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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若尊

“师哥,不是说好的要带我去若尊山的,你带我来海边干什么啊?”其实易天燕一直都在考虑,自己应该怎么称呼最上西守歌最好,对方毕竟是自己的长辈,直呼姓或名感觉都不太礼貌,自己也算得上的索星的朋友,既然索星叫他师哥,那我索性也就称呼他为师哥好了。在易天燕通过考试过后,最上带上易天燕一起向校长大友高聪辞行,带易天燕去若尊修行,经过一程的的路途,最上最终带着易天燕一路来到了雾岛市,他们此时已经差不多已经到了日本的最南端了,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易天燕就感觉到纳闷,他在路上有事没事就查查手机,这个地方一马平川,根本就没有什么高山的样子,难道传说中的若尊其实也和船亲一样是个小山丘?那就太糟糕了,老实说易天燕原本对这个传说中的仙山若尊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易天燕原本是这样想的,可是当前的状况则使得他更加地不知所措,因为最上居然径直带着他走到了一片海的面前,难不成这若尊山中的山字只是一个代号,真正的神社其实是建在水下面的不成?

易天燕又打开地图查了查,目前他们面前的这片海域南部直接与东海相连接,但周围被雾岛市、始良市、鹿儿岛市和垂水市这几个市给围了起来,并没有名字,而且出海口的地方还被樱岛截了一胡,原本好好的“门”字形状的通海口,硬生生截成了“闩”的形状,这就导致这片海域比实际上更加独立,并且由于周围围了一圈的大城市,本来也是若大一个通海口,但绝大多数的船只和港口都在偏南端的鹿儿岛市给一手承包了,所以虽然和大海直接接壤,却唯独这一片,却不是一般的清闲。

最上走近海边,不知是向哪儿,只手一挥,就有一只小船悠悠地漂浮了过来,神奇的是船上面并没有人在,这只船也不知道是受到什么法术才运行起来的,易天燕很惊奇地看着这只船,最上也发现了这一点,和易天燕一同上船之后,便主动解释了起来,“我看你在路上查了许多,但不过都只是白费力气罢了,真正的若尊山,在地图上是不被标注出来的,因为我师伯崇尚古法,不希望有现世的凡尘杂气所侵扰,所以特下了结界,将整个山寺都用方术保护了起来,所以这世上的人,即使是居住不过几里的住户,都是只知道这世上有座若尊山,却不知道这若尊山在何处,其实若尊山距离岸边的距离并不是很遥远,只是被方术所屏蔽,所以才这么长时间不被人发现,当然要想进入我们若尊山,也必须经由这特制的小舟接送才行。”

“居然利用方术的特性,将山寺给保护起来,真是厉害。”不愧是传说中的仙山,逼格果然不一样,即使是道家的道观,就算是修筑在高山之上,但对待来宾却也不是拒之不见,而这个若尊山真的是好生逼格,真的是将发展啊,规模什么的置之度外,将自己的隐匿于山河之间,只接待受到邀请的人,这样的决策利不利用发展我不知道,但绝对利于修行,收留的弟子虽然不多,但每个必定都当是精英。

在经过结界的边缘的时候,易天燕感受到了明显的灵力浮动,他们的小舟稳稳地撞在结界上,结界的正面就像是水滴落在水面上一样,悠悠浮动,等到穿过结界之后,一座偌大的海中仙山巍然屹立在易天燕的面前,这就是真正的若尊山,海上的仙山,不禁让易天燕想到了中国传说中的仙山,蓬莱,而这座若尊在造型上也确实和易天燕想象之中蓬莱相为贴合,仙气萦绕,虚无缥缈,只是不知道中国的蓬莱是不是也和这若尊一样,只是被某位高人给保护了起来。

最上带着易天燕登上了若尊,单纯是攀登这座山的过程,就是一种极致的享受,绿荫围绕,枝繁叶茂,山背日立果真如大友高聪和最上师兄所描述的那样,崇尚古朴,若尊山整个都是隐匿独自存在于海面之上,俨然就是一座世外桃源,而作为一处修行之地,它更是仙气丰盈,灵力繁硕,自古灵力聚集之地,都是些山林险峻,而反过来培养山林,也能使自然中的灵力汇聚,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座修行盛地,这山背日立果然是一位有追求有耐心之人,虽然还未曾见过一面,但单纯从这接触到一切就能感受到,他的为人心性,确实是与大友高聪大不相同,也难怪两者最后会分道扬镳,这也怪不得他们俩,不过两者其实并没有对错好坏之分,只是理念不合罢了,大友高聪激进,而山背日立安逸;大友高聪觉得应当适应时代,而山背日立则弘扬古法;大友高聪强调规模的宏大,一心只想将阴阳家发扬光大;而山背日立却只想精于修行,使得阴阳术更加纯粹精妙,两者都是各有各的固执啊。

“师伯。”最上带着易天燕到了山背日立的面前,向师伯请安,“这位是易天燕,是中国来的道士,是师傅特意安排,在这里修行数日。”

“师伯好。”易天燕也连忙学着最上鞠躬请安。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山背日立了,与阳胡玉陈或大友高聪相比,他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虽说人有些瘦骨嶙峋的,但确也是仙风道骨,头发胡子发白,两眼的眉毛足以指宽,两角垂下,与胡子都混为了一体,宽大的眉毛甚至连连眼睛都遮了起来,易天燕都怀疑他到底能不能看得见自己,不过这才是仙门该有的样子啊,才是阴阳家应有的样子啊,但是话说回来,山背日立不应当是三位师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吗,为什么看上去反而是最老的一个呢?

