凌家,
那天南奚欢纹丝不动的矗立在雪地里,她披着狐裘大氅,固执的站在凌府门口,一身深兰色的织锦长裙,裙裾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泥水,梳着发髻,两发髻略显凌乱,青螺眉黛长,秀丽的脸上面色苍白,眼角带有浓重血丝,看起来有几丝狼狈,
南奚欢身无分文,饥肠辘辘,唯独身上这件大氅还是前几日她偷偷出来玩耍穿着的,结果归来时南家已经被抄家,南家几位姨太太早就闻风而逃,
她变卖身上所有金银首饰才打听到,额父因私自铸钱的罪名锒铛入狱,南家因此被抄家,
她不相信她额父私自铸钱,她们南家每年上贡铸钱司的铜矿都价值数万两,南家最不缺的就是银两,
可是她额父认罪了,她连问的人都没有,几天几夜没闭眼的劳累奔波,就是为了见额父一面,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她跟南晋丞无依无靠,连认领尸首的钱都拿不出来。
往日亲近的人和有生意来往的人都视而不见,亲人皆退避三舍,惶恐被连累,她们四处奔波,求人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