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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陈钰逃难事难料 助人母子遭祸殃

八一三,上海战火紛飞,住在陜西南路的许松年一家为保平安,也加入到了上海的大逃难中。

原本可逃到法租家,许家老太坚决不肯。觉得租界避难的人太多,拥挤、憋气,生活条件不会好,执意要回浙江南浔老家。

她的娘家在南浔富甲一方,开生丝行,贸易遍天下,各地租界的洋行都跟她家做生意。

她想娘家人脉广,因为要向周边村民收生丝,对乡下也熟悉。避难到乡下总比留在大城市安全。上海是远东第一大都市,是战争必争之地;再说她思乡,多年没回老家,想回去看看。

仅几天,上海局势风云突变,中日双方开战升级。火车只运输军需,已停民用;黄浦江被日本军舰封锁;水路通航和邮政也都停了。

眼见上海成了“孤岛,”许老太急得慌不择路。改主意想躲进租界避难时,租界已人满为患,租不到房子了。

战争在持续,日军飞机在不停地扔炸弹,枪炮声此起彼伏。惊慌的人们生活在恐佈中。

人们纷纷从上海涌出,拼命往外逃。

因战时汽油紧缺,停供民用,无法开汽车。许老太花重金雇了两辆三轮车,带了松年夫妻、三个小孩,直奔苏州。准备到苏州后,改乘船到南浔。

松年和陈钰,已习惯事无巨细,一切都听从许老太安排。

陈钰嫁到许家后,性格使然,凡事逆来顺受、百依百顺。和刁蛮、势利、挑剔的婆婆倒相安无事,和丈夫恩爱有加。

松年,大少爷习气,在家千手不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好在宝钰天生懦弱,好脾气,甘心服伺,虽然家里有多个佣人,她还要亲力亲为,唯恐照顾不周。譬如,每天出门穿什么衣和鞋,戴什么帽,都是宝钰给穿戴整齐。

松年见她不识字,就一笔一划教她,使她最终脱离文盲,能看个报写封信。

陈钰自十六岁嫁到许家,今年24岁。这时已有三个男孩,大的七岁,老二四岁,小的二岁。

逃难出门,拖大带小,比估计的情况还要艰难得多。

小儿子星儿,是早产儿,体弱。路途颠簸,加上吃得不舒服,闹肚子。还不会说话的他,只是一路哭闹。

两辆三輪车载着松年一家人,途经昆山时,得知昆山失守,已落入日宼之手,只好绕过城里,超远路从荒郊野外走。

本以为安全了,岂知前方,隐约有一小队背着刺刀长枪的日本巡逻兵正迎面走来。

前面的一位车夫发现后喊了声:“大事不好。”慌得蹬着三轮车往边上空地拐去,后面一辆紧跟上,正好有片小树林,人和车全躲到树丛背后。车夫让全车人下来,关照不要发出半点声音,以免暴露目标。

大儿子,二儿子还听话,只是小星儿突然又啼哭起来,宝钰忙把小被子蒙在他的头上,用手捂住他的小嘴,星儿剧烈挣扎。

许老太急得命令她:“赶快放手!会闷死的!且孩子更要急叫了。”

宝钰:“妈,怎么办啊!”

“我来。”许老太转手抱过星儿,哄他:“不哭了,等回进城给你买棒棒糖吃。是肚子疼吗,好婆来给你揉。星儿,心肝宝贝,好乖哦。”

星儿还是哭,一切无济于事。

说时迟,那时快,鬼子越走越近,离他们只有三、四十米远了,都能看清脸。

大家吓得魂飞魄散,想:“不知鬼子听到星儿哭声没有,这下死定了。”

出乎意外,一群鬼子走到前面岔路口,向右拐了,並没径直过来。

等鬼子走远了,大家长长地舒了口气,有九死一生的感觉。

车夫让大家迅速上车,飞一样地蹬着车逃离此地。

又走了不少路,天已黑了,想必苏州城门已关。许老太只好带着大家,在乡村里借宿一晚。

晚上,听房主说:“苏州也人心慌慌,怕日本人破城,都往乡下逃。”徐老太更加牵挂住在苏州老宅里的另外三个儿子,不知他们几家小家庭逃走没有。因为战争,消息隔断。

另外,许老太后悔没躲到上海租界,这个外逃的决策差点釀成大祸。今天遇到鬼子驚吓的一幕,已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她突然对宝钰说:“把星儿给你妈留下吧,等太平了再把他接回。”

宝钰疑是听错,驚讶地说:“你说什么?”