“是易天燕对吧,我已经从阳胡师兄那里收到消息了。”山背日立说话,只有头微动,身体依旧保持着打坐的姿势没有动,“我现在年事已高,身体不便行动,他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最上。”

“是,师伯,弟子定当竭虑。”

“还有一件事,最上,我让你带给你二师伯的话,都带到了吗?”山背日立没说一句话都感觉用尽了气力,真的是怕他说着说着就突然嗝屁了可就麻烦了。

“都带到了,师伯,二师伯说此时兹事体大,他要亲自来若尊与您一同商议。”最上依旧干练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山背日立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头也低了下去,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

最上给易天燕使了个眼色,就带着他离开了,这山背日立从头至尾都没怎么向着易天燕说话,但易天燕却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一来山背日立是长辈,自己没有埋怨的理由,二来山背日立确实已经垂垂老矣,连说话都吃力,拿山背日立自己话来讲,那真的是已经老糊涂了,自己作为后辈,也当体谅不是。

山背日立重在培育,大友高聪则重在规模;山背日立确实走的是古道,依古法培育弟子,整座山虽然人数不多,却都是精心培育,而大友高聪则只注重规模,将规模做强做大,但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种,都应该是大阪阳胡玉陈的鹿见山神社所不能比的吧,比规模比不过大友高聪,比正统又比不过山背日立,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偏偏两个小弟都对其崇拜地不行,这个阳胡玉陈到底是有何魅力,能使两个小弟都如此折服。

诸事安排妥当,最上也开始义正言辞地对易天燕说:“那好吧,从今日开始,你就由我亲自教导,不过你可要做好准备,阴阳术的真髓,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到的,提前说好,我的课程,相当艰苦,你可不许半途而废啊。”

“是,大师兄,我一定坚持到底。”

易天燕走后,索星每日都是忧心忡忡,他原本以为这次的事情师傅一定会重罚自己,但没想到,即使是这样的事情,阳胡玉陈最终也是选择了宽大处理,这个阳胡玉陈到底是有多宠自己的关门弟子啊,平时对索星这个爱徒护护犊子也就算了,这样的大事情面前,也没有丝毫的责怪,这还不算完,阳胡玉陈甚至放出话来,仗着自己阴阳家在九洲家大业大,就不怕你们四枫院家的人来犯,从头至尾他也只是从索星那边探问了事情的真相,索星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阳胡玉陈之后,还未等他提什么要求,阳胡玉陈就主动同意将梅玲留下了,不过当然前提是梅玲自己同意,而至于四枫院那边,不管你们什么算盘,所有的事情全由我阳胡玉陈一人全挡下来,你们要是有胆,就尽管来犯我鹿见山试试,不得不说,这索星真不愧是阳胡玉陈的爱徒啊,能这样宠着,也是没谁了。

可是今天,索星接到自己师傅阳胡玉陈的突然传唤,叫他去大厅集合,而且在话语之间,似乎能听见丝丝的怒意,可是之前自己犯下如此大错,师傅都是宽大处理,但这能有事情,竟然能然师傅如此生气。

然而当索星一走进大厅见到自己的师傅,就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原来今天鹿见山到访了一位客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恶行僧,这一下吓地索星连连下跪,“师傅。”

“索星,为什么你日前去找恶行僧的事情,我是闻所未闻啊?”

完了完了,听师傅这口气,那是真的生气了,平时不管什么事,师傅都是一向心宽,但唯独碰上这个恶行僧,那就完全不同,虽然不知道他们以前是有什么过节什么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师傅对这个人成见很深,平日更是再三告诫不许与这个人有任何的来往,上次去船亲寺找恶行僧也是瞒着师傅自己偷偷去的,索星当初也没有想到,恶行僧居然还会有主动找寻自己师傅的一天,不过这个恶行僧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在这个时候主动来找我师傅,是为了什么?特意来揭发我的吗?

索星吓地一动也不敢动,恶行僧接话说:“你就別为难你徒儿了,今天我来,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与我?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是为了你十年前的所作所为伏法的吗?”阳胡玉陈倒是听起来没什么好气。

听到这里恶行僧好像只是听见什么小孩的笑话一样,淡淡一笑,更是哄小孩一样应了下来,“对,没错,我就是来伏法的,我要将十年前的冤屈,全都洗刷干净。”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了,十年前,你为了得到我师傅的迦耶罗门,不计昔日朋友情义,将其残忍杀害,事到如今,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听到这里恶行僧明显变得凝重了,反问到:“小鬼,你知道你师傅当初为什么抛下你们所有人,不远万里跑来这大阪度过晚年吗?你把神社建在这里,不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吗?”

“什么?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你听说过‘百鬼夜行’吗?”

“百鬼夜行不过是无稽之谈,它只是一个没有根据的民间传说。”

“不,百鬼夜行是真实存在的,不过在十年前被你师傅用迦耶罗门以一己之力封印住了暴乱的灵力才使得这世上太平数十年,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将迦耶罗门传给我的重要原因。”说到这里,恶行僧的情绪开始躁动了起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随便编造一个谎言,我就会相信你说的吗?”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才要今日来。”恶行僧说:“因为十年前的场景就要重现了,而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说百鬼夜行是因为灵力的暴乱?”阳胡玉陈说到这里自己也注意到了什么,“难道是我师傅他......”

恶行僧开始解释到:“升龙道,乃是日本境内最大的一处龙脉,而其埋藏其的地点,正是大阪,每当龙脉灵力暴乱,混沌一气之时,便会有大量的妖秽失控暴走,成群结队,生灵涂炭,这就是百鬼夜行的由来。而在十年前,大阪的龙脉又开始有混沌的灵气相聚集,这便是百鬼夜行的征兆,灵力还没开始暴乱,你的师傅就已经提前察觉到了这一点,前往大阪并且成功找出了龙脉灵力暴乱的地点,打算凭借着迦耶罗门,以一人之力,封印全部暴乱的灵力,阻止百鬼夜行的发生,我当时放心不下,便悄悄一同跟往,谁知......”

月见草·善行只是放心不下悄悄跟随,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他原本以为,以观勒僧正的修为,不管他做什么肯定没问题的,本来情况看着一切都好,可当观勒僧正收工收起迦耶罗门的时候,却突然猛吐鲜血。

“师哥,师哥,你......”善行连忙上前,将虚弱瘫倒在地的观勒僧正给搀扶住,“师哥你怎么了?我替你运功疗伤吧。”善行说着就将僧正扶了起来,运转功力替僧正平复调息,平日里他也见过观勒僧正使用迦耶罗门,但似乎没有哪次是有这样的副作用啊。

“善行?你怎么来了。”观勒僧正没有料到师弟的跟随,不过他好像也并没有要向师弟隐瞒的意思,况且他现在也确实需要帮助,便接受了善行的疗伤,同时将自己来大阪封印灵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善行,“迦耶罗门的催动是需要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我这趟下来,怕是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就算是为了民众,你也没必要这么拼命啊。”

“然而即使我赌上性命,也还是没法从根源上斩除暴乱的灵力。”观勒僧正说,“我这次的封印,似乎并不完全,升龙道,仍有混沌的灵力在流窜,我这次的封印,应该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这里的灵力一定会再次暴乱。”

善行惊讶地说:“啊?怎么会这样?就连迦耶罗门也无法做到完全封印?”

“我估计,这可能是因为当前的迦耶罗门并不完善的原因,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坚持到下次灵力暴乱了,所以......”观勒僧正顿了顿说,“我想把迦耶罗门传给你,在下次灵力暴乱之前,去找我的大弟子阳胡玉陈,他会帮你完善迦耶罗门。”

“这......”

“我知道,这确实很难办,催动迦耶罗门,很有可能也需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果你拒绝,我不会有半点怨言。”

“谁说我要拒绝了,就许师兄你逞强当英雄,不许我这个当师弟步武啊。”

“你肯应下来这件事就好哇,不过这件事,我们可能还需要从长计议啊。”

“之后我和观勒僧正便在原地创办了船亲,同时在这里收留许多无家可归的小妖,观勒师兄在将迦耶罗门传给我之后,便寿终正寝了,而我则一直守在船亲,寸步不离,为的就是这一天,所以说我是来恕罪的一点错也没有,我这次来,就是要遵从师哥遗愿,抱着牺牲自己的觉悟,同时,将迦耶罗门交还于你,到时候,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应该自有分辨。只不过,你师傅说过现在的迦耶罗门还不完全,它残缺的部分,应该是在你的手里。”

阳胡玉陈这时掏出一个银色的手镯,不过虽说看上去是手镯,但是实际上,这是迦耶罗门的门环,“你是说这个东西?”

“那看来是没错了,可是,它不应该是一对嘛。”恶行僧发问。

“确实是一对,因为我将它的另一只送给了我的新弟子,如果有需要,我现在就可以传唤他到这里来。”

“那就不必了,既然两支手镯都在,那我就能放心地处理这件事了。”恶行僧说:“只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件心事为了。”

“船亲。”

“正是,我和观勒师兄一同创办了它,等这件事情结束,我希望你能替我接管它。”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既然是我师傅创办的,那我自然是不会推脱。”

“那就好,有你帮忙,这件事情一定能够事半功倍的。”

小剧场:

易天燕:说好的修行呢?就这么被你给略过去了?这要是別的小说,光这一个情节最起码写个五十章没问题吧。

某燕:你还五十章呢,我原本企写六十四章完结的这下看起来都要超了,再说了,修行有什么好写的,你不怕我写的无聊我还怕你们看的无聊,不如省略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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