“我是说把星儿给你妈留下吧!”

宝钰楞了一下,“为什么?我大哥陈斗曾给我来信说:'我妈早已在金墅积福庵出家了,'出家人是不问世事的。再说我结婚至今已八年了,听从你的话从未跟我妈有过半点来往。”

许老太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星儿和全家其他人的安全,必须这样。逃难不一定会遇到什么事。星儿太小,身弱易病,经不起折腾,今天没出大事是运气。南浔至今还不知道被日本人占领了没有。刚才跟村里人打听到,因为打杖,现在苏州到浙江没直通水路了,都是水陆兼程,一路上过去要有多少关卡呀!唉!在上海时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同样不太平。'”

宝钰六神无主。她实在舍不离开才二岁的星儿,但又不好拂了婆婆的意思,再说在战火中一路过去,确实很危险。又因为娘家因她祸起萧墙,落得如此悲惨,自知没有脸去见她的母亲陈兰贞,也不配去求她的母亲。

他问松年该怎么办。松年说:“照妈的决定做,这是无办法的办法。”

这时哭闹了一天的星儿,已经累得睡着了。而宝钰看着星儿直流眼泪,松年劝她别哭了。夫妻俩一晚上左思右想,失眠没睡着。

第二天一清早,两辆三轮车继续行路,进苏州城后把他们拉到宋仙洲巷老宅。

敲开大门,出来个留守看门的男管家,见老东家和大房一家都回来了,忙迎进屋内。

许老太一踏进门,就心急火燎地问管家:“那三房少爷家都逃哪儿了?还好吗?”管家说:“早逃到太湖中西山岛那边去了。据说那里是最安全,孤岛四边环绕水,没桥通外边,日本人部队一时过不去。前一段时候,三位少爷结伴回来探望过一次,还拿点东西。具体地点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去过。听少爷们说在那里生活虽艰苦些,但大小人等均安已庆幸。”

松年全家往自己的一宅院落里歇息。自他家搬上海住后,这儿一直空关着。

宝钰不解地问松年:“为什么妈排除万难也要去南浔?我们全家也同你弟弟家一样,去西山岛避难不行吗,这样小星儿就可以不离开我们呀!”

松年说:“你有所不知,当初我妈娘家分给她好大一笔财产,一时取不尽,就留些存在当地饯庄里。现在到处战火纷飞,我妈不放心,想这次回去赶紧取出来。她只告诉我一人,对外只推说思乡想回。”

“哦,原来如此。”宝钰明白了。

当下苏州城,战前的气氛异常紧张,一清早全家坐三轮车进城时已看到有架日军飞机在空中盘旋。

宝钰一刻也不敢躭搁,要出门了,让星儿向许老太告别。

许老太抱过星儿,仔细端详,看了又看不肯放手。不禁动容哭起来,她也实在舍不得。

反过来,宝钰倒劝婆婆放心,说只是暂时托人寄养,战亊很快会结束,回来时就可接回。

宝钰抱着星儿,由松年陪着,继续坐那辆三轮车往金墅方向去。

路好远,出了城,边行边问路,到中午时分找到了积福庵。

先向附近村民打听,说里面的尼姑们,除留下一个老的-主持程师太外,其余的都逃难去了。程师太不肯离开她的庵堂,她说无处去,她要守护她的“家”。

宝钰走到庵堂大门前,看到一公一母、枝叶茂盛、交叉支撑的两棵古银杏树,竟然泪崩下来。她想:“这两棵树多么象给自己遮风挡雨、恩爱的父母,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很温暖。自已被妈宠爱着。妈是如此善良、慷慨、坚强。如今家中的两棵大树却轰然倒下了,父母反目,父母间、父母和儿女间,天各一方,都是由自己起因的。”她深深地自责起来。

庵堂门敞开着,程师太正在殿里给观音等几尊佛像上供品。听到背后有人进门的脚步声,转过头来,一看惊呆了,是否自己在做梦,她怎么会找上门来了!手一抖,手中拿的果盘不由得一倾斜,果品滚落满地。

宝钰双膝跪下,哭着求原谅:“姆妈,恕女儿不孝!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爹爹!对不起兄弟们!虽然非女儿本意,但因女儿起祸,千错万错是我的错!八年来身不由己,天天在想你们呀。妈,你原谅我吧!”

兰贞脸色刹变,开口说:”我在红尘俗地,没有女儿,你找错人了,请你们快走吧!”

这时,一旁的松年抱着星儿也跪下了,说:“不怪宝钰,千错万错都是我妈的错,也是我的错,我们向你赔罪!现在我妈也认识到她的不对,我替她向你赔罪了!”

接着说了他们的逃难经历和许老太想把星儿托付给她的事。

兰贞说:“我是出家人,不管这些。”

松年说:“出家人更是慈悲为怀,就是没亲缘,外人来求,也要帮个忙。请看在小外孙小星儿的面上,允了吧!”

这句话打动了兰贞。又想:“'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让松年一直跪!”就说了声:“起来吧。”

“谢谢妈!”松年和宝钰同声说。

“且慢!你们坚持要这样做,我可找附近几家合适的,你们自己去选。只是时局不好,如出点什么事,我担不起责任的!”

松年说:“放心,星儿如何和妈无关!”

兰贞领着他们去了几家人家,由他们选好一家,彼此谈定。松年留给对方一笔钱,说等领回时再给一笔。

对方主妇抱了星儿,星儿认生不肯,回扭着小身子,两只小手向宝钰张开,哭叫着要回娘的怀抱。

宝钰流着泪,万般无奈。依依不舍、又不敢再回头看星儿一眼。她和松年只好狠狠心离开了星儿。

临走,兰贞说:“我已抛家入空门,不要叫我妈,称我'程师太'即可。至于星儿,请放心,那个施主经济条件好,家有防空洞通野外,如有紧急情况可躲避。他家不缺钱,肯照看星儿多半是因为和我的关系好,权且帮个忙。另外,请放心,我会照应好星儿的。”

宝钰和松年随即赶回城里老宅,和许老太领着两个幼子,继续逃难之路。

兰贞在当地就如同原住在汤家巷一样,很有人缘和声譽。七、八年的相处,大家都知道她的为人。

他们信任她,逃难前富人们把家里的黄金、银元、首饰打包好,寄存在她的庵堂里。穷人们也把仅有一些铜板等,都拿到她这儿。

虽然这要冒很大的风险,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但热心的兰贞不顾安危、不收取分文报酬,一心帮助患难中的众生。

苦于没安全地方放,就由施主中的能工巧匠设法在五尊佛像的身体部位做了机关,从外面看不出破绽。财宝都藏在佛像的身体里和底座里。

人们提着东西在庵堂里进进出出,自然会引起外人的注意。

那天是礼拜天,陈瑞早早从逃难地光福,坐船来庵堂看望母亲,他不放心母亲一个人留在庵堂里,更何况现在是兵慌马乱之时。

兰贞正跟他讲宝钰和松年来寄放星儿的事,突然从门外闯入四个强盗。

他们一进来,就把大门关上。用黑布蒙着下半个脸,手里拿着枪,对准兰贞和陈瑞的胸前,威逼说:“快说,钱放哪儿了?快拿出来!”

兰贞镇静地说:“什么钱不钱的,庵堂里只有一点香火钱,能有多少?”

一个领头的强盗吼道:“你竟敢说慌,我们有线人报告,外出逃难的人都把家里的钱财寄存到你这儿了。”

兰贞说:“不可能,这是要我命的!我一个老弱姑子,有几个胆子敢收留这些遭人抢的财宝!线人为了得到你们的几个赏钱,在胡说八道。”

强盗说:“线人说得真切,每天有人提着包上你这儿。那你说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兰贞说:“那是装的供奉神佛用的水果和食品,还有他们自己要吃的蔬菜、米面。是各尊神佛的寄名子们,在逃难之前,最后来庵里和神佛一起吃顿饭,求保佑的。你们看边上那个四眼灶,就是遇到大事,如过生日、吃年夜饭……请我给大家做饭、烧菜使用的。”

强盗根本不信。恶狠狠地说:“是否要给你吃点苦头才肯说实活!”

说着就拿起插在香炉里的香烛,烧兰贞的手,兰贞痛得叫起来:“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没有放钱财呀!真的没有!”

强盗见“撬不开”她的嘴,就把她吊到梁上,用蘸了水的皮鞭抽。兰贞惨叫着,她被打得奄奄一息。

陈瑞冲上来,用身体挡住打在母亲身上的皮鞭,却被强盗一手推倒,跌倒在地。他心痛母亲,痛哭起来。

兰贞坚贞不屈,就是不肯说出钱放在哪儿。心想:“今天就是被打死,也不能说。这是别人的血汗钱、活命钱。我要保护好,才不辜负别人对我的信任。”

强盗头子指着陈瑞,得意洋洋地对兰贞说:“我们早打听好了,这是你的儿子。我们专等他来了,我们才来的。来!让他跟他妈一样的待遇!”

两个强盗上前,边用火烧陈瑞的双手,边看兰贞的反应。见兰贞仍不松口,就用绳索把陈瑞的双手绑紧,再用粗麻绳吊到梁上。一鞭鞭地抽打给兰贞看。

陈瑞被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被喷冷水激醒后再继续打。

兰贞心疼儿子,心里在流泪,默默地念经,求菩萨保佑。

强盗头子对兰贞说:“你如果不说出钱放何处,我们立马打死你的儿子。如果说出来,只要拿到钱,就放了你们。”

另外的两个强盗在屋内外到处乱翻。他们搜了所有的地方:把柜子里的衣物扔了一地;一块块地检查地面磚缝,有无被撬动过的痕迹;连墙壁都用手拍过,唯恐内有夹层……结果一无所获。

强盗们当然怀疑钱财藏在佛像里,但从佛像外表看不出来。

因为相信迷信,怕遭报应,不敢砸佛像。但又不甘心,强盗们正在犹豫不决。

这边,见问不出结果,两个强盗又气又恨、暴跳如雷。

陈瑞听到强盗头对另一个说:“杀了他们!不要留活口!不要留证据!”心中大惊:“完了!想不到我和我娘会命丧于此!”

两个强盗放下手中鞭子,正在掏枪时,只听得门外大叫:“王八蛋们在里面吗?”

咚咚两脚,大门被踢开,冲进几个穿着国军军装的人。其中一个是他们的上级,不由分说,对准那两个强盗,一人一巴掌,说:“还不滚回去!部队突然接命令要起营拔寨上前线了。已集合,到处找不到你们。已报告上面,要对你们以'逃兵“”枪毙处置了。”

吓得四个强盗乱叫起来:“我们马上回去!请帮帮忙!饶命呀!饶命呀……”慌忙扔下一切,跟着就走。

庵堂里一片狼藉。四邻闻讯过来,赶紧把吊着的母子两人从梁上放下来。忙请医生给他们治伤。

两人伤势重,陈瑞大半年后才好。双手落下被绳子勒后及被火烧后的疤痕。

而兰贞年纪大了,加上体质差,受伤的身体,再也没能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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